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司機沒有任何感覺,反而他十分關心的問我:“小兄弟,咋了?耳朵不舒服啊?”
我忙搖了搖頭,用手電筒照到前方,就見水庫底不斷往上冒出氣泡,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座,司機數了錢興高采烈的,我不斷提醒他注意開車,減速慢行。
這個司機笑道:“小兄弟你放心,我前不久才檢查過眼睛,都不怎麼近視,開車肯定是沒問題的。”
我點點頭,跟司機說:“反正晚上開慢點好,安全第一位嘛。”
其實也是怕他出事,倒是司機笑著點頭,然後對我說:“小兄弟,可你說你這樣子我咋能好好開車?女朋友就坐你腿上,這個影響是不是不好啊?”
我一愣:“女朋友坐我腿上?”
這話說的,我低頭看了下,空空如也明明啥都沒有,我問司機:“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眼睛花了?”
“眼睛咋能花啊,哎呀,車快沒油了,那邊剛好有個加油站。”他說完話就把車開到偏離公路的樹林子裡,我嚇了一跳,這周圍黑漆漆的看都看不清楚,除了樹還是樹,這哪裡來的加油站?
“妹妹,加200塊的柴油,對了,廁所在哪邊?”司機問道。
他莫名其妙的點點頭,一個人跑到前方一個小土包包上,我用手電筒一照,風把墳塋上的白紙吹的嘩啦啦直擺,明明是座新墳!
這家夥嘩啦啦的就給人家尿了一泡,轉身掏錢卡在樹杈上,就又上車往回來走。
臨走前我忙開陰陽眼,再就地看去,漆黑的地方煙霧重重,看起來陰氣很重,但並看不清楚。
這多少有點唬人,但我竟有點不敢坐司機的車了,幸好這裡是樹林,要是等下碰上懸崖,我們掉下去不就沒命了嗎?
可轉念一想這司機是來幫我拉磨的,人也還不錯,我就這樣走了要是他出事,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再說了,這荒郊野外幾十公裡的,不跟著他回市區我怎麼回去呢?
我這人又不會開車,這麼一想,我還是跟他上去,隻是越加小心起來,時不時掏出羅盤看著四周圍的脈絡。
可這越走我越發現不對,來的時候這路上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回去的這條路咋就這麼直呢?此刻再一開陰眼,這一看竟驚的我毛骨悚然,此刻我倆走的根本不是人路,四麵路上時不時有一些模糊的人影一點點朝前飄去,而羅盤指向的位置卻在正西,但如果我們要回去,實際上現在是要往北邊走的。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問司機:“老哥,還有多長時間就回市區了?”
司機哈哈一笑:“咋了?急著回家上炕?放心放心,就快要到了。”
正到前方,突然一條白影猛地從路上劃過,我陰眼看的明明白白,那家夥一身白衣,周遭陰風慘慘的,在路燈的照耀下根本看不見影子。
而那張慘白的臉就在這時猛地朝司機一撲,司機給他嚇的方向盤猛打突然間拐向另一個方向,慌亂之間我看到前方的位置到處都是陰森森的墳包,耳邊突然響起無數個“人”陰森森的笑聲,仿佛惡急的人正在等待食物一樣。
“快走!”我也管不了彆的了,忙把司機方向盤往倒過來擰,同時一張辟邪符直塞他口中,轉手念咒,一個五雷指打出去,外麵傳來劈啪的怪叫聲。
司機眼看又要發懵,我急了!掏出辟邪符令符咒,大念仙人指路咒,打火機點燃符咒引發符火往前一指,麵前黑漆漆的路麵突然之間被燒的霧氣彌漫,司機猛打方向盤驚得出了好幾身冷汗,慌亂之間把車開上正軌,此刻我們麵前的景象全都一變!
司機直接愣住了:“白馬台?從省道過白馬台中間隔著大半截瓜果蔬菜棚還有幾十公裡,小兄弟,咱們這是咋開過來的?”
他一把揪出嘴裡黃符,像救命菩薩似的朝我作揖:“哎呦,高人,謝謝!真的謝謝您!”
我自己也是出了一把子冷汗,好家夥,差點我們就開上車直奔了陰間路了。
活人走的陽關道,死人過的陰間路,剛才明顯是到了路口,倘若不是我反應快,那一進去可就出不來了,到第二天指不定我們的屍體在哪兒被發現呢!肯定還少不得得見報,說什麼“司機乘客夜間大意,車禍導致兩屍兩命”啥的。
我跟司機直出了一身冷汗,開上車繞回市區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我的媽呀,誰能想到,我剛下了車驚魂未定,吳教授的電話卻又打了過來,我當即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