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城區。
深夜。
咚咚咚……!
一名婦女抱著尚在繈褓裡的嬰兒,正在敲打著房門。
繈褓裡的嬰兒哇哇啼哭。
婦女滿臉的怒火。
而這個房間裡麵,儘情地播放著強勁地重金屬音樂。
“大半夜還在吵,煩不煩,你們不休息彆人還要休息呢。”
咚咚咚!
婦女拚命地敲打著房門。
咯吱。
“敲敲敲,敲什麼敲,本小姐跟你熟嗎?”
白冰心拉開門,同樣是一臉的怒火,對著婦女嗬斥道。
“自從你們搬到這裡來,這些日子,我們樓上樓下這些街坊鄰居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你們晚上的時候就不能安靜一點嗎?”婦女也是忍了很久,今天終於受不了了,指著白冰心怒道:“我家孩子剛剛睡著,就又被你們的音樂吵醒了!”
“本小姐才懶得根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一般見識,滾,趕緊滾,再不滾打斷你腿。”
白冰心不屑地嗬斥道,說罷便要關上門來。
“喲喲喲,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婦女一把抓住房門,嘲諷道:“你們不過是被白府趕出來的垃圾罷了,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現在你們也不過是普通老百姓,都是住在舊城區的窮鬼,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你!你說什麼!”聽到這話,白冰心瞬間火冒三丈。
“我說你也是窮鬼,有什麼可豪橫的!”婦女拒不害怕,直接怒懟。
“啪!”
白冰心抬手便是一個耳光抽在了婦女臉上,“卑微的賤民,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本小姐說話!”
“小賤人,你敢打老娘!”
戰火一下子就點燃了,白冰心和婦女直接拉扯了起來。
“你們還睡個屁呢,快出來幫我!”白冰心自幼養尊處優,哪裡會是底層婦女的對手?力氣根本沒有人家打,隻能是被人家一隻手揪住頭發,被製服,沒有反抗的力量。
於是白冰心朝著屋內大喊,連連求助。
可是屋內鼾聲四起,裡麵的人都已經喝高了,沒有誰聽得見。
“臭婆娘,本小姐跟你拚了!”白冰心伸手亂抓亂推。
“啊!”婦女的懷裡抱著繈褓之中的嬰孩,雖然力氣比白冰心大,但是始終不方便,所以被推了一下,朝著後麵倒去。
“沒事吧。”忽然,就在這時,白恩弈伸手扶住了婦女。
“沒,沒事。你你你,你是……恩念集團的總裁!”婦女一下子就認出了白恩弈。
如今恩念集團在渝州城的名氣非常大,尤其是總裁白恩弈的名頭,甚至都超越了董事長徐念奴。
“是。”白恩弈一點頭。
“七弟,七弟,你來了。”見到白恩弈,白冰心竟然破天荒地叫了聲七弟, 然後一臉委屈地說道:“七弟你可算來了,你看看,這個老婦女她欺負我。”
“白總,不不不,您聽我解釋,事情是……”婦女連忙便要解釋,恩念集團的總裁,富甲渝州,可不是她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得罪得起的。
這婦女屬實被嚇到了。
“不必了,大姐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白某自會處理。”
白恩弈擺擺手,示意婦女先回去。
“哦哦哦,好,那白總我就不打擾您了。”這婦女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轉身下了樓。
“哼,老賤人,再敢來本小姐打斷你腿。”白冰心做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對那婦女的背影豎起了一根中指。
“七弟,你怎麼來了!”白冰心一臉的賠笑,笑問白恩弈。
現在她絕對不敢在白恩弈的麵前有任何一點放肆,因為兩人壓根就不再一個水平線上,一個在天宮,一個在下水道裡。
“我來看看你們這些被踢出家族的廢物,過得如何。”白恩弈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聽到廢物二字,白冰心也是非常火大,可是沒有辦法,她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還好,還好,來來來請進。”白冰心後退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恩弈抬腳邁入了屋內。
整個房子裡烏煙瘴氣。
亂七八糟。
桌上全是垃圾,酒水,泡麵,各種食物發臭,還有腳氣,味道不敢令人恭維。
白連羽,白連城,白虹,白冰淩……他們已經喝多了,東倒西歪地躺在破舊沙發上睡著了。
沒有保姆,他們連收拾衛生都不會做。
“把那個關掉。”白恩弈指了指低音炮。
“哦,好。”白冰心很懂事地去把低音炮關掉。
屋內頓時之剩下了一片鼾聲。
白恩弈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點點頭,說道:“看樣子,你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呃,是是是,托七弟的福,暫時過得還可以。”白冰心隨便恭維地問道。
“你們的存款還剩多少?”白恩弈開口問道。
白冰心眼睛頓時放光,連忙說道:“不多了,隻剩下十幾萬了,我們這麼多人要吃飯,開銷太大了,堅持不了多久了,七弟,你打算給多少呢?錢直接給我吧,不要給他們。”
白恩弈笑了,笑了很詭異,笑容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小謝,把他們弄醒。”
“是!”
謝觀應走進衛生間,端了一盆子涼水,朝著已經熟睡的眾人潑了上去。
“唔唔唔!”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