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老頭兒說的原來是歡喜佛爺。
這玩意兒具體是什麼時候有的我就不清楚了,隻是記得,好像從印度那邊傳過來的,再後來似乎密宗也就有了這東西,似乎在我的認知裡,這玩意兒有點兒像道教的房中術。
我問老頭兒:“那可真是造了孽了,大爺,可後來那事兒咋解決的呢?”
老頭兒一聽,竟然麵露恐懼之色,說道:“哎呦,說起那事兒來那就大嘍,有好些山裡人麼見過,都愛去看個稀奇,尤其咱這周邊村子裡噻,光棍漢又多,一來二去起了邪意,都要進洞去看那些個不著衣裳地古代婆娘,嗨,可是這後來嘛……”
黃隊問:“咋地?”
“這大雨下來一個多月,你說這湊巧地,山上泥巴稀軟,突然又跨了一大坨,連那裡頭看熱鬨地十來個人都給埋了,再後來有那幾個進洞僥幸逃出來的一個個的趕緊就往回來跑,他們一共五個人噻,回來哈開始吐血,身上長斑,眼看跟個怪物似地,再彆提有多咋地恐怖嘍!”
我聽這老頭子說的東西跟胡爺講的那段野史竟有個驚人的相似,心說不會這麼容易就讓我們給找到了吧?畢竟胡爺口裡可是說了,辟地仙師高自定晚年收的那個徒弟便也是下墓之後中了詛咒,出來也是吐血不止,這與周遭村民的症狀倒是極其的相似。
我忙問:“那些村民最後咋樣?
白丞丞也問道:“對啊,難道那裡麵有什麼傳染病,他們進去的人都得病了?”
老頭兒一聽,唏噓兩聲,說道:“啥傳染病呐!我們這一代過去流行下蠱,七幾年那會看誰家勢大,按著偷偷下蠱害人的事兒那就多了去了,我們都以為是有人借這機會想整人哩,嘿,結果還不是這,多虧了我們村兒出了個能人,叫馬王爺,嘿,他愣給把那病收拾了,還說這吐血症不是個病嘍。”
“那是啥?”黃隊趁機問道。
“他說這叫千年詛咒。”老頭兒轉眼說道:“馬王爺大名就叫馬王爺,你們聽他這名字奏知道,他們屋裡沒個識大字兒得,可巧,那以前沒人待見他,中詛咒那五個人幾天之內連死三個,最後兩個由他出馬,竟全給治好嘍,自打那以後這家夥也出名了,這不,現在哈在鎮上裡,每逢一、三、五早集他就坐鎮治病,有個大小怪病地人都找他,哈真是靈驗地很。”
我一想,明天正好周三,這心中一動,難道這馬王爺真是個世外高人?要真如此先彆急著計劃彆的,明兒個一早先找他看看,拜會下這位老頭口中的奇人,說不定真有辦法也未可知啊。
當晚,老頭出去之後我被白丞丞狠狠收拾了一頓,黃隊在旁邊看著笑話,怎麼看怎麼欠抽,最終我倆一起被從房間裡攆出去,和住在另一個房間裡。
黃隊笑道:“讓你今天這麼大膽,敢趁機揩油。”
我嘿嘿笑道:“我這叫趁機拉近距離,你忘了?我今年虛歲都十九了,這建設四化的事兒自己是做不了了,還不得趕緊找個媳婦生個娃,讓我娃代替我做個愛國誌士,做個有思想的人,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
黃隊罵道:“加個屁,就你那德行,走路上隻要不蹭掉片牆漆,我替廣大人民謝謝你。”
我笑著往被子裡一鑽,轉而說:“老狗,我跟你分享個事兒。”
“你說,是啥?”黃隊一好奇,登時把耳朵湊過來。我就跟他說:“白丞丞身上好香啊,簡直就跟水做的似的。”
“你丫的再說這,我弄死你。”黃隊轉而鬱悶的說道:“我跟你說,公平競爭哈,還有,你再說這個我就拿鞋拔子抽你!”
我看著他嫉妒的表情笑而不語……
…………
我們是第二天一早六點鐘就起來的,這會兒天色還未大亮,豈料白丞丞竟然起的比我跟黃隊還早,倒是出乎意料。
盛安鎮的早集六點多已經開始擺了,我們洗漱完畢下樓吃了點飯,出門的時候倒是剛好,整個鎮子上就兩條水泥路,擺攤的一般都在十字路口,有那些賣雞鴨貓狗的,也有些修鞋補鍋的,就連挑貨郎趕集的都有,總的來說還算熱鬨。
而老頭兒嘴裡說的那個馬王爺我們則是大老遠兒的就看到了,因為那家夥攤位前排隊的人自覺站成一排,足有七八個都在焦急等待著,那旁邊涼棚處張著一把桌椅,直到早上八點,這馬王爺才晃晃悠悠的往過來走,他身後頭背著個箱子,右手搖個貨鈴鐺,也就穿著尋常人下地時的衣裳,晃晃悠悠的就過來了。
我跟黃隊說:“這個人看起來也就稀鬆平常啊。”
“人不可貌相。”白丞丞說,黃隊也點頭表示讚同,我說:“那我去排隊,順便離的近些看看這家夥手段。”
我緩慢走過去,在前麵那捂腹的年輕人背後排隊,看這小夥疼的不行,額頭上青筋直冒,出了一頭的冷汗,我插了句:“哎呀,您這是咋地了?能撐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