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交出都江堰碼頭,我就是要你命的人。”男人氣場很強大,雙手插兜,徑直朝著白恩弈走來。
此時,坐在車內的謝觀應,感受到來人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都是不禁皺起了眉頭,兩個字,很強!
“你是鴻蒙會的人?”白恩弈負手而立,開口問道。
“這不是你該打聽的事情。”男人身高八丈,站在白恩弈的麵前開口說道:“都江堰碼頭讓出來,我饒你不死。”
兩股殺氣,瞬間充斥了整個街道!
“跟我用這種口吻說話的人很多,但是他們都已經死了。”白恩弈麵無表情回應道。
“白恩弈,我不想殺你,但是你也千萬不要逼我。”男人注視著白恩弈的眼神,眼神之中多了一些耐人尋味的味道。
就好似看著一個多年未見,而一見麵就要拔刀相向的老熟人。
“殺我,你還不夠資格!”白恩弈右邊嘴角,微微上掛了一抹輕蔑,開口問道:“你的水平,比起萍水逢如何?”
“不要跟我提萍水逢那個廢物!”男人語氣低沉道:“他隻不過是給我擦皮鞋的貨色罷了。”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示人的男子,氣場真的很強大,麵對白恩弈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王者霸氣壓製,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要知道,以萍水逢的實力,在整個古武界都算是屈指可數的存在了,然而這個男人卻說萍水逢隻是一個給他擦皮鞋的貨色。
“很好,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白恩弈眼神一凝,竟然率先動手,凝空一掌斜劈而下。
“砰!”
男人不躲不閃,愣是一掌迎了上去。
一道罡聲響動,兩股氣浪朝著四方翻卷而至。
風吹落葉,落葉如傾盆大雨嘩啦啦翻退。
兩人都沒有直接使出全力,對撞一掌,竟然平分秋色。
因為白恩弈想要活捉此人!
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鴻蒙會的核心戰力。
“西牛戰王,就這點實力嗎?”男人嘴角掛著淡然,嘲諷道:“那可真是讓我有些失望啊!”
“你說什麼!”白恩弈頓時眉頭緊皺,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是西牛戰王。
更令人費解的是, 他知道自己是西牛戰王,卻還敢和自己作對!而且氣勢上,一點也不落下風。
“你究竟是什麼人!”白恩弈五指如鉤,掏向男人的麵具。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男人手腕抵住白恩弈的手腕,來了一招類似於太極卸力法,輕鬆化解白恩弈這一爪的力道。
“是嗎?那就讓你試試西牛戰王五成的力道!”白恩弈眼中明顯有了一些怒氣,雙掌同出,氣勢如同猛龍過江,上下齊出,一掌朝著胸口轟去,另一掌從天而降,直接朝著男人的天靈穴拍去。
“砰。”男人不躲不閃,以肘部撞擊白恩弈掌心。
又是一道罡風席卷整個街道。
隻見這一次,男人卻是被轟退了好幾步。
“有點意思!”男人額間落下了幾滴汗漬,開口說道:“白恩弈,我承認你很強,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但是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用你那句話來說,這個世界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
扔下這句話,男人身影如同鬼魅,驟然消失。
速度快到了極致。
然而白恩弈卻是被那男人的一席卷驚訝得愣神了一會兒,可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男人已經消失不見,無形無蹤。
“大哥!就讓他這麼跑了?”謝觀應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焦急地說道:“那家夥極有可能是鴻蒙會的核心成員!”
白恩弈臉色非常難看,因為他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霸體訣的影子。
不錯,霸體訣破鏡冊,就是祖父冰棺之中的霸體訣破鏡冊。
這讓他赫然想起了一個人,四哥,白鹿童!
渝州白府,本就是一個盤根虎踞的百年世家,隻是傳到了白軒轅這一代因為經營不善,才家道中落。
而作為曾經的古武大家,白府在渝州的地位,就相當於湘北的武學宮,雖然商界做的不好,但是家中古武子弟層出不窮。
即使生意做不好,也不會落魄到這種程度。
但是白軒轅並不重視,他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隻管自己逍遙快活,完全不顧家族的延續和發展。
回憶昔年,兒時還在白府的時候,祖父白淳風就曾斷言這一輩會出一個紫薇帝王命格的後輩,是家族強大和穩固延續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