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一早上打著哈欠,真跟個蔫吧狗似的,我也有些沒睡好的意思,眼睛裡全都是血絲,一路上我就問黃隊:“你怎麼還打著哈欠呢?”
“昨天晚上老爺子拉著我哭了一晚上,倒是你個混蛋,這鋪那麼小,就那麼大個地方,你可是得了好處了。”
我笑了笑:“反正早晚不都一樣嗎?我這就是提前行使我的權利而已。”
黃隊頓時罵道:“屁,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還不一定呢,不過現在說句真的,我覺著那個黑洞跟這玉礦八成有點關係。”
“說的好像我不知道似的。”我白了黃隊一眼,等我們再到那個三花聚彙的位置,看了一眼下麵的黑洞,黃隊輕微把繩子拽了拽,說:“攝像機好像沒丟。”
他說著就開始緩緩把東西往出來拉,不多時二十多米的繩子快被他搗騰完了,終於,最後麵的玩意兒也露出來了。
距離那最後幾米繩子快到出口的時候,一股特異的馨香忽然從繩頭上傳了出來,那味道真的很香,有點像那種淡淡的蘭花味道,可更能給人一種催促食欲的感覺,就好像平常在長安回民街上吃到的那種蘭花糕的味道,但比那種香味卻要濃鬱的多了。
我跟黃隊都下意識眨巴著眼睛,吞了幾口口水,難道下麵東西沒拍到,還真給我們拉出了二兩蘭花糕出來?
可這幾米我們拉上來可就傻了眼了,黃隊拉出的相機上糊著一層黏黏糊糊的惡心液體,綠色的,而那種香味就是從這上麵傳出來的。
隻是此刻聞到這股香味,再看到這東西我們兩個都直想吐,再也不想看彆的東西了。
黃隊惡心的瞥了相機一眼,說:“得了,白丞丞肯定不要這麼惡心的東西了,你先把裡麵存儲卡拿回去,我把這玩意兒洗乾淨拿回去留著自己用。”
我覺著這玩意兒白丞丞也是真的不會要了,把存儲卡從裡頭弄出來,強忍著惡心揣在兜裡,又朝底下那黑洞裡看了兩眼,依舊沒什麼異常,隻得再往回去走。
那老爺子一早就下地去了,他倒是很放心我們這些人,估計也是因為家裡窮,我們也不像是偷東西的,再說了,就算偷又能偷點什麼東西出去呢?
我把存儲卡給白丞丞,她插在電腦上開始把視頻讀取出來,等黃隊回來,白丞丞看到他洗了半天都洗不乾淨的攝像機直接厭惡的彆過臉去:“好惡心,我不要了。”
“那送給我吧。”黃隊說。
“嗯,給你了,半價賣給你。”白丞丞說完,黃隊狠狠瞪了我一眼,沒好意思看白丞丞。
隻是電腦打開,上麵黑乎乎的一片,整個視頻長度近乎五個小時,我們沒工夫細看,快進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趣,這種上麵全都黑漆漆的玩意兒大概也隻有黃隊看得懂了,我把電腦交給他:“你看著點。”
白丞丞說:“羅晨,你去劈柴,我來做飯。”
我隻得去當一回苦力,這時間是極其漫長的,等到早上十點多老爺子回來吃早飯的時候,三個小時都過去了,就連黃隊自己都快困了的時候,他依舊沒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那屏幕上就是黑漆漆的一團,說句實話,也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反正至少我們是看不懂。
黃隊開始繼續他的事業,大概在老爺子離開一個多小時之後,視頻到達淩晨十二點多快一點的時候,忽然,逐漸的可就有了響動。
“你們聽,你們快過來聽。”黃隊一說這個我跟白丞丞走上去仔細一聽,黃隊把電腦的聲音直接開到了最大,好家夥,我們居然真的聽見了聲音!
隻聽到那下麵漸漸的冒出一種哢嚓哢嚓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一樣,伴隨著地上落石渣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大,逐漸的,我們聽見了呼吸聲。
黃隊盯著屏幕,說道:“這……”
“怎麼回事?”
“這下麵依舊黑漆漆的,我隻能勉強看清楚攝像機周邊位置,在那個角落的位置好像有個洞。”
“對,真的有個洞,但是在右下角,咱們攝像機身後右手邊,屏幕上隻露出一點小角,根本看不清楚。”
不多時,黃隊說道:“攝像機在晃動,在晃動。”
我心說你有病吧,屏幕上漆黑一片,又沒有一點聲音,他是怎麼瞧見攝像機在晃動的?
但黃隊的夜視眼告訴我們,他似乎真的看到了:“那個洞那邊好像有個影子,來了……來了來了,哎呀攝像機又晃動了,這次幅度比剛才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