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有進無出,一直延伸到這裡麵,全都是進來的痕跡,卻並沒有出去的足跡,這顯然說明黃隊這家夥肯定到了這裡的。
如果這周邊沒有什麼彆的隱藏墓室的話,那最後就隻有一種可能……想到這裡,我朝這邊的棺材又看了幾眼。
在這棺槨周邊明顯有著一層腳印,黃隊當初進來,應該是圍著棺材轉悠過幾圈的,我忽然回頭跟白飛宇對視一眼:“白叔,你說會不會?”
“這活人怎麼可能自己躺進棺材裡?”白飛宇說道:“而且這一路之上黃隊應該是安穩過來了,我想問題應該出在這口棺木當中,甚至……我懷疑,這棺木當中有密道。”
“密道?”郭道長他們都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齊刷刷盯著白飛宇,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豈料白飛宇點點頭:“幾位道長不經常下墓,這些事情我接觸的比較多一些,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原路退回,還有一條就是開棺。”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便看得出來,郭道長跟齊先生一直在這整個隊伍當中充當著中心人的角色,像決策這樣的東西多半都是他們拿主意的。
白飛宇並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觀點,而是把兩個可能性全都列出來,給郭道長他們自己選,也算是尊重對方。
郭道長跟齊先生那邊點點頭:“無論如何,隊員的性命不能棄之不顧,我們想辦法開棺。”
“好。”白飛宇繞著棺材左右看了看,這幅石棺準確來說隻是最外麵的一層,一般那時候有地位的人,死後的棺材外麵會有好幾層槨包圍,這是常識。
白飛宇仔細朝這外槨看了看,用手輕輕觸碰到石槨,開始用中指和無名指沿著棺材,輕輕的滑動起來。
我們都沒有打擾他,靜靜看著他的動作,赫然,他的手停在一處地方,輕輕敲了敲石槨,然後點點頭:“這槨中有毒氣,你們小心。”
說罷,他從兜裡取出一把鐵錘來,對住剛剛手觸探到的位置,猛烈地一錘便砸了下去。
“轟隆”
石槨忽然一開一絲縫隙,登時,裡麵一股紫色煙塵便全都裡麵冒了出來。
“快退。”郭道長說道。
但我看白飛宇這麼鎮定,而且他剛才沒讓眾人撤退,就直接開槨,那肯定是成竹在心的。
果然,這時的白飛宇反手一把粉末撒了過去,這紫色的煙塵剛一衝出來,便被那把粉末抵消了一半,隨即他又再抓出半把出來往四麵輕灑,那紫色的毒煙很快就被抵消完了。
此刻再看方才的石槨,被毒煙噴到的石頭都已然變成了濃紫色,白飛宇指著石槨四角,說道:“注意手不要觸碰到那些毒物,不然隨時都會喪命的。”
胡二龍那邊一手抓住石槨一側,問白飛宇道:“白先生,這個……你剛才手裡灑的那玩意兒是啥?”
白飛宇笑了笑:“這是組織裡科研人員新研究出來的一種粉劑物品,最大的效果就是能極快速的中和毒素,我這次來的時候帶了一點。”
胡二龍當即笑道:“我就說嘛,現在乾啥都靠高科技了,與時俱進嘛。”
“是啊,不然這棺槨中的毒煙還真不好排,要是一旦開棺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傷亡,而且要等這些毒煙散開估計還得許久。”郭道長說道。
白飛宇點點頭,石槨被打開之後,裡麵赫然變成了二層銅槨。
倘若仔細去看著銅槨表麵,竟然清涼無比,仿佛材質就跟新的一樣,外皮還打了一層蠟一樣明亮,甚至人若是趴在這上麵,能清晰的映出倒影,簡直比湖水還要清的多。
齊先生一見,驚歎道:“這古代的工藝水準當真叫人拍手叫絕啊,單是這銅槨要是被國家發掘出去,絕對是一件無價之寶啊。”
後麵有人跟著附和:“這打磨工藝當真沒得說了,又滑又亮,簡直猶如一麵鏡子,隻怕咱們現在都難做出這樣的工藝來啊。”
我也有些驚歎,就好像真的在棺材表情鍍了一層汞一樣,琉璃閃耀,這令我下意識就想把手伸上去觸碰一下。
“羅晨。”白飛宇這時候忽然製止了我,我被他一把拉回來,還有些沒明白過來。
這時,便看見白飛宇隨意從地下抓起一把灰塵來,往那銅槨上一撒,頓時那些灰塵竟然被腐蝕了個乾淨,竟然冒出了青煙。
“我的天呐!”我跟郭二龍還有他後麵那個道長,一同被驚嚇的叫出了聲來。
白飛宇點點頭:“這上麵不是打磨而成的,而是……上麵塗了一層腐蝕的汁液,剛才羅晨的手指頭要是觸碰到,估計當場就會被腐蝕掉手指。
郭道長也嚇了一跳,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退。
白飛宇仔細將這裡看了又看,之後分析道:“這個二佛拱橋實際上是借助風水裡一種類似養屍的辦法,可以令死者屍身不腐,平常一個棺木當中絕對沒有這麼多的機關,而這裡又是毒煙,又是毒汁的,說明裡麵的東西對墓主人隻怕是十分重要的。”
“那有辦法破解嗎?畢竟我們對這些東西可是一竅不通啊。”郭道長說道。
白飛宇點點頭:“所以搞清楚了墓主人的意思,我們就有了破解之法,墓主既然隻是想保存死者屍身,那就說明他肯定還心存妄想妄圖死者重見天日,這棺木中的保護措施也可以佐證這一點,所以這放盜的手段就必有他的解法。”
“那怎麼解呢?”齊先生問道。
“如果沒錯,這機關定然在銅槨之上,隻要觸及那個機關,便有可能解開這礙手的東西。”白飛宇隨即說道:“我出去一趟。”
“白先生,你去哪兒啊?快來想辦法啊,我們對於這些東西全都是一竅不通,都還等著你來破解機關呢。”胡二龍在後麵扯著脖子喊道。
而我看了看白飛宇離去的背影,白叔這人似乎跟冰窟窿有的一拚,那就是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直奔中心,絕對不放水,至於他跟冰窟窿的區彆,那大概就是兩人一個看起來冷酷不易接近,另一個則待人溫文爾雅。
我覺得白飛宇一定是去尋找方法去了,大約過去兩分鐘,我便看到白飛宇把狗子叔帶過來了。
“狗子兄弟,你是數百年前被抓進墓中造墓的工匠之一,這裡很多東西都是出自你們這些匠人之手,我正好有個請求請你幫忙。”白飛宇說道。
狗子叔到了這裡,先看了看正中的擺設,最後一眼便看見了那頂石槨:“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