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說這種話,這代表鐘良興許也沒有辦法。
楊振海其實也猜到了結局,他讓鐘良來,就隻是報了一線希望,如果說鐘良也治不了,那楊振海至少也儘力了。
“我先看看病人再說吧。”鐘良再度開口。
楊振海點了點頭:“鐘先生,跟我進來吧。”
這個院子比鐘良想象的要大很多,裡麵好幾處屋宅,都是那種大型的四合院,可以說,光是這塊地估計就值不少錢。
最裡麵一個宅子裡亮著燈,鐘良隱約聽到不少人說話,在楊振海的帶領下,鐘良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正中央是大廳,大廳裡站著不少人,見到楊振海進來,這些人什麼話也沒說,任由楊振海帶著鐘良走進了裡麵的偏房。
“小吳,讓我一下,我請了個人來,讓他再給你媽看看。”楊振海對著麵前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來歲,穿著一身皮夾克,身材壯碩,見到楊振海進來,男人並沒有好臉色,反倒還瞪了楊振海一眼。
緊接著,男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鐘良,目光裡充滿了審視。
“楊老,你請這麼一個小子給我媽看病?”吳亨對著楊振海問道。
楊振海緊忙說道:“小吳,這位是鐘良鐘先生,他的醫術在我之上,而且啊,他是。”
“楊振海,你什麼意思?你嫌我媽死得還不夠快?找這麼一個年輕的醫生來給我媽看病?”一個中年女人指著楊振海罵道。
“我。”楊振海頓時啞口無言了,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就隻是想要救活吳家的老太太而已,並沒有彆的意思,但是之前他落針之後,吳家的人就對他嘲諷不已,這讓楊振海也感到心頭憋屈。
自己一心想要讓吳家老太多活幾年,可這些後輩,怎麼就不理解呢?
“楊老,彆在這兒待著了,我媽的遺囑交托權在你手裡,但是我媽不會死,我已經請來了禦醫,這會兒在路上了,你帶著你請來的人離開吧。”吳家大兒子吳亨開口說道。
楊振海苦笑:“小吳啊,站在你麵前這位,他就是禦醫啊!”
“他?”另外一個中年男人指著鐘良,嘴角掛著冷笑。
女人是吳家老太的二女兒,名叫吳素。
吳素笑容輕蔑:“楊振海,你當我們吳家的人都老糊塗了嗎?就這小子,還禦醫?這個禦醫是你封的啊?”
“小素,少說兩句。”吳亨叱喝道:“楊老也是為了咱媽好。”
“不過楊老,我知道,我媽要是死了,那麼她遺囑交托裡有一份是屬於你的,你放心,不管我媽能不能活,這筆錢我都會給你,我現在隻想讓你離開!”
聽到這話,楊振海表情變得很是憋屈:“小吳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媽跟我幾十年的交情了,我難道還會害她不成?再說了,你媽媽這份錢,我可以一分也不要,實在不行,我這會兒就給你們立字據!”
“立字據有個屁用啊?我媽的遺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楊振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花花腸子!”吳素翻了個白眼。
楊振海急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吵夠了嗎?”一直沒說話的鐘良突然開口,他目光看著床上的老人,嘴角掛著微淺的笑容,接著,他指著床上說道:“再吵就要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