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一幕的發生,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冰窟窿直接倒地,昏迷不醒,嘴裡的血液還正不停的往出來噴,很快地麵上已經足足一灘,那些血竟然呈黑色,還是淤血。原來他一早就中了毒!
我回頭目露警戒之色,老薑和他身後那兩個夥計無比輕鬆般的看著我,那倆兒夥計臉上換上了副耐人尋味的笑,老薑則更加麵無表情。
“你們竟在這時候意外發難,那東西剛釣起來,現在動手,缺了冰窟窿你們不怕它跑掉嗎?”我趁機試探道,老薑那邊嘿嘿一笑,皮肉卻根本不動:“那些事情不勞你費心了,我倒是要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老薑盯著我說話的口,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語氣重重的逐字逐句,把那聲音清清楚楚遞進了我的耳朵裡:“你的命!”
我順勢就往後一閃,令老薑突如其來的攻擊直接撲空,他身後那倆小夥猛然閃身已經撲了過來,老薑陰狠的聲音傳來:“殺了他,剖出我們需要的東西。”
我心中早已怒到極致,每一次出手都夾雜著憤怒,然而這兩個小夥平常不顯山不漏水,卻極其難纏,兩兩聯手竟然有要吃住我的意思。
老薑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這一幕,在冰窟窿麵前蹲下來,看著他吐下的那片黑血,再探冰窟窿的鼻息,然後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沒人告訴你這弱水還是劇毒嗎?被我偷襲往身體裡注入半葫蘆弱水,能撐到現在才死的人,也真不簡單。”
我閃身後退之間一把將旁邊的小夥按翻在地,趁勢用雲手扔出去,罵道:“你個混蛋,偷襲冰窟窿的果然是你。”
老薑突然目露淩厲之色,喝道:“你們兩個廢物,不覺得他話有些多嗎?”
兩個小夥一聽到老薑催促,下意識身體一抖,再衝上來攻勢更猛。我被一拳打在右肺傷口處,疼的死去活來,隻覺得整個身體像是要散架了似的,老薑嘿嘿笑著,我看這架勢,再這樣下去耗也得被他們給耗死。
誰能想到冰窟窿這個主心骨竟以這樣一種方式就此倒下,我倒吸了口涼氣,感受著渾身刀錐般的疼痛,大喝一聲,接連兩次衝到兩小夥麵前,照準其中一個往死裡揍,身上也挨了不少的傷。
再這麼下去根本不行,我趁機轉移著注意力,用來緩解疼痛:“老薑,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可你們到底圖什麼?”
“圖什麼是我們的事,你就不必知道了。”老薑的聲音響起,根本不給我一點套話的機會,我怒了,大罵道:“你們華中機構也太不要臉了!這次坑了我們西北,龍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嘿嘿,華中?”老薑把臉一橫,笑道:“那我讓你死個明白,你們的龍王是我們隨時可以暗殺的對象,什麼華中、西北,與我們又有什麼乾係?說句實話,從一開始我們忌憚的人隻是這個小哥而已,那次畢方一出引火燒身,你們命大,那個黃狗娃沒被我們用石頭砸死算是僥幸,可這一次,被我注入半葫蘆弱水想不死都難,嘿嘿嘿……與他相比,你們兩頭小蝦又算得了什麼?”
我一愣,頓時心中明白了一二:“原來那次畢方出洞是你們故意引發的!”
老薑嘿嘿笑著,我情緒一激動,頓時又承受一擊,渾身汗水跟鮮血混雜,早已經分不出來。但聽老薑笑道:“人都覺得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知道屬於自己的任何事,可如果我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知道你們所有的事呢?這個鎖龍台,我們比你、甚至你們的組織了解的更多,哈哈哈,可惜你們還活在愚昧當中而不自知。”
我心裡一凝,暗暗思索著老薑的話,如果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的話,以他們對鎖龍台比我們還深的了解,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洞中有一隻畢方?
大小陶下洞,引畢方出來隻是他們要殺冰窟窿的一局棋,他們寧願犧牲同伴!然而冰窟窿的強悍超過預期太多了,他不僅沒事,後來還主動進洞,一個人活捉畢方將其囚死,這一切估計都出乎了老薑他們的意料,因而才有了釣龍那晚的偷襲。
而冰窟窿在那次偷襲當中又看到類似大陶、小陶的人,殺了一地怪人,致使老薑他們計劃再破產。那麼大、小陶他們被畢方火鳥燒成灰竟也沒死,他們跟老薑他們一直在相互配合……
我冷冷一笑:“果然如此,你們華中方麵和你們嘴裡說的那夥暗中潛伏的勢力竟是一夥的,一直暗中勾結。”
老薑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黃牙:“你說對了一半,我們是一夥的。”他頓時收斂了笑容,舉著煙槍橫衝過來:“但我們不需要暗中勾結。”
老薑順勢即到,本來那兩小夥的攻勢我還能勉強抵禦,再有他一來,我頓時中招,被他煙槍狠狠打在後背,當即疼的險些岔過氣兒去。
那煙槍端的是沉重,被猛敲一擊很不好受,眼看老薑第二擊又到,我一把舉起雷劈木大印往前一迎,卻忽然想起這是胡老道臨走前送的唯一東西,頓時往回一收,順勢向攻來的小夥頭上砸去。
“啊!”
那小夥慘叫一聲,我被老薑這一煙鍋打的吐了口血,回頭卻聽見那小夥的慘叫聲,剛剛大印打在他太陽穴的位置,這家夥身上竟然冒起了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