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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10532 字 4天前

無那自覺,將她按到床上,輕描淡寫地道:“你身子不適,多休息,其他的不用理會。”

“……今天要進宮給母后請安呢。”雖然不是初一十五,可是也隔了兩天了,該去給皇后請安了。

“明日再去!”

兩人對視半晌,最終阿寶輸給了那雙執拗又冷戾可怕的眼睛,懶洋洋地躺回床上,由着他給自己按摩去除疲勞,然後在那適中的力道中,沉沉睡去。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阿寶才醒過來,只有自己一人躺在床上。

聽到聲音,丫鬟們捧着洗漱的用具進來,雁回撩開床幔,將它們挽起,用金色的掛勾掛起,然後伺候阿寶更衣。看到那脖子的痕迹,雁回臉上一紅,眼裡又有些心疼,倒是華媽媽一臉高興,覺得自家姑娘與王爺感情好,所以男人難免會失了控,折騰得重了一些。

“王爺呢?”阿寶懶洋洋地倚靠着臨窗的炕上,喝着紅棗血燕羹,如此問道。

“王爺出去了。”

聽罷,阿寶便不再問了。蕭令殊雖然現在沒有職務在身,可是貌似也不是真的無所事事,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看他經常去找太子或偶爾出京,絕對是正經事情。

吃了東西,漱了口后,阿寶仍是覺得精神不濟,將逗弄了會兒茶杯犬后,便將它擱到一旁,趴在炕上昏昏欲睡,直到丫鬟來報,齊王妃過來了。

“齊王妃?”阿寶睜着一雙獃滯的眼睛問道。

雁雲伶俐地回道:“是的,奴婢已經讓白芷去回話了,將齊王妃請到偏廳喝茶。”

雖不知道金璟琋怎麼會突然來訪,不過阿寶仍是給面子地振作起精神,回房去換了身衣服,又用清水擦了擦臉,弄好了頭髮后,方雍容華貴地去前院偏廳見金璟琋了。

金璟琋穿着一身嫩黃色的華貴宮裝,頭上珠翠環繞,一看便知道是剛從宮裡出來,然後直接過來了。齊王雖然是皇后的愛子,不過金璟琋也同樣是皇后的親侄女,都是疼愛的,所以皇后沒有要她天天進宮請安,除了初一十五,隔三岔五的進宮一次便行了。金璟琋嫁給齊王后,也和阿寶一樣每隔兩三天進宮給皇后請安,時常都是和阿寶同一天進宮,使得她們原本有些隔閡也在相處中消得差不多了。

雖然兩人的丈夫不怎麼合,但兩人私底下交情是不錯的。

阿寶過去的時候,金璟琋正在喝茶,見到她進來,視線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抿嘴笑道:“今天未見你進宮,還以為你生了病了,便過來瞧瞧。看你臉色不好,不會真的是生病了吧?”

阿寶坐到她身旁的位置,婢女上了茶后,便讓她們退下了,自己喝了口清茶道:“哪兒呢,不過是昨晚沒睡好,今天泛懶罷了。”

“沒睡好?”這三個字顯然讓人想多了,就見金璟琋一臉詫異道:“你也知道寧王妃懷了身子的事情啦?其實也不必介意,你只比我早成親一個月罷了,才幾個月,也沒什麼。不必在意她,寧王妃那性格,遲早有一天會自討苦吃。”

聽她這麼一說,阿寶愣了下,問道:“怎麼了?”

金璟琋狐疑地看着她,見阿寶臉色不似作偽,方知道是自己想左了,估計阿寶是因其他事情沒睡好,哪裡會在意寧王妃懷沒懷上。金璟琋與阿寶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兩人時常結伴進宮給皇后請安,很多夫人的聚會也坐在一起聊天,對她也有幾分了解的,知道阿寶並不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甚至有時候,她對一些事情的看法豁達得讓人吃驚,那份心胸見識,並非是嬌養在後宅中的女子,可窺出她成長的時間裡,在邊境鎮北將軍對她的影響。

——金璟琋這是對阿寶高估了,其實她不過是比這時代的女子多了幾分後世的見識理倫,那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鋪天蓋地的知識信息,足以開闊人的眼界。

“昨兒寧王府不是傳出寧王妃懷上了么?今日我進宮去給母后請安,竟然見到她也在宮裡,肚子都平着呢,就去了束腰帶,扶着個肚子走了,好像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了似的。”

金璟琋有些啼笑皆非,阿寶也聽得想笑,寧王妃這不是擺明着想讓旁人羨慕嫉妒恨么?成親才一個月就有消息了,她這是告訴大家,她這塊田肥沃着呢,特別是告訴那些生不出來的,你們的田一定是酸堿性太多了。

“平時除了初一十五,都沒見她到母後宮里走動,今兒竟然破例去鳳翔宮給母后請安。這未滿三個月的身子是最危險的,母后當時還斥責了貴妃娘娘,讓寧王妃在府里安胎,等三個月後再出門也不遲,誰知她卻說自己身體健康,太醫也說沒事,根本不放在心上。我瞧啊,她是特地去找你的!”金璟琋嘲笑完了寧王妃的作派后,對阿寶道。

阿寶臉皮抽搐了下,自然知道寧王妃這作派也有自己的原因。估計她心裡還是不岔寧王當初向皇上求娶自己的事情,將她當成了假想情敵了,有什麼事都喜歡和她攀比。現在她進門一個月就懷上了,可不是想到她面前來炫耀一翻?

“她也知道你今日是要進宮給母后請安的,誰知道沒見到你,還十分驚訝地問我,你今兒怎麼沒來呢。”

“理她作甚。”阿寶撇着嘴道。

金璟琋忍笑道,“你沒見她今天那表情,可真是失望極了,你今天沒去也好,省得她才剛懷上呢,就喘上了。”

阿寶附和道:“以後她要喘的機會還多呢,且看着。”

兩人說了會兒后,金璟琋暗暗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嘆道:“如果我也懷上,也想像她那樣喘上一喘!”金璟琋是典型的封建閨閣女子,認為還是早早生個嫡子比較好。

阿寶有些不贊同地道:“我聽大夫說,女子年歲太輕,生孩子不好,因身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對母體和孩子都不好,等長大了些再懷,方能生下健康聰明的孩子。”而金璟琋剛及笄不久,雖說在這時代已經可以嫁人了,但在阿寶看來,還只是個十五歲的蘿莉,加上又長得幼-齒,看起來說像個小女孩兒,齊王那禽獸也下得了嘴。

金璟琋聽阿寶這麼說,微微一愣,蹙了蹙眉頭,若有所思道:“你這話我好像也在哪裡聽說過……哎,我記起來了,是我一個姨母對母親說的。若是真的,遲點也不要緊,反正咱們都年輕,還等得及。”

“正是這個理。”

兩人都是心胸開闊的,很快便又聊上了其他。

*****

阿寶和金璟琋聊得開心,心裡腹誹着齊王這個禽獸,而被阿寶腹誹着禽獸的人正不依不撓地拉着蕭令殊想帶他一起去做壞事呢。

自從上回兩人聯手坑了大公主后,齊王突然覺得這五皇兄十分合他的胃口,特別是在坑人上,所以他決定屈尊降貴,有什麼事情都拉上蕭令殊一起,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呢。

“五哥,這回你可不能打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齊王一臉理直氣壯,皇室的子弟中,只有為了顯示親近,才會去除那“皇”字,直接稱兄弟。齊王現在會這般親熱地叫“五哥”也是想表示自己與蕭令殘親近,適合接下來一起去幹壞事。

蕭令殊冷冷地看着他,“你要作死別扯上本王。”

齊王一臉吃驚地道:“去喝個花酒就叫作死?五皇嫂沒這麼厲害吧?”難道他看走眼了,那個看起來溫溫和和的美人兒是個母夜叉?

蕭令殊一拂袖,抽開齊王的抓攫,冷然道:“因為本王讓你死!”

所以他作死的對象是五皇兄,不是五皇嫂?

齊王打了個冷顫,趕緊表明態度,“哎,你誤會弟弟了,弟弟不是帶你去喝花酒,那等庸脂俗粉哪裡值得看?那真是太傷眼了,弟弟這次叫上你,不過是去看場好戲的。”

蕭令殊顯然與他腦電波不在同一個頻道,轉身便離開。

齊王鍥而不捨地纏上去,即便被打青了隻眼睛也不肯放棄,至於他為何不肯放棄,是因為他知道去看戲需要拖個伴,到時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不至於那麽丟臉。而且他堅信,五皇兄也是個坑人能手,與他合作,絕對是天下無敵,看大公主不就被他們坑了么?

“五哥五哥,一起去吧,咱們又不去那些低俗的青樓小館,是去煙雨江南園!聽說煙雨江南園中秋節時又推出了幾個從江南來的小腰兒,模樣兒可是清麗絕俗,我見猶憐,不知吸引了多少紈絝子弟去那兒一擲千金。”說著,齊王露出一臉壞笑,“七皇弟家的那個不是懷上了么?沒準今兒七皇弟也在那裡呢?咱們一起去見識見識吧~~”

至於怎麼見識,嘿嘿~~

蕭令殊對此並不上心,兩人正拉拉扯扯間,太子剛好經過。

“五弟六弟,你們在做什麼?”太子笑道,見兩人湊到一起,心裡不禁有些欣慰,自是希望這兩個弟弟能處得好。

齊王一見太子,馬上嚷道:“太子哥哥,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勸五哥同我一起去個好玩的地方玩兒呢。可是五哥竟然拒絕了,果然五哥一直不待見我這個弟弟。”說著,十分怨念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失笑,由於與這個胞弟年齡相差近十年,一直是將他當成小孩子一樣的,當下便道:“若是尋你五哥去玩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五弟若是不忙的話,也和六弟去走走罷,別成天悶在府里。”也省得成了個宅男。

太子的話蕭令殊還是聽的,比正德帝的話還要聽,當下聽到太子的話,便答應了。

******

送走了金璟琋后,阿寶又窩回了臨窗的炕上,炕中鋪了柔軟的毯子,手扶着窗口,腦袋靠上去,吹着秋日的風,感覺十分舒服,讓人昏昏欲睡。

阿寶真的睡著了。

蕭令殊回來的時候,經過窗口,便看到靠着窗口睡着的人,用眼神制止了正欲出聲的丫鬟,讓她們下去后,便站在窗前安靜地看着她的睡顏,陽光溜過窗前的芭蕉樹,煙塵在陽光中飛舞,明亮的光線下,她瓷白的肌膚上幾乎看不到絨毛,溫溫軟軟的,白裡透紅。

她的臉壓着手臂,臉蛋被擠得變形,嘴巴微嘟,添了幾分可愛。

看了會兒,男人直接從窗口翻進去,落到炕上,將鞋子踢了,原本是想將她攬到懷裡,低首一看,一隻巴掌大的小糰子團着趴在他的膝上呢。男人眼神一冷,將那隻茶杯犬拎起丟到一旁的籃子里,無視它軟綿綿的叫聲,將人攬到懷裡,陪着她一起眯下眼睛。

等太陽偏西,阿寶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直接靠在一具寬闊的胸膛上睡的,懵懵地擡頭一看,發現男人正摟着自己一起靠在炕上睡午覺呢。阿寶有些黑線,感覺他們就像兩個傻B,好好的床不去睡,硬是要趴炕頭睡,怨不得骨頭都不太舒服。

在阿寶稍有動靜時,蕭令殊就醒了,見她醒了,扶着她的肩膀,讓她坐起。

“王爺幾時回來的?”

“一會兒了。”

阿寶哦了一聲,突然又趴到他懷裡像只小狗一樣嗅了嗅,然後擡起頭看他。

蕭令殊也低頭俯視她。

阿寶有些糾結,小心地道:“王爺有什麼話要對臣妾說么?”

蕭令殊搖頭。

阿寶磨牙,眼神有些兇狠,不過很快又斂下了,面上笑道:“王爺剛回來,先去梳洗一下吧,身上的味道有些重呢。”

蕭令殊點頭,見她好像又裝起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不過很聽話地去澡堂沐浴去了。

等蕭令殊離開,阿寶又是一臉兇相。

恰好華媽媽端着紅棗茶進來,便見到自家姑娘那兇殘的模樣,嚇得手中的托盤都不穩,等轉眼見阿寶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方鬆了口氣。

將紅棗茶放到桌上,華媽媽小心地道:“姑娘剛才怎麼了?那模樣可真是嚇到老奴了,不會是老爺那邊……”華媽媽記得上回阿寶露出這副兇相時,是李繼堯受傷的時候。

“沒什麼,剛才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華媽媽不用擔心。”

見她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華媽媽半是狐疑地下去為回來的王爺準備杏仁茶去了。

等華媽媽一走,阿寶扯了扯帕子,然後覺得自己在這裡糾結個什麼勁兒,新世紀的女性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流氓,斗得小三,同時也馭得了丈夫。不就是他冷了點,酷了點,煞氣了點兒嘛。

想開了,阿寶照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傍晚時分,見天色尚好,阿寶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腿也不軟了,便去練功房裡折騰了一通。蕭令殊原本是去書房的,見她興緻不錯,腳步一轉,便也跟了過去,指點她的鞭法。

蕭令殊靠在一旁,看着她笑眯眯的,與平時無異,彷彿先前的異樣是他的錯覺。他默默地打量着她,雖然愛裝了點兒,卻仍是那個人,正在他面前一點一點地放開自己,讓他能窺得她的真實性格,卻也是他所樂見的。

練得累了,阿寶直接癱坐在光潔的地板上,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丫鬟皆守在外頭,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便行了,只是兩人在一起時,皆不喜歡有丫鬟嬤嬤在旁邊,阿寶是覺得不好意思,蕭令殊則是性格使然,素來喜愛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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