“範董事長祖上莫不是皮鞋匠出生的?擦皮鞋手法如此獨到,不去大街上擺攤擦皮鞋,真是可惜了人才。”白恩弈看著自己油光錚亮的皮鞋,滿意地點點頭,順便夾槍帶棒的對範建誇讚道。
聽到這一席話,範建緊咬著牙,真想當場就把白恩弈掐死在這裡。
但白恩弈背景之強大,遠遠不是他範建可以與之抗衡的,隻能忍著。
一邊範家公子範統氣得渾身冒煙,雙拳緊握止不住地顫抖。
“那白先生您看,工程的事情……”範建趁熱打鐵,連忙問起了東達山項目工程的事情。
東達山項目耗資巨大,建成之後收益也絕對不可估量,隻要能夠接到這個項目之中的一個小工程,就是一筆巨額收入。
“工程?什麼工程?”白恩弈故作聽不明白,自顧自地端起清茶,微微抿了一口。
“您說隻要我給你擦皮鞋,就會分配給我一些工程項目的。”範建連忙道。
“哦?我說過嗎?”白恩弈冷冷一笑。
“啊這!”白恩弈確實沒有這麼說過,可是方才他示意範建給他的擦皮鞋,看他的表現,而現在皮鞋也擦了,白恩弈還挺滿意,但卻反悔了。
範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既然白先生不願意分配一些工程給我範家也罷,我也不強求,告辭。”
範建已經收起了諂媚的笑容,他是一個務實派,隻講利益,既然白恩弈戲耍他,不會給他分配工程,那麼他就自然不會再任由白恩弈玩弄戲耍,說罷便要告辭。
“操!”範統狠狠瞪了白恩弈一眼,隨即也轉身尾隨範建而去。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這樣暫時告一段落,可是白恩弈冷冰如寒霜的聲腔再次響起。
“嗯?怎麼回事?範董事長不跟他計較,他還想作甚?”
“難道是因為戲耍了範董事長害怕報複,當場就後悔了打算給範董事長跪下磕頭道歉了?”
“我看是的,範董事長大人有大人沒打算跟這種宵小之輩計較,這家夥還不依不饒了,他完蛋了。”
“不錯,要是真把範董事長逼急了,他必死無疑。”
……人人竊竊私語,喋喋不休地小聲討論了起來。
“白恩弈,你還想乾什麼!”
範統憤怒轉頭,瞪著白恩弈,怒斥道。
“白某沒說要分配你範家工程,但也沒說不分配。”白恩弈臉上始終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開口說道。
“白先生,您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能分配一個工程給我們範家。”範建赤紅著臉龐,沉聲問道。
“隻要你給我跪下,磕個頭,白某說到做到,給你一個小項目,不算什麼事。”說出此話,白恩弈嗬嗬笑了起來,用一種俯視蒼生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你說什麼!跪下給你磕頭!”範統直接是暴跳如雷,“我.操尼瑪,你當真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公子弄死你!”
白恩弈要求範建給他跪下磕頭,直接觸碰到了範公子的底線。
範統再也無法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怒意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一口氣爆發了出來。
隻見範統順勢抄起了桌上的一瓶紅酒,朝著白恩弈的腦袋砸去。
“砰!”
玻璃碎裂聲響起。
白恩弈並沒有一點事,反而是範建腦袋開花,滿臉鮮血。
“兒子,兒子你沒事吧!”
見到這一幕,範建終於忍不住了,眼神要殺人一般,盯著白恩弈,開口說道:“白恩弈,你彆欺人太甚了,把老子逼急了,就算是螞蟻還會咬你一口!”
“螞蟻?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白恩弈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輕蔑,嘲諷道:“在白某的眼中,你們連螻蟻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兩隻蜉蝣!滅了你們蜉蝣父子倆,白某不過是費兩粒唾沫星子的事情。”
全場鴉雀無聲!
打了範公子,還敢說範家父子是兩隻蜉蝣生物,這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