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按了幾遍門鈴,裡麵還是沒反應,我和彭超麵麵相覷。
”走,進去看看!”
看著鐵門裡麵幽靜的林蔭路,彭超猶豫了下,推開了門。
我直覺沒有人家的同意,就這樣貿然進去,有些不禮貌,可看到彭超從容的神色,也就和歐陽井田跟了進去。
到了彆墅跟前,看著外牆斑駁的青苔,以及爬滿的藤蔓植物,還有周圍種植的花草,搞得跟一個小花園似得,我不禁暗想:這位大師,也是個閒情雅致的人。
彆墅的門開著,彭超沒有猶豫,就要進去。
就在這時,裡麵一個人影閃出來,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普通身高,穿著深色的長衣長褲。
這人明顯是聽到外麵的動靜出來的,看到我們,神色一愣。
我們也是愣了下。
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們沒經過同意進來的。
這男子是放在人堆裡,就很難找出來的那種,樣貌普通,然而和我們對視的時候,眼神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淩厲。
雖是靜靜站在那裡,身上卻透著一種蓄勢待發的爆發力。
宛如蟄伏在林間的獵豹,危險,陰冷。
這人是誰?
善華真大師的助手...還是家人?
不了解對方的身份,加上我們有事相求,我和歐陽井田都不好開口。
彭超在對方的凝視下,似乎也有些緊張,不過還是冷靜下來,揚手出示了黃家明給的玉牌,說道:“善華真大師在麼?我們從大陸來,有事求見,這是信物,看到這個大師就明白了。”
彭超說的是漢語,那人似乎有些聽不懂,神色變幻了下。
彭超趕緊用當地的土話,再次說了一遍,那人明白了,瞄了一眼彭超手裡的玉牌,眼睛轉動了下,古怪的看了看我們。
隨後,他抬手朝樓上一指,就退到了一旁。
彭超趕緊表示感謝,我和歐陽井田也對他拱了拱手,然後在那人冷冷的注視下,走進了彆墅。
進入一樓大廳的時候,知道那人聽不懂我們的話,歐陽井田低聲對我說道:“這人的眼神,怎麼跟狼一樣?”
我也暗暗皺眉,按理說,我們剛才出示了信物,對方就算不客氣,但也不該表現的這麼冷漠啊。
尋思間,我沒有回應歐陽井田的話,而是下意識的用餘光往身後瞄了一眼。
那人已經不見了。
這時候,彭超站在客廳的步梯口,也是眉頭輕鎖。
“怎麼了?”歐陽井田問道。
彭超搖搖頭,說道:“我聽黃哥說,這位善華真大師,已經快八十高齡了,身邊有女傭和保姆照顧日常,可怎麼隻見到一個下人?”
隨即他欲言又止:“而且,剛才那人穿著一般,若是大師的人,不應該對咱們這麼冷漠。”
“你也感覺出來了?”聽到彭超的話,我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覺得這裡有些怪怪的!”
我環視了一下偌大的一樓客廳,除了我們三個,一個人都沒見到,而剛才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按理說,他要是大師的人,肯定會給我們引路的。
可他剛才隻是隨意指了指樓上,然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