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忙問道。
狗子叔好像遇見故人了一樣,走過去看到這個石槨,點點頭,歎息道:“原來它被安放到這裡了。”
“什麼意思?”胡二龍那邊搞不明白,便又問了一句。
狗子叔這才說道:“忘了過去多久了,這幅石槨是我一個夥計他們合力做的,最後給上頭這些異獸雕琢眼睛的時候,還是我來乾的,你看上頭這些獸眼一個個活靈活現的,這就是我的傑作。”
狗子叔說起這些事情來,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此刻的他很是自豪。
白飛宇指著石槨裡麵的銅槨,忙問狗子叔:“狗子兄弟,你看看這個東西,當初是你們經手的嗎?”
狗子叔往近走了些,然後看了看直搖頭:“不是,這些銅器我可不會造啊,這個你們就找錯人了。”
“唉,那批當初造銅器的工匠早就死絕了。”狗子叔歎息了一聲,白飛宇點點頭:“看來要費些功夫了,得想個法子。”
“想什麼法子?”狗子叔這才搖頭,忽然來了個大喘氣:“你們不就是要開這棺材嗎?”
“是啊,可是這銅槨當初又沒經你的手,你如何能開的了啊?”胡二龍問道。
狗子叔登時給我們來了個峰回路轉:“我是實話實說啊,這銅槨雖然不是我造的,可是當初這銅槨的倒模可是我們幾個一起雕刻的,這秦嶺山中如此之遠,這些重物根本搬不上來,尤其像這些大物件,這都是後來我們在修陵寢的時候一麵造出的,不然你以為那些女真人把我們抓了來是乾什麼。”
我愣了下,就見狗子叔走上去一看這銅槨,然後仔細回憶起來:“這是國師配置的那種神水。”
“國師?”我們都疑惑的問道。
“對,這神水有腐骨化肉的本事,是他們部落裡秘密用刑的刑具之一,我們當初接到這東西的時候,被仔細叮嚀過。”
狗子叔說完,仔細看了看裡麵銅槨,然後分辨出方向,從牆上掛著的箭壺裡取下一支箭來,往裡麵隻一戳,登時,那箭支竟然也被腐蝕掉了許多。
大家都吃了一驚的功夫,狗子叔搖搖頭:“時間長了,我難道記錯了?”
隨後他又取出一支箭來,對著那邊又一陣猛戳,最後好像找到了機關,一種類似上發條一樣的聲音忽然響起,機關頓時便被啟動了。
這陣聲音一直繼續著,並沒有停下來,一直等到過去十秒鐘左右,忽然,這層毒汁原本平靜的水麵忽然開始泛起漣漪,一點一點,沿著全部傾斜下去,湧入一個方向。
在銅槨的一個角落裡,忽然出現一個漩渦,所以的毒汁一股腦兒的竟然全朝那邊湧了過去,不過三四分鐘的功夫,竟然全部流淌進那個小洞,不知所蹤。
這時,銅槨終於現出了本來麵目,這個銅槨製作的十分精巧,槨麵上竟然有個不丁點兒的小孔可以上下活動,隻要觸發機關令小孔下移,露出一個洞來,頓時這些毒汁便開始聚集那邊蜂擁而入,不多時就流淌乾淨了。
我看著這小小的機關,雖然隻是個小小的設計,卻把我們所有人都搞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下手,胡二龍更是驚道:“絕了啊,幸虧有你這個工匠帶路啊,不然今天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工夫呢。”
白飛宇一直等上麵的毒汁乾的差不多,狗子叔才擺擺手說道:“好了,就隻有兩層機關,往裡麵還有兩層槨,到第五層就是主棺了。”
果不其然,我們開始跟白飛宇幫忙,銅槨打開之後又是兩道木槨,我更是赫然發現,這後兩層木槨赫然一種竟然是槐木,另一種材質卻是梧桐木。
白飛宇看到這擺設,點頭稱是:“對了,石槨屬陰,銅槨屬金為陽,槐木又屬極陰,梧桐木又屬極陽,陰陽對衝,相互中和,裡麵的東西肯定非陰非陽。”
“是玉,這樣才能利於屍身保存,激活風水。”齊先生說道。
“哢嚓”
第四道梧桐槨一開,赫然,當中一口正常大小的玉棺正在其間,這玉石珠圓玉潤,閃著淡淡熒光,觸碰上去溫潤無比。
此刻我們第一次距離棺中的東西如此之近,白飛宇對胡二龍做了個手勢,胡二龍把他的武器拿出來當鋼釺使用,戳進玉棺當中猛往起來便撬。
“哢嚓”
那是玉棺崩開的聲音,也不知這玉棺材究竟有多麼緊,胡二龍愣是大喝了兩聲,最後找了兩個幫手,猛一發力腦門子出了一身汗,才把棺蓋撬開一絲。
“準備。”白飛宇示意胡二龍,他們一手扯住玉棺一角。
“開!”
白飛宇大喝一聲,登時,隨著他跟胡二龍手臂發力,棺蓋赫然被啟開,裡麵的東西終於露了出來。
這一刻,所有的光芒全都朝棺中照射了進去,幾乎我們所有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棺中沒有一個女真族人的屍體,並沒有古代死屍穿著的死人,反倒是黃隊,此刻正麵容安詳的躺在裡麵,他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麵色安然看不出來半點不適,我一見不好,急忙 拿手去觸他鼻息。
“砰砰砰”
我的心臟隨之越跳越快,就這樣愣住了。
“羅晨,羅晨。”白飛宇叫著我,我這才從發怔中回過神來,因為,棺中的黃隊此刻已然沒有呼吸了。
他的體溫冰涼多時,心臟早已經停止了跳動,麵目安詳的躺在棺內。
在玉棺當中,陪葬著一把寶劍,一塊女人手絹,一副圖畫,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我忙把那副圖畫拿出來,小心翼翼跟胡二龍展開,畫軸滾落到底,畫麵頓時出現在眼前,此刻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