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剛才被我弄怕了,趕緊就忙活開來,我舉起法劍嚴陣以待,但三兩分鐘時間,那女人卻沒再攻過來。
我心裡一尋思,剛才八卦鏡反射過去的金光能刺她雙眼,暫時破法,但也沒什麼實質性傷害才對啊。
正思考間,法壇上五行旗忽然呼呼呼地直抖,這代表用術的人已經到了我跟前,好家夥,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門外突然咣當一聲響動,黃隊剛要出門,冰窟窿從後一把抓住他。
真是幸虧了冰窟窿,他一把剛把黃隊抓回,外麵一把蝙蝠糞擲出,將堂屋門板直接炸開,上頭陰森森臭氣直冒,我頓時看見一個渾身血汙的女人。
這女人一身臟臭難聞,眼睛流著淚,渾身惡心異常,披頭散發,整張臉慘白的更像是惡鬼邪神,怎麼都看不出半點人模樣。
這正是那個女人。
女人手裡一把蟾蜍卵一擠,猛朝我擲來,急的我抓起兩顆生雞蛋,就要捏碎了打過去。
可剛才那女人連續幾擊打的我渾身疼痛難忍,甚至之前連動下手指頭都困難,這一捏渾身力氣根本不夠,雞蛋竟然沒捏碎。
我急了,把雞蛋往法壇上磕碎,女人的攻擊已經到了眼前。
瞬間功夫,黃隊突然身影迅捷的一口咬了塊石頭下來,往我麵前一扔。那些蟾蜍卵就跟劇烈硫酸一樣,直接將那塊石頭腐蝕了大半,散發出陣陣惡臭聲。
我也終於趁機找到機會,抓起右邊蠟燭過來,張口吸足了一口氣,猛一念咒,結劍指對準蠟燭一陣狂點,嘴裡不斷吹氣不停。
伴隨“嗤嗤嗤”一陣火光驟跳聲,隨著我劍指點的越快,蠟燭上火光噗噗噗一陣越來越亮,火勢越來越大。
女人一見不好,取下口袋,咬破舌頭一口血全噴在上頭,她用邪術逼退衝上去的冰窟窿跟黃隊,把那一口袋施了法的東西全朝我扔了過來。
我的媽呀,被那些下了咒的東西全灑上來,我非得給炸成窟窿了不可,我也是急了,整個身上汗水嘩啦啦就跟滾毛豆一樣全往下掉。
這一刻心裡發急,我爆喝一聲:“起!”
蠟燭上原本半指長的火苗暴漲出二尺,劈啪聲冒出火光。
我趁火勢一吹,大捧符火疾飛而出,迎麵燒向麵前飛來的邪物,空中一陣劈啪炸響,女人那邊似乎破口罵了一句,頓見形勢不好就要逃跑。
我從心裡冷笑:“哼,還逃的了嗎?”
猛吸一口氣,我用力一吹,符火化作兩米多長的火蛇對著女人猛衝出去,火光沾衣即燃,伴隨女人的慘嚎聲,整個院中火光頓時大盛。
“啊!”女人慘叫著大叫:“快走!你趕快走!”
暴怒中的女人忽然口念蜜語,伴隨她忽高忽低恐怖如斯的聲音,我舉起木劍,一劍穿心。
女人套起手中帶火衣物朝我猛甩過來,冰窟窿從後一拉,我堪堪避過,霎時間,三枚尺長銅針在女人身上左進右出,隻瞬息之間女人再沒了聲息,晃悠悠倒地,被符火淹沒。
夜空下,一道肥胖的身影背著一大包東西,在月下拔足狂奔,冰窟窿眉眼犀利,一見這模樣急忙飛奔了出去,我跟黃隊正要有所動作,卻見整個村子裡那二三十個失去神誌、吃死人肉的老人們瞬間換上了一副恐怖麵容,他們竟全都變成那種渾身覆蓋鱗片的東西。
整個人四肢朝地,哪裡還有半分人樣?隻是脖子上豎著個人腦袋,令我忽然想起胡老道出鎖龍台那晚發生的事。
我當時看見了渾身披著鱗甲,長著一顆人腦袋的老李!此刻的這些人,竟跟老李一模一樣!
難道這裡也出了個鎖龍台?
我轉念一想,黃隊突然大叫:“掩護窟窿,必須抓住那胖子!”
我一看半數活死人化成的怪物已經朝冰窟窿追去,這一急就要衝上去,可身後的老爺子突然發出悲慘的嚎叫聲,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老爺子的身上竟也生出片片鱗甲,他的脊椎骨竟然在快速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