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的船或許超載了,但這會兒就可以直接往河裡卸貨,他們根本不怕商管署來查。
況且,這小子要真有那能耐,乾嘛還跑到河上來堵自己?
鐘良笑道:“你信或不信都無所謂,反正最多二十分鐘,你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會被商管署帶走。”
聽得這話,廖老二表情一僵,愣了幾秒之後,他開口答道:“小子,你當我是嚇大的?行,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等著!”
“耗就耗唄,咱們比比誰的船油多!”說完這話,廖老二轉過身,回到了他自己的船上。
楊忠龍的目光立刻朝著鐘良看了過來。
“鐘先生,就這麼讓他回去了?”
“你不用著急,大不了就等商管署來解決,到時候,我一定把人給你揪出來!”鐘良語氣之中透著些許自信。
楊忠龍緊忙點了點頭。
鐘良走到了甲板邊上,看著湍流不息的河水,鐘良點了一支煙。
總商管署之所以會有禁令,是因為河裡的沙影響著這條河的流量,如果全省的沙船都下河撈沙,那麼這條河底很快就會被挖空,到時候河流量變大,下遊的堤壩很有可能會被衝毀。
而禁令隻是控製沙船量,之前的禁令內容是隻允許明瀚集團的沙船下河撈沙,這麼一來剛好符合標準,上遊的沙流下來,剛好被楊忠龍的沙船打撈,完全不會影響到河水的流量。
這也是為何總商管署會嚴控沙船超載等操作。
“對了劉廠長,這個廖老二是什麼來頭?”鐘良對著劉江問道。
劉江笑著答道:“鐘先生,這個廖老二之前是個私戶,手底下應該是有六艘沙船,我之前按照老板的吩咐去跟他協商收購,但是他漫天要價,我們之間的生意就沒談攏。”
“但早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經把自己手底下的船全部賣給了彆人,具體賣給了誰,我也不清楚。”
鐘良略有所思的點頭:“這麼說來,廖老二的船下河,這跟他沒多大的關係,跟他背後的老板有關係?”
劉江笑著答道:“可以這麼說。”
鐘良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鬱。
看來,自己之前的辦法是對的,這禁令一解除,自然會有人忍不住下河。
此刻,廖老二這處。
回到自己的船上之後,他立刻走進船艙裡。
船艙正中央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看起來都不過二十幾歲。
三人正圍在桌前鬥地主。
“廖老二,怎麼樣了?他們還不肯讓開嗎?”一個年輕男子對著廖老二問道。
廖老二苦笑著答道:“超少,楊忠龍的船不但不讓我們,反而還警告我們,說二十分鐘後,商管署的人就會來。”
“靠!這姓楊的就是給臉不要臉!”韋超用力將手裡的牌摔在桌上:“看來他之前吃的虧還沒吃夠,真想讓本少把他沙船廠的船都給捅個窟窿才肯罷休是吧?”
“去,告訴楊忠龍!讓他滾進來談!”韋超罵了一聲。
廖老二連連點頭:“我這就去。”
韋超的目光又看向了自己對麵的男子。
“夏火車,趕緊給那個叫王百川的打電話,讓他帶一百號人去江安明翰沙船廠,趁著這楊忠龍不在,直接把他的沙船廠給他砸了!”韋超罵罵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