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祖父白淳風尋訪了不少名山道派,研磨那神乎其神的推理學說,最終得出兩個結論,紫薇帝王命的人,必定是出在白恩弈和白鹿童身上。
白鹿童和白恩弈的身世類似,皆是在年幼時便被逐出了白府,後來便沒有了任何的蛛絲馬跡。
當然了,也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白府庶子,卑微如蟻。
也就是那個時候,白恩弈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白鹿童。
白鹿童要比白恩弈大了三歲,小時候,兄弟姐妹之中,就數白鹿童不欺負他這個傻子弟弟,反而很多時候還會為這個傻子弟弟出頭。
這些事情,白恩弈都還記得,未曾忘卻。
偶爾閒暇時,白恩弈也會回想起白鹿童,隻是之前他一直都以為白鹿童死了,畢竟白鹿童可沒有白恩弈運氣如此之好,至少白恩弈的身邊有一個愛他嗬護他的母親王雪柔,還被青城山長老收做了關門弟子,白鹿童的親生母親在他一歲時便因病去世,離開白府的時候,白鹿童還隻是孤身一人,一個半大孩子。
但是現在看來,方才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四哥白鹿童。
他加入了鴻蒙會!
祖父棺中的霸體訣,是他放在裡麵的!
這種可能性的想法湧入腦中。
可是緊隨其後的疑問就更多了。
因為方才那個以麵具示人的男子,根本沒有要和自己拚命的意思,好像更是要出手較量較量的意思,雙方都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
這又是為什麼?
“剛才那個家夥說什麼?你是西牛戰王?”忽然,愣神好久的白軒轅,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道。
“你有意見?”白恩弈沒好氣地瞪了白軒轅一眼,說實話,他現在真想捏死白軒轅,但是太便宜他了。
“你怎麼可能是西牛戰王!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孽障,也配?”白軒轅呸了一聲,怒斥道。
“我配不配是皇族說了算,你說了不算。”白恩弈冷哼一聲。
“你你你,你當真成為了西牛賀州的新戰王!”這一次白軒轅徹底震驚!
剛才那句話白軒轅隻不過是說出來試試水,而接下來白恩弈的回答,讓白軒轅相信了。
“老七,老七,我知道你因為雪柔的事情一直記恨我,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是說到底,我也是你的親爹啊,你不能就這樣不管我了,這是大不孝啊!”白軒轅在確認了白恩弈就是西牛戰王的身份後,終於肯定認輸服軟了,西牛戰王的分量可絕對不低,那是站在神州大陸權力頂峰的存在。
現在的白軒轅那還敢隨便出口辱罵嘲諷?簡直是絞儘腦汁地巴結,後悔莫及。
他就算是死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個傻子兒子,竟然坐在了西牛戰王的位置上。
“哼,即使你被趕出了白府,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白府幾百萬的存款,我白恩弈可一分錢沒拿你的。”白恩弈語氣冷淡道。
“唉,人心不古啊!”說到這裡,白軒轅悍然淚下,“我已經不是白氏的家主了,也沒有了集團控製權,他們就都不把我當回事了,白府帶出來的五百萬存款已經被他們刮分乾淨了,我,我我我我,也有上街討口飯吃,嗚嗚嗚嗚……”
白軒轅老淚縱橫。
“哈哈哈哈……”白恩弈卻是朗聲大笑了起來,“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老七,我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你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如果連你也不管我的話,我會餓死的。”白軒轅一把抱住白恩弈的大腿,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若管你,就是對不起我母親的在天之靈,那才是真正的大不孝。”白恩弈抬腳便將白軒轅踹開,轉身便走。
“不不不,兒子,兒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這個做爹的不對,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我有罪,我願意跪在雪柔的墳前懺悔,你不要拋棄我啊!”白軒轅大喊哭喊,可以說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沒有任何的收益來源,沒有人會幫助他,而且仇家每天都會來暴揍他一頓。
他現在過上了非人日子,活著就是受罪。
“跪在我娘的墳前懺悔?你配嗎?”白恩弈頓住腳步,轉頭說道:“當初你不是一向都想要為大少爺白連羽爭奪集團股權嗎?怎麼?現在樹倒猢猻散,他不養你了?還有你的掌上明珠白冰心,她不是你的小心肝嗎?她總不可能不管你吧?你又何必來找我這個孽障呢?滾吧,不要幻想你接下來可以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你的餘生是要用來還債的!”。
扔下這句話,謝觀應拉開了車門,白恩弈坐上了後座。
白軒轅孱弱瘦小的身子趴在地上,抱頭痛哭!
“大哥,當真不管他?怎麼他也是您的……”謝觀應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該問的,彆問。”白恩弈嗬斥一聲。
“明白!”謝觀應點點頭,老老實實地開車。
“大哥,現在去哪裡?”謝觀應問道。
“既然要路過舊城區,那就去一趟吧。”白恩弈開口說道。
反正現在要前往蜀地都江堰,會路過舊城區,順便去看看那些兄弟姐妹們,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