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磨盤自己回來了?”吳教授震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方才間金館長惱火的模樣,還有老汪的話都不像是假,我倆麵目嚴峻的就往博物館地下倉庫裡走,這剛才替我們拉了磨的司機師傅沒搞明白什麼事,也正準備開車回去。
“轟隆”
博物館大門外,突然一起車禍在瞬間發生,我跟吳教授一回頭,拿眼一掃,正是剛才給我們拉磨的那輛車子。
“你先回去,我去看那司機有沒有事。”吳教授趕忙跟保安往過去趕,我也急忙回到博物館,同時心裡也有些琢磨不定。
我的個洋芋擦擦,難道真的就那麼邪?司機替我們拉了磨,這一回頭的功夫就出了場車禍?
來不及去想彆的了,等我趕到地下倉庫一看,跟老汪大眼兒瞪著小眼。果真是那口磨盤,就連我們包裹著的油布都在,整個物體身上濕漉漉的,還夾雜著河裡特有的泥沙,看起來就像剛從河裡撈上來似的。
可這不對啊!我們把這東西一扔掉頭就往回來趕,它咋就比我們還跑得快呢?
想到這裡我趕緊問老汪:“汪叔,你是啥時候發現這磨盤回來的?”
老汪臉上也不自然起來,回想起來似乎十分迷茫,他說:“跟我同屋住的小秦剛才洗拖把回來,那時屋裡是沒磨盤的,等他再回來,我們這一出來看,東西就憑空出現了;開始還以為你們又搬進來了,可我一想這不對啊,那玩意兒那麼沉,昨天晚上那麼多人好不容易才搬出來,現在咋可能沒一點動靜又弄回來呢?”
老汪話音剛落,吳教授的電話來了:“羅晨,你馬上打車去早上扔磨的位置看看,看磨盤還在不在。”
電話那頭吳教授顯得很是焦急,救護車的警報異常刺耳,我不由擔心的問:“那個司機沒事吧?”
“事情大了,我們先送他去醫院,搶不搶救的活還說不定呢,你也小心。”
吳教授焦急掛了電話,剩下我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我馬上趕出去打車往之前扔磨的河段走,司機說那地方偏遠生怕我是個打劫的,為此我可是話沒少說。
到地方我再往河裡一瞅,好家夥,河段中間一個龐大的坑,看模樣是給重物砸出來的。而那個位置我也認得,那就是淩晨我們仍磨盤的地方,同時我這腦袋裡嗡的一聲。
坑還在,磨不見了,竟然自己回了博物館!
這種事要是說出去,彆人肯定以為我是神經病!我隻好再把電話給金館長打過去。
“小羅啊,你要說這屍變、冤魂纏身啥的我還真信,可這事情他說不通啊!那麼大個好幾噸重的磨盤,你說它能跑嘍?自己從幾十公裡外的河裡回到博物館,還比你們開的車快?年輕人要發揮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嘛,河裡不行就往水庫扔,反正彆再讓我見到那口混賬磨盤!”
金館長電話一掛,我心裡咯噔一聲。那家夥肯定以為我跟吳教授串通好了的唬他,怕麻煩不願意乾,我十分無奈,給吳教授把電話打過去,吳教授心情似乎也落寞的很。
“那個司機死了,搶救無效,剛送到手術台上就死掉了,唉,這事情算不算是咱們給人害的?”吳教授忽然說道。
其實我心裡也是有點內疚的,但問題在於司機是離開博物館,在不遠的街道上跟人家撞了的,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說不定真是司機自己的責任呢?
我把金館長的話跟吳教授重複了一遍,吳教授提不起多大興趣,歎氣道:“那扔了就扔了吧,唉,我現在是真沒心情再管那些了,你們這次去郊區水庫吧,水深超過70米,我就不信那磨還能再回去。”
我點點頭,心想這次倒要看看你怎麼再回來!
當晚我又把磨盤裝車,為了更加仔細還做了場法事,用辟邪玉符鎮壓住這東西,更是把博物館地下倉庫的監控探頭全部打開。
開車的司機是個老實人,估計也風聞了早上發生的事,有些不安的問我:“小兄弟,聽說中午有個司機給你們博物館拉完貨就死了,死的很詭異啊!”
我忙寬慰他:“您不能這麼說啊,他拉完東西離開博物館出的事,應該是自己開車不當吧。”
說完這個我還專門提醒司機好好開車,同時自己身上也帶了幾樣法器和符咒,用來以防萬一。
車子到達郊區水庫已經是夜晚,當磨盤被扔下去的瞬間,我的耳朵裡仿佛聽到一陣恐慌無比的聲音,仿佛是很多避之不及的冤魂發出沉痛的哀嚎聲,驚得我捂緊了耳朵,說不出來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