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1 / 2)

第667章

一個月前,也是在這茶攤之上,一個抱着嬰兒的婦人誘惑了一幫急色之徒,一路跟隨直至破廟,急色之徒以為遇見了sa蹄子,卻不知遇見的是一個要人命的惡鬼。

後來西陵郡官府衙門來了人,消息傳來了之後眾人才知道,那日那穿着粗布麻衣環抱嬰兒的婦人,竟是鬼煞門的奪命妖婦——魅煞!

十幾個人,只一書生活了下來。

一開始人們都說這書生平日里瞧着是個古板認死理的書獃子,沒想到也是個好色之徒,只因長了一張還算白凈的臉便得了一條命。

後來還是從鬼煞門的門眾口中得知,魅煞之所以留了書生一條命,是因為他迂腐又愚蠢。換句話說來說,是因為書生不是存有色心前去破廟分一杯羹,而是覺得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既遇有人妄圖青天白日之下欺yin婦女,便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所以他活了下來。

可熟悉這書生的人都說,讓他這般活着,還不如讓他去死。

雖然男人不似女人將名節看到那般重,但被一個女人強迫......總歸是讓他顏面掃地,更何況,在那之前,他還親眼目睹了那般若地獄般的場面,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不知道若是時間倒退,他是否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欒文成聽聞,決定進城后先去尋這個書生,臨近午時,起身入城。

西陵不比京都,自是沒有京都繁華,但依山傍水,也算是難得的秀麗之處,只是臨近鬼煞門,門派勢力隱隱有壓過官府的架勢,每月月中,鬼煞門都會命人進城收取攤販們的‘月例’,美其名曰保護費。

商戶們苦不堪言,卻又無力反抗,別說是平頭百姓,就算是官府也攝於鬼煞門的威勢,不敢多說半句,之前曾有一位縣丞只是痛罵鬼煞門以武犯禁真乃混賬,便在當日掉下橋畔,被迎面行來的烏篷船將腦袋撞開了花,至此之後,調到這裡的官員對鬼煞門的行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書生住在東街,早年喪夫,被母親一手拉扯長大,如今還未奪得功名就遭了大難,母親每日以淚洗面,早些日子一病不起,也撒手人寰了,如今只剩書生一人。

欒文成叩了叩門,不見有人應答,見門沒落鎖,索性推門而入。

院側的柳樹已經枯死,柳樹下的板凳斷了半條腿,已經落了一層灰,盛放清水的水缸破了一個大洞,被老鼠當成了現成的窩棚,順着風飄散而出的食物發酵腐爛的臭味兒嗆得人捂住了口鼻。

水缸一側,露出一隻腳,腳上無鞋。

欒文成大步走了進來,手下魚貫而入,待最後一個人踏入院中後轉身合上了門。

欒文成繞到水缸后,微微低頭:“書生袁成浩?”

書生沒有抬頭。

欒文成半蹲下身,瞧着面前這個披頭散髮的書生,書生垂着頭,低低的笑聲自他口中流出。

“死了都死了!”

“死了都死了!”

他先若呢喃,而後又癲狂的仰面尖叫,忽然望向欒文成,笑容誇張的嘴角近乎裂到了耳根,圓瞪的眼睛里充斥着瘋癲與恐懼,誇張的表情讓他的五官擠在一起,像是一個被綁住爪子勒住脖子打碎牙齒、只能咆哮悲鳴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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