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啪……”我聽到外麵傳來的響動,麵前的棺板忽然被一股力量揭了過去,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射過來,刺的我眼睛當場就流出了眼淚,整個眼前一片模糊。
直過去好一會兒,我才發現麵前站著黃隊,他似乎也剛從棺材裡出來,臉憋得通紅,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時,外頭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學生娃,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這地方來不得,你們奏是不聽,唉……”
我從棺材裡勉強爬出來,一看這周邊,竟然就我跟黃隊兩人,我看了眼黃隊,那是在跟他問:冰窟窿去哪兒了?
黃隊也明白我的意思,張口說:“我幾乎是跟你一同被窟窿打暈的,他估計還在棺材裡。”
一旁的老爺子嘴裡叼著煙鍋,吐了個旱煙圈,說:“得等到晚上。“
我跟黃隊是真餓了,跟這老爺子回家去做了點吃的,畢竟跟他也已經很熟了,來了好幾次,也就不像之前那麼客套了。
夜裡八點左右,我扛著鐵鍬跟黃隊一同趕到那老爺子指的地方,刨開一座土包,裡麵果然有一口一模一樣的薄皮棺材,黃隊拿鐵鍬猛拍一陣,總算把腐朽的棺材釘從棺板上拍下來,裡麵冰窟窿一個翻身,鑽到了外麵。
背後不知道何時,那老爺子竟然也來了,他吆喝道:“這地方,以後你們真的彆來。”
這老爺子說完話,又對我們鄭重作揖,歎了口氣:“就當是積點陰德,讓我老頭子把這剩下的幾年安安穩穩活下去,聽我的,以後都彆來了。”
老爺子說完話之後,又歎了口氣,道:“就這樣吧,你們連夜走或者明天再走都麼地問題,我看你們一身破爛,這點錢拿上買點車票。”
這老爺子說完話,遞過來五張全新的百元大鈔,黃隊一看,忙擺手:“這錢我們可不能平白無故要,你不容易,留著自己買點東西不是更好。”
“嗨,這錢還是上回跟你們一起那女娃留下地,女娃良心好,走時候悄悄在枕頭褥子下給咱壓來八百塊錢,我在鎮子上能買些啥呢?五塊一斤地包穀酒就夠喝些日子,你們拿上。”
這老爺子說完話,便躬著身子準備走,這時冰窟窿看著這老爺子的背影,又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姓高。”
“莫說這沒用地。”老爺子略微停下腳步,回了冰窟窿一句腳步再也沒停,我們晚上住在他家裡也不見他出來見我們,黃隊決定三個人擠一張鋪,冰窟窿個慫蛋玩意兒得是有潔癖,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那麼半躺著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們就下山,這老爺子也沒出來跟我們打招呼。
“還真是個怪人。”臨走前黃隊對我們說,冰窟窿卻說:“他比誰都精明。”
我們也沒問,不去自討沒趣兒,找那個麻煩,到了縣上下了趟館子,又去市裡買當天晚上的火車票,等回到組織已經是兩天後的黑夜了。
組織裡一如既往的清閒,隻是對於我們的“死”,龍王的美女秘書還是好好來把我們檢查了下,一切搞定之後,美女秘書對我們說:“龍王有事情跟你們商量,後天早上8點,一早就去見他。”
“龍王現在忙得都排起時間來了。”黃隊塞了句話,美女秘書則是對我們叮囑道:“黑冰大峽穀的事龍王需要知道的更加仔細,額日布蓋蘇木鄉事發,距離你們發出最後一條全隊覆沒消息過去僅六天之後,你們又再度出現,加上當時很多細節我們的唯一目擊者就是你們。”
我跟黃隊點了點頭,黃隊說:“放心吧,那些發生的事就像是條鏈子一樣,深刻的鎖在腦子裡,理都不用理,張口就來。”
美女秘書沒多待一秒鐘,倒是轉身離去的時候,黃隊感歎道:“那個是晨子的,這個是龍王的,都不敢動,啥時候能有個我的呢?”
我沒搭理這混蛋,倒是吳教授第一時間聽到消息過來看起了我們,我心說白丞丞、白老爺子、鄧九爺他們幾位就住我們隔壁,咋沒看見人呢?
剛好,吳教授才正說起這事兒:“嗨,白老爺子家出了喜事,執行任務時失蹤的兒子今天剛回來,唉,人家一大家子父女團聚,其樂融融的,鄧九爺他們先走一步,這不是聽說你們回來的消息了嘛,哎呀,我一高興先過來看看你們。”
吳教授拍拍我肩膀,笑著說:“羅晨,死裡逃生,否極泰來,你們都是好樣兒的,唯獨我聽說……”
我知道吳教授指的是我師父,我咬著牙,默默點點頭,吳教授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對我們說:“看你們沒事就成,他們叫了我,我得先過去了,你們三個要不給我一起過去,一起慶賀一下?”
我心說:人家一家團聚,我們又剛回來,先彆湊這個熱鬨了。
等吳教授走了,冰窟窿跟黃隊都各自收拾起來了,我自個兒卻做在了院子裡,想起來胡老道當時囑托的,讓我告訴白老爺子的那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