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幾天,那個給我作揖的黃鼠狼,我更加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我能猜測出,之前的黃鼠狼和剛才的黃牛,是因為我體內的元嬰,才會有這樣的離奇舉動,可仔細琢磨,我又很難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怎麼說呢?我吃了三絕靈丹,才形成了元嬰,三絕靈丹是道家珍品丹藥,極為稀有,可以說是獨一無二,是三絕真人一生的心血煉製而成,乃是道門煉丹之學所濃縮的精髓。
就算這些有靈性的牲畜,可以感應到我體內元嬰的存在,也不應該有這麼大反應啊。而且,要麼很恭敬,要麼很虔誠....難不成它們還懂得修道不成?
回去的路上,胡大炮還想詢問我找牛眼淚的真正目的,見我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也就沒有強行追問下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我和胡大炮告彆,說臨走之前,咱們哥幾個再聚聚,胡大炮應了一聲,沒急著發動車子離開,而是趴在車窗上,目光複雜的看著我,隔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於洋,我怎麼感覺這次你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本急著回家,開始部署自己的計劃,就笑了笑,隨口敷衍說怎麼不一樣了?
胡大炮搖搖頭,說我說不上來,總覺得你這次回來怪怪的。說著,他朝我揮了下手,就開車離開。
瞧著車子遠去,我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腦子裡琢磨著胡大炮的話。
自己變了麼?或許吧,以前我從來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可幾個月經曆了這麼多,我才意識到,冥冥之中,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多不是虛構杜撰出來的。
之前我不信命,現在我信了。
腦海中閃爍著兩頭黃牛,在我麵前下跪流淚的畫麵,我懷著一種壓抑沉重的心情,返回了家。
回到家,我媽問我吃飯了沒,我說吃了,然後看到我爸不在,就說我爸去英花嬸子家坐桌去了?我媽看我一眼,說這還用問麼?鄉裡鄉親的能不去?
中國的民俗,各個地方雖然都有差異,卻也大同小異,紅白事都會有酒席,結婚叫婚宴,辦白事叫喪宴,而在我們老家,不管是紅事和白事,私下都叫坐桌。
瞧著墨辰不在家,我媽說是和同學玩去了,我心想正好,這丫頭不在,也不會有人給我搗亂,就將接了牛眼淚的塑料瓶,藏在衣服裡,然後跟我媽說去瞧瞧熱鬨去。
快到英花嬸子家的時候,就瞧見幾十桌的流水席,都擺到巷子裡麵來了,此刻喪宴還沒結束。瞧見我,和我年齡相仿的幾個同村小夥子,笑著和我打招呼。
和他們寒暄了幾句,我直接進了院子,正堂屋的地方,紙紮的靈房擺在那裡,前麵是個供桌,擺著祭祀品,兩邊擺著白蠟燭,供桌正中央,隔著陳奶奶的遺像。
在一旁,誌剛叔和英花嬸子,正在和坐在院裡吃席的人說話,兩人俱是一頭汗,表情肅穆,卻看不出半點哀傷之意。我偏頭和供桌上的陳奶奶遺像對視了一眼,隔著渺渺青煙,怎麼看那張安靜慈祥的臉,隱隱透著幾分的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