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身痛楚險些疼昏過去,便見冰窟窿一針刺過去,點到我身後,背後的位置響起一聲淒厲慘叫,夾雜著道道腥臭的氣味。
黃隊也緊撲了上去,老爺子一見我這模樣,拿黃符點火,喝道:“小夥,我來救你。”
符火往我身上一撩,我頓感身上一鬆,仿佛這火瞬間將我身上無形的線燒斷了一樣,我趴在地上像狗一樣的喘著粗氣,冰窟窿一針過去,直接把前麵那東西腦漿子都紮了出來,我才看見,門口霧氣當中三個大東西正渾身冒著陰風煞氣,站在那邊同黃隊他們大打出手。
這是黑術裡用陰氣凝成的陰魔,女人弄它過來取我們性命!
我冷哼一聲,跟老爺子說:“老爺子,您是端公,幫忙擺個壇沒問題吧?”
這老爺子一看我抽出雷劈木大印,點點頭:“高人,我這就給你擺壇。”
我跟黃隊把縣城買的法器全卸下來,遞給老爺子,冰窟窿一針刺過去將那些陰魔刺的大嚎大叫,整個屋裡陰風灌入,發出嗚嗚嗚的恐怖聲音。
但那些陰魔是陰氣組成,打散了依舊會重組,我趁機上去,大印猛朝上頭一印,頓時一隻陰魔身上冒出淡淡臭氣,陰氣被燒的刺啦刺啦發出聲響。
“祖師為我令符劍,令來符劍敕妖精,急如風火如律令!”我一個五雷指打過去,將麵前陰魔打的一抖,落地直嚎,一把攥住雷劈木大印上去,劈啪一通亂揍,直打的屋裡陰風呼號,陣陣似鬼嚎啕,陰氣被打的滿屋子都是。
突然,心口位置一片刺痛,疼的我右手痙攣,瞬息間竟仿佛失去一身的力氣,就連抬個手都變得極其費勁,雷劈木大印順勢落地,那頭陰魔吸納周遭被打散的陰氣,猛地一腳朝我踹來。
“唔!”我悶哼一聲,隻見冰窟窿繼續趴在地上,在做痛苦掙紮,我們三人裡唯有黃隊沒事。
“你們怎麼回事?”黃隊一邊問,一把抓過雷劈木大印舞的呼呼生風,衝上去一個人對付三魔,冰窟窿顫抖著站起來來,動作卻異常緩慢:“那水有問題。”
我點點頭,心知肚明。上次跟冰窟窿去到女人家中,喝了她們一碗水,當時為了不讓她們生疑所以我跟冰窟窿沒有絲毫遲疑,沒想到這女人果然在裡麵下了東西,留了後手。
我掙紮著起來,老爺子的手法很快便把壇擺好,他抓了把香灰大叫:“張嘴。”
那把香灰直接給我塞進嘴裡,冰窟窿又一次強掙脫黑術束縛,衝上去替黃隊減壓。我趁著香灰暫時起作用的功夫,也管不了嘴裡這難聞的味道,一上法壇,趕緊念咒,穩筆就畫了兩道定神符。
“冰窟窿,張嘴!”兩張符被我點燃,一張自己生吞,那另一張上火光直冒,冰窟窿一腳踹翻對麵陰魔,轉身張口,我把半張帶火的定神符直接塞進他口中,霎時他頭頂冒出三縷青煙,我跟冰窟窿鏜鏜鏜的額頭已出了一身熱汗。
“這村子背陰,四麵又種槐樹,源源不斷供應陰氣,不用手段陰魔根本無法根除。”
冰窟窿說的不錯,我終於知道村子裡為啥要種這麼多槐樹,還如此背陰了,這樣更方便女人用術,剛才被幾人幾番用術,我跟冰窟窿差點被她用黑術絞殺,此刻我火上心頭,一指冰窟窿跟黃隊:“退回來!”
順勢一把抄起無根水大灑四方,手舉五行旗,直接在上頭書符念咒:“赫赫陰陽,日出東方,書此符儘掃不詳,口吐三味真火,放眼如日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相助,破疾用鎮煞金剛,降服妖魔化吉成祥,乾元亨利,金石擊蛻,急急如律令!”
五行旗上火光無端端冒出來,被我再用加持咒:“急如風火,唯令施行!”
火光瞬間大冒,五行旗猛擲而出,瞬間符火蔓延成片,一遇陰氣直接點燃,整個屋內瞬間火勢連綿,燒的三個陰魔慘嚎聲不斷。
這被加持過的符火一上去,燒起陰氣來簡直就跟吃家常便飯似的,隻不多時間的功夫,三個陰魔被燒的已經難以聚形,眼看陰氣縮的隻剩下一小團,且越來越少。
我心裡略微有些得意,一看冰窟窿,心說:你小子得意吧?一針定鎮磨盤,咳嗽一聲鼠傀也害怕,但牛逼歸牛逼,這些驅邪治鬼的事情還得少爺我來吧,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呢!
開壇最忌分心,我正想入非非的時候,冰窟窿忽然吆喝道:“小心。”
我反應過來已經遲了,那團陰氣砰然炸開,從裡麵飛出一堆蝙蝠糞便閃著瑩瑩綠光。
我給這嚇了一跳,一看沒處遮擋,抱起香爐抵擋在前,就聽轟隆一聲,香爐直接炸開,整的我雙手生疼,炸的香灰亂飛,弄的渾身都是。
身後老爺子被這碎片紛飛打的慘叫一聲,我心裡一陣自責,還好這香爐是木頭的,不然今天非出事不可。
趕緊換上三炷香重新一擺,我來了氣。一指朱砂點在八卦鏡正中心,引路符帶火拋出,八卦鏡被我直接照了過去,頓時屋裡陰氣一散,陰風全退。
我馬上問老爺子:“姓白那女人生辰八字你知道嗎?”
老頭一指我:“我用朱砂筆紮紙人給你寫,你彆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