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悔,如果不是擔心沒命花,可能真的會反悔。
除了李國勝給過我一段時間的榮華富貴以外,大多數的生活,我都處在清貧。
咬咬牙,瑪德,修廟功德大,我認了!
由於是冬季,能不能正常開工不好說。
磚窯廠廢棄的那塊兒地皮,自從出人命以後被公家收去了。
一百零五萬,有八十萬是用來買磚窯廠的,剩下的錢用於修建廟宇。
至於鎮壓萬葬坑所用的佛像體內還裝著金教授送我的舍利子,不管後麵發生任何事,我必須帶走。金花婆倒也答應了,關於金教授咬我的那一口,我誰也沒和誰說,上回之所以能在吊死鬼手中逃脫,多虧了肩膀疼痛,否則我可能命就交代了。
古廟遷到了磚廠,除了那尊無頭菩薩鎮壓在萬葬坑的正位以外,巴雷故人先是搭建了簡易房屋,他每天會在上午坐鎮此處,為人看病驅邪,不收分文,隻要受幫助的人,恭恭敬敬給無頭菩薩上香磕頭。
久而久之,這地方的香火越來越旺,甚至巴雷休息的日子,鎮子上的人也會去祭拜。
等所有的事情過去三年以後,巴雷這才找工匠雕刻的菩薩頭。
而我和巴雷算是不打不相識,大家互相幫助,也為我解決了很多麻煩。
我的腿傷是在二十天以後恢複的,當時雖說是已經換上夜叉骨,可我沒有任何感覺,就算拆開紗布也與原來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我問過金花婆,她說,夜叉叫疾行夜叉,瞬息千裡能夠監察鬼怪。隻因為我隻有一條腿,跑不快,但未來會有什麼作用,她也說不好,但終歸不是壞事。
隨著已經告一段落,我將舍利子取出,與巴雷留下彼此聯係方式以後,離開了這裡回到沈城。
雖說我虧了一百零五萬,幸運的是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又看到夜遊神,他說最近我做了好事,陽壽的趨勢有些上漲,叫我穩住,忽高忽低的陽壽給我一種炒股票的感覺。
萬葬坑太平了,我知道自己背了一半因果,可生活該做也得做。
回沈城的路費花了兩千,捐給巴雷一百零五萬,又給師父寄了十五萬,也就是說,我拚死拚活折騰了一大圈,最後兜裡就剩下二百五十塊錢。
盯著銀行卡裡的吉祥數字,百感萬千。
可一百零五萬到底是誰給我的,我問過張哥,梁老板僅給約定好的15萬,多一分沒給,小生現在下落不明,以他的性格也不會給我錢。
所以,到底誰這麼做好事不留名,我始終處在疑惑當中。
到市裡當天,我住在賓館沒回家,第二天,去補辦了手機卡,好不容易與劉思淼取得了聯係,她聽到我的聲音以後喜極而泣,她真的以為我已經去世了。
隨後,她說起一件我離開以後發生的詭異事情,按照我離彆前的交代,我若回不來,房子交給我爹住。
他在住了沒多多久以後,竟然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