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子撿起最後一枚金剛橛,老安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雪裡,他咬著牙,將金剛橛釘在了老安的天靈。
當六子跪地痛哭的時候,老安屍體就像充氣般脹起,突然間,就聽‘噗’的一聲,血屍的腹部裂開,一條僅有手指大小的毒蛇突然竄出來。
在六子毫無防備之時,狠狠咬了在老安的手背,他整個人定在當場,小蛇趁機鑽進了他的喉嚨裡。六子五官扭曲,表現的特彆痛苦,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如果現在要繼續麵對一波老安那樣的血屍,我們必死無疑。
出乎意料的是六子發了瘋,起身第一件事就是開始狂奔向遠處,眨眼之間,就消失在白茫茫的密林之中。
為了一塊兒龍骨,隻剩下我們三個活著。
而我小腿麻木腫脹,已經失去知覺,很擔心回去以後會不會成為殘廢。
小生將符咒嘔吐出來的時候,人也恢複如初,隻是比之前更加慘白一些。
此時的白龍嶺礦區化作廢墟,除了那一節被嵌入在岩石內的龍骨。我問小生,鑽入六子體內的蛇是龍嗎?小生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雖說仍舊麵無表情,但他的眼神已經有了一絲動容。
剛剛所有經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
我問小生,到底有什麼事情一開始瞞著我們?他說:“龍椅的消息是梁老板給的,老安懷疑有龍椅就會有神龍的蹤跡,所以我們來了,沒想到,這裡依舊有著很強的詛咒。”
當前能做的隻有等待其他人救援,小生將七枚金剛橛拔出來,又把老安丟到礦坑裡麵,而我們三人相繼躲在礦井避寒,避免曝屍荒野。接著,我們從天明等到天黑,身上的孩兒丹用沒了。
就當快要憋死那天,一道道極光劃過夜空,它的光暈仿佛黑夜中的小火苗,不足點亮整片天空,卻給孤寂的夜帶來一絲期望。
代表龍椅的那朵蓮藕就像活了一樣,顏色一點點趨於翠綠。
我苦笑了一下:“老安說,這東西需要放在水裡曬月亮,可哪裡有水啊,咱們這一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們來的真是時候。”小生卻指了指頭頂。
我還在納悶的時候,梁老板碩大的肥腦袋出現在井口,他用蹩腳的普通話興奮道:“我終於找到你們啦,寶物那?”
小生指著包裹,梁老板興奮大笑,他順著梯子爬到礦坑,身旁那些雇傭來的當地人幫忙放下一些裝備。
梁老板將水盆擺在礦坑中央,將龍椅栽在水裡。關於其他人的消息,梁老板根本不在意,隨著蓮藕再次綻放花朵的時候,小生將口琀放入水盆,霎時間,水盆上端浮現一道七彩虹光。待口琀玉佩變為鮮紅色後,梁老板大喜,用木匣子把口琀裝好。
這次大興安嶺之旅,我們雖然得救了,可老安、哈克、六子都留在了大山。
當我們回到地麵,以為一切都安全了的時候。那些參與救援的當地人跪在白龍嶺向龍骨磕頭,臉色驚恐,用著自己的語言似乎正在祈求神明的原諒。
當郭婉芝還想借機提出把龍骨帶走時,梁老板臉色大變,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氣憤道:“你要想死彆拉著我,那是他們的神明圖騰,你把神靈帶走,他們還不得和你玩命啊?做事情不要太貪心,龍椅我已經很滿意了。”
我那天前腳剛離開,白龍嶺山坡滑落,將龍骨再次掩埋在大山之下。
而哈克在之前的預言竟然成真了。
一場罕見的暴風雪降臨在北國之境,整個北方都處在一場罕見的大雪之中。
想必大多數人的記憶裡,都會出現那場五十六年來最強大的雪災。東三省的交通幾乎全部停運,鵝毛大雪在黑龍江境內持續下了三天三夜,許多住宅被積雪淹沒。
而我、小生、梁老板被困在加格達奇附近的小鎮,與外界甚至斷絕了聯係,梁老板每天急的嘴角冒泡也無濟於事。
而那次事情結束以後,我找過師父,他說因為龍氣丟失,鎮守鬼門的寶塔失蹤導致風水出現變故,至於以後會有什麼影響,他也說不好。
當然,後麵的事情就留給以後再說。
而我真正與外界取得聯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期間,被咬過的小腿發生一些詭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