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愣,五點零五分!
那正是淩晨雞叫,百鬼隱去的時辰,回想起剛才夢裡的真實性真是令我大吃一驚,此刻我猛然間想起此時,忙問:“剛才……我在夢裡,說什麼了沒有?”
白丞丞她們一臉茫然,黃隊說道:“我看你出了一身汗,並且情緒激動,做的應該不是個好夢,可是你做夢那會表現的這麼從容,肯定也不是個壞夢。”
我罵道:“你丫的在繞口令呢?”
但嘴上這樣說,我還是不得不佩服黃隊的敏銳,他的確沒有說錯,我在夢裡那個陰森詭異的環境當中卻遇到自己的親人,自身的感受的確如黃隊這般,有時候這家夥看人卻極其的準,這一點不佩服還真不成。
馬王爺這時候才說道:“得了,你隻要好了,咱老馬也就不擔心了,最後再給你來一針怎麼樣?小夥子年輕氣盛,沒事少看那些個三兩個人就演完的電影,也少出去鬼混,你看你虛的做夢還出一身汗。”
尼瑪,我真是恨不得給這老家夥踹上一腳,當著白丞丞的麵兒汙我清白,但白丞丞一臉茫然好像並不知道馬王爺說的是嘛,我心裡瞪了這老頭一眼,黃隊看出來了,直接就說:“晨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朝我們擠眉瞪眼的這是什麼意思?”
白丞丞瞬間秒懂,黑寶石般的眼珠子一動,盯著我們問:“羅晨,是不是又沒乾好事?”
我當即一腳朝馬王爺踹了過去,馬王爺一把就把我腿抱住了,他忽然大叫:“你小子彆動,彆動!”
我問:“咋了?”
忽然跟前白丞丞跟黃隊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馬王爺不知道在乾嘛,他一個勁兒的問我:“疼嗎?疼嗎?嘿,疼不疼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哪有什麼感覺,不耐煩的對馬王爺說:“你紮吧,銀針就那麼點兒大小個玩意兒,紮幾下死不了人的,你彆問我疼不疼啊,我這模樣就疼啊。”
黃隊立著眉,質否道:“不是……你真不覺得疼?”
我說:“你們倒是紮啊。”
黃隊立馬把我扶起來,讓我自己看著自己腿肚子,就見馬王爺直接拿出七八枚針,一股腦兒的就往我腿上紮,我給這老東西嚇的就差叫出來,這麼多針,這是要命呢!
“老馬,你要我……”命字還沒出口,我的嘴直接閉上了,馬王爺已經把那些針全紮進我腿肚子裡邊兒了,可我……可我愣是絲毫感覺不到疼。
要說那七八枚銀針全朝一個地方紮,那可比滴蠟、甩皮鞭滋味兒足啊,可為啥我就感受不到疼呢?
馬王爺輕輕拔下銀針,似乎還有再試一次的心,我心裡糾的緊緊的,果然,再一次下去,我腿上讓紮了那麼多個洞,卻依舊感覺不到疼。
腿肚子上,忽然有黃不溜揪好像屍液一樣的東西流出來,黏黏糊糊的甚是惡心。
白丞丞看著我的腿,強忍著小姐脾氣仔細觀察著,馬王爺又在我身上試了試,連續幾次,有的地方疼,有的地方則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忽然發現,自己這半個身體可就沒了直覺了。
我心說,這不會真是詛咒顯靈了吧?
我回頭就去看黃隊,黃隊根本沒有絲毫察覺,可我這一回頭,直接嚇了個體無完膚,他的兩隻眼睛竟然在流血,一滴滴的往下來流,黃隊卻絲毫無感。
最要命的卻是黃隊眼睛裡流出來的血竟然是黑色的,也就是淤血!
馬王爺的眼神停住了,白丞丞把眼光重新看向了黃隊,可黃隊依舊意識不到,我忍不住用手指在他臉上狠掐了一把,黃隊依舊沒感覺,但他忽然間明白了。
一旁那兩隻娑羅婆早滾在一旁,做了焦屍,哪裡還能製幻?所以我們麵前的一切不可能是個幻覺,再反觀白丞丞跟馬王爺,我可以確定,我跟老狗這混蛋絕對是詛咒加身了。
誰都沒想到卻在這時,詛咒竟然靈了,之前白老爺子還有鄧九爺他們還特意跟我們說過,一旦詛咒臨身我們根本撐不了多久便會變。
果然沒多久,黃隊的眼圈先開始烏了,身上有的地方開始起了白點,白丞丞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從她驚詫的目光當中我能感覺的到,現在肯定就連我自己也的跟黃隊差不多了。
我不斷擦著從眼睛、耳朵裡冒出來的血,白丞丞時而幫我們兩個人擦,我忙問她:“現在是不是到了用符的時候了?”
我趕緊把手踹在兜裡,那裡麵裝著的正是鄧九爺送給我們保命用的龍虎山秘製化生符,我趕緊就問黃隊:“你那裡有無根水沒?”
“用無根水吞服嗎?”黃隊搖搖頭:“沒有。”
我一歎:“唉,之前在甬道的時候,我在對付棺中女屍時,不小心丟了那筒水,隻怕現在早就蒸發乾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