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有絕對的把握贏,無論朱成誌換什麼馬上場,都不可能改變結局。
他緩緩的拿起玻璃茶幾上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卻是看向馬場上,正在給汗血寶馬做護理的馴馬師。
這人便是他取勝的法寶。
這時鐘良也有意無意的看向那馴馬師和汗血寶馬,雖然相隔了一公裡,但是在鐘良眼裡,就算是汗血寶馬的毛發,也是纖毫畢現的出現在他眼中。
這匹汗血寶馬足有一米六高,算上馬頭的話足有兩米出頭,渾身青色,宛如天邊的烏雲,四隻馬蹄卻是如雪一般的潔白,光從外表來看確實是一匹神駒。
這時他注意到錢盛豪的馴馬師,做出來一個極為隱秘的動作,鐘良不由得瞳孔一縮。
這人在給汗血寶馬紮針。
這邊朱成誌似乎思量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定決心讓將軍上場。
他溫柔的牽起妻子的手道:“麗娜,一會兒還是讓我上場吧!”
將軍的野性他是見識過的,他不敢讓妻子去冒險。
“親愛的我。”
朱成誌堅定的衝妻子搖搖頭,一改往常的順從,“麗娜,將軍實在太危險了,我怕你受傷。”
麗娜也沒再說什麼了,隻是踮起腳在丈夫額頭親吻了一下。
看著兩人的親密舉動,一旁的鐘良和格雷琴都有些尷尬。
收拾好心情後,朱成誌這才轉過頭看向鐘良:“鐘先生,請恕我失陪!我一會兒,再好好招待你。”說罷就要轉身去馬場。
不料鐘良卻是說道:“朱先生,我對賽馬也很感興趣,我和你一道過去看看吧!”
朱成誌也不疑有他,這鐘良即是劉生的朋友,還是自己邀請過來的座上賓,他願意去看,就讓他去唄!
於是點點頭。
一公裡的行程,兩人都沒有說話,大概朱成誌心裡還盤算著將軍的事吧!是以也沒有心情和鐘良閒聊,鐘良也接著這機會仔細的打量那汗血寶馬,剛剛的哪個角度看不見汗血寶馬的眼睛,現在卻是能夠看見了,他從馬兒眼睛裡讀到了一絲淒婉和哀求。
自從內家功夫進入內玄之後,他不僅對自己身體的認識,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甚至於對於萬事萬物的認識也更深了,他能夠輕易捕捉到彆人細微的表情變化,甚至能夠讀懂一些心思,對於動物也一樣。
可以說,內玄即是修身也是修心。
這時他更加確定剛才自己的想法了,剛剛那個馴馬師的確是給汗血寶馬做了手腳,這種手腳能夠激發汗血寶馬的潛力,和給運動員注射興奮劑,是一樣的道理。
但是這馴馬師紮針的技術很是拙劣,他這樣做雖然能夠一時激發出汗血寶馬的潛力,同時也對馬兒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這很明顯算是在作弊,可是他無法拆穿,因為紮針不能像興奮劑一樣,可以從血液中檢測出來,而且細微的針孔對於汗血寶馬碩大的身軀來說,簡直就是微不可查。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馬圈,朱成誌對自己的馴馬師說了幾句話後,馴馬師便從馬圈之中牽出一匹高大的馬兒出來。
這叫做將軍的大食馬,身高足有一米七,身子又黑又亮,沒有一絲雜色,昂首揚尾,眼中滿是桀驁的野性,真是很切合他的名字,活像一位睥睨疆場的將軍。
將軍似乎還認得朱成誌,見到他後,立馬前蹄翻飛嘶吼起來,嚇得朱成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