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一個個僧人才從階梯上飛奔上來,將白恩奕包圍,水泄不通。
“西牛戰王閣下!”緊接著,一道身影如流星墜地一般落在白恩奕的麵前。
倉央卓瑪,一個年近八十的老太太,但卻年輕得隻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子一般,聲音也是尤為細膩動人。很難跟一個絕世強者聯想在一起。
倉央卓瑪沒有殺氣,麵對白恩奕隻是微微鞠躬,恭敬地說道:“戰王閣下不遠千裡來此西疆,有失遠迎,是老衲的罪過。”
倉央卓瑪雙手合十,對白恩奕再次鞠躬,已經恭敬到了極點。
“過場話就不用多說了,本王此次前來,目的諸多,相信你應該猜得到。”白恩奕閒庭信步,在這個擁有八百年曆史的宮殿中行走,開口說道。
“明白!”倉央卓瑪一點頭,隨後凝練皎潔的目光落在那名僧人身上,赫然問道:“緊那羅,知道規矩嗎?”
緊那羅,就是這個僧人的法名。
“知道,殺了人,壞了規矩!”緊那羅一咬牙,於是丹田處氣海翻湧,氣衝右臂,一秒後砰的一聲炸響。
緊那羅右臂飛出,血淋淋的胳膊滾落在地。
規矩就是,誰敢擅自動手殺人,自廢手臂,哪隻手殺的人,就廢哪條手臂。
“戰王閣下,這還滿意否?”倉央卓瑪看向白恩奕,凝聲問道。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子犯法,庶民同罪,這個道理不需要本王再跟你們解釋一遍了吧?三條人命,是區區廢掉一條手臂就能夠解決的嗎?”
白恩奕氣勢咄咄逼人。
宮殿外,數以百計的羅漢菩薩皆是金剛怒目之象。
白恩奕這話意思就是無法善了!
對於這些喇嘛而言,他們殺人本就是天經地義,根本不用付出什麼代價,但倉央卓瑪看在他是西牛戰王的份上,給了這個麵子,讓緊那羅自廢手臂,可這個年輕的西牛戰王上起來多少有些不識抬舉了。
“戰王閣下,西疆佛教無意與戰王府作對,跟不會有反叛之心,年年送上戰王府的供奉也絲毫不少,您又何必如此?”倉央卓瑪臉上明顯有了幾分不悅之色。
要知道,兩人一旦動手,白恩奕就算是天神實力也得重傷在此!
“一碼歸一碼,殺人就要償命,死掉的那些人,是龍國的子民,不是你倉央卓瑪一個人的子民,他們的生死並不是你們這些喇嘛說了算!”
白恩奕直接坐在了大喇嘛尊貴寶座上,赫然再問道:“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要本王替你清理門戶?”
“放肆!大喇嘛的位置,豈是你說坐久能坐的?”緊那羅怒指白恩奕嗬斥道。
全場漫天羅漢菩薩皆是鬱鬱動手,待觸即發!
“本王便是坐了,又如何?”白恩奕怒氣一出,殺氣灌頂,雙眼瞬間化為漆黑色,沉聲質問。
“戰王閣下,這西疆的人民是誰的子民,你我說了都不算,他們自己願意誠服誰,就是誰!”倉央卓瑪陰陽怪氣地說道。
在西疆,這裡的老百姓心裡隻有大喇嘛,根本就不認什麼西牛戰王,跟不會屈服於神農皇族的管轄。
“離開吧,戰王閣下,此事一筆勾銷,戰王府與西疆雪域永遠和平,不會爆發不愉快的事情。”倉央卓瑪軟硬兼施,這句話中綿裡藏針,有淡淡的威脅之意,也有低頭認慫的影子。
可白恩奕不會吃這套,不禁朗聲笑道:“一筆勾銷?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倉央卓瑪,本王試問你一遍,誰才是這片雪域的王?”
隻要倉央卓瑪敢說自己才是這裡真正的王,白恩奕必須出手挫敗西疆佛教的銳氣。
倉央卓瑪臉色微變,她緩緩展開雙臂,有僧人上前一步,為其脫去袈裟,開口道:“你實力雖強,但不過是一人而已,戰王閣下當真不打算就此翻篇嗎?”
“你在威脅白某?”
“威脅不敢,老衲隻是想讓閣下見識見識老衲的實力,再來說話!”倉央卓瑪手中佛骨舍利瞬間被捏碎成齏粉,她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