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窿這次沒有說話,似乎算是默認,我隨即看了黃隊一眼,不由問他:“那玉洞裡麵那麼詭異,咱們這次還過去?”
黃隊看了看冰窟窿,冰窟窿說:“咱們隻有從那裡出去。”
我問:“就不能走彆的地方嗎?”
冰窟窿搖頭:“走彆的地方出不去。”
我無奈的回頭把這兩個家夥看了一眼,這次我們三個人一起從裡麵出來,難道還得被塞進棺材裡麵,冰窟窿再弄個手機打電話叫白丞丞,然後再把我們接回去?
可現在我們身上啥都不剩,最後五毛錢還給拿去打了電話了,這回我們咋出棺材還是個事兒呢!
我直接瞪著冰窟窿,抱怨道:“你說說,當初咱們就為了那麼個破螣蛇屍首,跑進這麼個鬼地方來,那條河裡的東西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啊,這趟雖然沒傷著,可真是嚇著了!”
黃隊卻笑著說:“咱這也算長了見識嘛,不過還真彆說,之前為了追螣蛇,咱們拚了命,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疼,怎麼現在來了這裡,卻感受不到身上的疼了呢?”
冰窟窿沒有解釋這個,而是說道:“不可以讓它進來,我們做的事就必須我們來解決。”
我抱怨了一句,黃隊也直吆喝:“神荼、鬱壘是吃乾飯的,怎麼不自己把那條螣蛇阻擋住,還放那東西進去,讓咱們也跟著進去趟這趟渾水。”
我忙接口說:“是啊,還費了這麼大周折,你忘了巴山玉洞跟前那老頭,他不止一次給你警告,那個玉洞不是個好去處,咱們這次還進去不是找死呢嘛。”
冰窟窿搖搖頭:“神荼鬱壘無法動手,破壞了規矩就要彌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規矩,是不可以被打破的。”
他說完話,就繼續往前麵走,我們路上似乎也不覺得餓,在這個世界裡完全就沒有一點食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按照這裡麵黑日、血月的輪回交替,大概也就三天左右時間,我們到了一座黑色的大山深處,我赫然發現,這座大山竟然跟巴山玉洞的山勢有些像,就連風水格局都差不太多。
冰窟窿帶上我們進了一個地方,一直往裡麵走,那裡麵有個石洞,等我們進去後,四周圍漆黑一片,連個鬼影都看不見,可這裡麵的地麵卻與上回我們進來時候一樣,極其平坦。
在往裡麵走了大概十分鐘、亦或者二十分鐘,或許更久之後,我們探索著好像快到達目的地了,因為……我聽見了有人的呼吸聲。
前方遠遠的可以看見一座苣大的門,這門的高度差不多也是三丈,但與神荼、鬱壘看守的那扇桃木門不一樣,這扇門卻是玉石做的,並且還會發出一絲瑩瑩的碧綠色夜光。
因為這扇玉門的苣大,所以玉門附近的黑色路麵被照的很是明亮,腳下竟然是寬廣且平坦的路麵,而在這兩邊洞壁上,竟然有一個一個近乎透明般的水晶石頭。
在那些石頭裡麵……
赫然……封著許許多多被剝了人皮的人,這些人手裡或還拿著工具,或還抱著一種極其晶瑩剔透的玉石,有的人身上的長衫還沒被剝去,看模樣像是清代服飾,這附近幾米直到玉石大門,我們竟然看到七具這樣的東西,最要命的是,這些石頭裡麵被剝了皮的人眼睛是睜著的,一動不動,但卻好像一直在盯著我們似的。
我趕緊轉了過去,心想這些漆黑的路麵上不會一直都有這些東西吧?那我們剛才走了這麼久,豈不是一直被這些怪異的封著人的石頭注視著?
“晨。”冰窟窿忽然叫我,我答應了一聲:“呃……”
“你該休息了。”冰窟窿乾脆利落的一手刀,前後兩道聲音分彆來自我跟黃隊,我很是不甘,可眼冒金星、腦袋裡一黑,忽然就沒了知覺,最後意識將要昏沉的那一刹,我似乎聽見一道吱呀的玉門被打開的聲音,但這時的冰窟窿正打暈了我們,他是斷然開不了那扇玉門的。
…………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有一條可怖的蛇靈沿路追我,差些將我張口吞進去,但我一直飛奔似的逃命,我掏出符咒,那條蛇靈懼怕無比,不斷後退,最終,它化作一個渾身鮮血、頭顱缺失左半的厲鬼,它來向我索命,我看到了這厲鬼背後的蛇尾以及兩肋間生出的雙翅——是螣蛇。
我被忽然嚇醒來,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身邊的方位裡空氣極其稀薄,令我產生一種沉悶感,整個人開始極度不適起來。
這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匣子裡,很快我就明白過來,這不是匣子!
而是……棺材。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