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愣了下,又回過神來仔仔細細將這些石碑打量了一下。
麵前的石碑造型、材質幾乎都一模一樣,一樣的大小、一樣的規格,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工藝可言,就是那樣把一塊石頭切成長方體,然後下方做個底座蹲在地上。
那石頭上也並無什麼花紋,並無一個文字,隻是在這石頭的正麵雕刻著一個圖案,那個圖案很圓,好像一個眼睛的圖騰。
白飛宇留在那邊不敢再深進,這會兒帶他進去的哲那羅再次從裡麵走出來,安然無恙。
我這會兒轉過身去問哲那羅:“這個……也是你們當初那部分工匠雕刻的嗎?”
哲那羅點點頭:“我們當初雕刻的時候是在外麵工地,當年陵墓外還有工棚,外麵守衛這上前的女真悍兵,一邊保衛我們的安全,一邊監督我們完成鑄造。
我奇道:“那當時關於這個眼睛,有沒有什麼說道?”
“並沒有,好像是王所信仰的圖騰,僅此而已,我們隻管照吩咐往上麵刻。”哲那羅說。
我想了想,對哲那羅說:“我想去試試。”
“我帶你進去,還有哪位朋友要跟隨我們一起進去嗎?”哲那羅問了一句,齊先生跟郭道長往裡麵看看,最後齊先生點頭:“我也想進去看看。”
哲那羅便領著我們,再次往裡麵而去。
他每走一步都小心丈量,極其的小心翼翼,我跟著他的腳步,跟齊先生人手一個羅盤,每次的位置我都大概記在心中,隨即在往前麵走了不多時,這來來回回扭曲的腳步跟整個石陣已經快要把我弄暈。
齊先生一見我有恙,一拍我肩膀:“再往前麵三步應該往左,再轉、然後再反轉,到達天璣位。”
哲那羅並不明白我們說的話,但他緊跟著幾步竟然果如齊先生所言,我回頭看了看齊先生,這才發現這位齊先生不得了。
他明顯精通算術,這一點即便我以前學過萬般詛咒總綱,具有較好的推斷演算本事,可跟齊先生簡直差的不是一招兩招,我這才知道,麵前的這位齊先生原本是靠這個本事吃飯的。
哲那羅讓我們彆亂喊,小心驚著裡麵的東西使絆子,我心說這石陣裡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詭異?
可無論再看,也就是這回事,差不多每個石碑之間的前、後、左、右距離另一個石碑,也就一米多遠,而我們行走穿梭在這些石碑當中,絲毫覺得平淡無奇。
然而,事情終於便發生在了前方。
在那前方,一條足足不下一丈的苣大身軀就那樣貼在那枚石碑上,那人分明跟現在我們麵前的這位哲那羅差不多,可以看出來在他的身上也長著一條蜥蜴的尾巴,末尾的位置也有一顆骨刺。
但那個哲那羅早已經變成一張類似人皮一樣的存在,整整齊齊的貼在石碑上,整個身體皮肉都儘數乾癟下去,猶如一張人皮貼在石碑上,我們僅能清晰看見的便是那張乾皮當中清晰的人體骨骼……
就那樣貼在那塊石碑上,早已經風乾了的皮……我下意識打了個激靈,背後齊先生也覺得有些詭異,整個人不由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過去。
我試著拿出了一張符咒,就準備扔過去,哲那羅那邊看到了我的舉動,睜著眼看向我們,我從他的眼睛裡也看到了未知與不確定。
看來他們以前也都沒試過,這時……我跟齊先生對視一眼,然後他示意我,我走上去,一張符咒距離大概兩隻左右,夾著一枚銅錢打了上去。
“噗”
符咒燃燒了,裡隻一瞬就落在地上,化作飛灰。
再看裡麵包裹著的那枚銅錢,早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就連上麵“乾隆通寶”那四個字都燒的模糊了。
我不由驚歎了口氣,這一麵石碑竟然都比吳教授他們考古隊那年挖出的先秦大鼎要邪門的多,當年那隻大鼎也不過是令符咒瞬間燃儘,這邊就連萬人經手的銅錢都被燒成這般模樣。
我不敢再多做動作,與齊先生跟隨哲那羅一直往前而去,同時計算著方位。
越往裡麵越近,我們已經逐漸看不到郭道長他們的身影,白飛宇站在中間位置,被一片石碑遮擋,此刻我們還看不見白丞丞。
大概三分鐘後,我們終於來到白飛宇站立的方向,他見我們來了,一指前方側麵。
再往前麵轉幾步,就到了石陣的正中央,我注意到在那邊有一塊雕刻精美的圓台,與地麵平齊,裡麵似乎鑲嵌著一方直徑足有一兩米之大的銅鏡,我頓時意識到了些什麼!
“這些石陣看來是吸人精氣用的,銅鏡能聚精氣,這邊排了這麼大的一座陣,好家夥!這裡麵的墓主人究竟打著怎樣的心思?聚集這麼多的精氣供自己修煉,他要死後還變成大邪出來作祟嗎?”我不由問道。
齊先生到了這邊,歎了口氣:“從最開始咱們自外麵進來,這一路之上我都在考慮,這些石碑隻是整整齊齊按照特定的規律排列,但彼此之間卻暗合一種規律,除非是遵循這種規律破解正確的方位,否則咱們根本進不去,就可能被詭異的石碑先殺死。“
“我倒想領教領教這石碑究竟怎麼殺人!”白飛宇看那那邊靠近銅鏡位置,白丞丞被吸附的石碑一眼後,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