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沈煉聲音低悶。
夜七言道:“他住在一個雲鼎商廈旁邊的一個廁所間裡,白天上班,晚上就睡在哪。”
“我知道了。”
沈煉心頭刺痛。
這麼多年沒見,他沒想到王鐵牛竟然淪落到這步田地。
沈煉趕到時。
王鐵牛正在打地鋪,十一月的江都市寒冷刺骨,地麵潮濕冰涼,長期睡在這裡能活著就不錯了。
廁所間臭氣熏天。
王鐵牛卻渾然不覺,裹著軍大衣正打瞌睡。
“牛子!”
沈煉叫了一聲。
王鐵牛猛然驚醒,看到沈煉他瞬間手足無措,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搓了搓手,尷尬道:“小煉,你咋找到這裡來了?”
“跟我走!”
沈煉眉頭微皺,沒給他好臉色。
“去哪裡?”
“我這東西還都在這呢,有什麼話在這說吧,”他撓了撓頭,手上滿是凍瘡,嚴重的地方已經龜裂出了血口。
“我說跟我走!”
沈煉不耐煩地盯了他一眼。
王鐵牛隻要唯唯諾諾的跟了出去。
“上車!”
沈煉又道。
王鐵牛知道沈煉生氣了,隻能乖乖坐了上去。
不過他上車之前把鞋子脫了,怕弄臟沈煉的車。
沈煉拳心一緊。
“夜七,山海關大酒店,給我訂一間總統套房!”
王鐵牛嚇了一跳。
“小煉,你這是乾什麼,一套總統套房我聽人說一晚上好幾萬呢,你可彆花這冤枉錢……”他拉著沈煉的手著急的說。
“我花我的錢,不用你管!”
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王鐵牛歎了口氣。
來到山海關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