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這一幕,我跟火烈早已經一臉激動。
火烈飛快在附近轉悠了兩圈,隨後看了看地形,對我說道:“晨子,估計有洞口,多半也在這崖下麵。”
說著話,火烈便開始爬上崖壁尋找了起來。
值得說明的是,我們麵前的這個崖壁也並不太高,三四十米左右,而且並不陡峭,不是那種懸崖絕壁,往下完全可以抓著枯死的樹枝,繼續往下走去。
火烈這會兒順著崖壁便往下而去,我跟著在周邊試圖追尋一些蛛絲馬跡,但並未被我發現什麼奇特的東西。
而便在這時候,下麵頓時傳來了火烈的聲音:“晨子,快來,真的有洞,真的有洞啊,哈哈!”
“有洞?”聽到火烈的聲音,我早已經激動異常,我連忙跟著往下攀爬而去。
腳下的崖壁並不陡峭,而且多土,因而生長的樹木枯藤很多,而且這四麵的植被果然是全部枯死的,十分符合朱雀居住之地的特征。
並且,這些實木枯藤極其的結實,很快,在往下十多米之後的一塊凸出岩石下麵,我們便發現了個足足三米多直徑的洞,這個洞,已經稱得上是極大的了。
而在這峭壁下方,儘都是層層疊疊密集的植被參天,若是不仔細察看,還真是不好發覺這邊存在的這個洞口。
我當即便跟著火烈攀爬到了洞口,再看到這洞口周邊的土質完全乾裂,與四周圍濕潤的土壤極其的不相稱,火烈不由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洞口,對我輕聲喊叫道:“晨子,你……你試試冰窟窿教你的那些密語,把那些晦澀難懂的話念出來,看看裡麵的東西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到了這會兒,當我們看到這附近洞壁的乾燥程度,與周邊十丈外的土壤一乾一濕,極其不符之後,饒是我也堅信了,這裡八成兒便是朱雀的所在地。
這時候,我忙回憶起黃隊之前給我的記錄,然後腦子裡飛快閃過那條冰窟窿教我的晦澀咒令,正是用來呼喚禁忌出來的咒令之一。
我立即便開始張口,用旁人根本聽不懂,猶如巫婆神漢吟唱般的語調,開始在洞口的位置,低吟起來。
這種吟唱,便是之前冰窟窿教我的。
它有點像藏族中老人們吟唱的《格薩爾王》,但仔細聽聽,語調卻更加晦澀而變化多端。
這種聲音時而激昂,時而低沉,時而婉轉,時而粗暴,一張一弛,一陰一陽,張弛之間調子詭異而古怪,恐怕常人如果聽到我的聲音,多半都會以為是我瘋了。
但這會兒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斷吟唱著,伴隨著這一高一低陰森森的吟唱,火烈直皺眉頭之間,臉上卻又帶著一絲期盼的神色。
我倆兒就站在洞口外,隨時隨地在等待著裡麵的東西從中衝出來。
然而,直到我們等了許久之後,卻並未有東西從裡麵出來,甚至,就連那唯一的一絲異響聲都沒有。
耳邊除了樹葉子被風吹的嘩啦啦直顫的聲音之外,便隻剩下我的吟唱聲音了。
足足一分半鐘,我第三次吟唱完畢了,然而,洞內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沒有任何的動靜。
“晨子,怎麼不對呢?裡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火烈這時候疑惑的抓著腦袋問我道。
然而,此時此刻,不止是火烈疑惑,就連我自己也覺著十分的疑惑不解,我開始又一次專心致誌的進行吟唱,而這已經是第四遍了。
冰窟窿之前還跟我說過,這吟唱是十分靈驗方便的,隻要是那些年間陸人們馴服的禁忌,一旦聽到這陣吟唱咒令,是一定會出來現形的。
可是……
怎麼我都連續吟唱了五遍了,除了站在這崖壁上吹了吹風之外,卻依舊乾感受到絲毫動靜呢?
此刻的我疑惑不解,心裡一個聲音一閃而過:難道是冰窟窿交給我的吟唱咒令錯誤了?
可這似乎也不對啊!
冰窟窿教給我的咒令根本不可能有錯,他是個十分嚴謹的人,尤其在當時,他又身中詛咒不知道未來前景如何,那時候的他已經算是在對我跟黃隊囑托後事了,尤其是咒令這樣的大事,冰窟窿又怎麼可能會不記得清楚呢?
難道說是我記錯了?
可這也不可能,再那時候冰窟窿嚴肅的教授下,我一點一滴,每一個語調都是冰窟窿親自指正的,時候我專門為此認真練習,就連冰窟窿當初教的每一個音節,我都一直記錄在筆記本上,到現在還會時而翻出來讀一讀,再背誦背誦看是否會出錯。
但這些東西我幾乎當成了自己的生活一樣,深深的刻進了腦子裡,又怎麼會出錯呢?
這時候,火烈看到我站在這裡冷場了半天,頓時也疑惑起來:“晨子,你丫的不會是把這吟唱搞錯了吧?”
我直接擺手:“不可能,絕對沒錯兒。”
“你可仔細想想,你這些不人不鬼,跟厲鬼發瘋似的咒令,隨便一個語調哪怕一絲絲不到位,都有可能因為這個導致一條咒令吟唱失敗,這樣間接就會導致我們浪費一分鐘三十秒,站在這崖壁前聽你嘰嘰喳喳的念誦些鳥語,這可真不好玩。”
說罷了話,火烈便又一次對我說道:“晨子,你再仔細想想,然後再念。”
可到了這會兒,就算我仔細想了想,再回過神來念,卻還是那樣的語調,又再次念了三遍。
毫無疑問,咒令沒有絲毫效果,而我也相信自己完全沒有念錯。
這會兒,我便又對著洞口內仔細聽了聽,隨後看了看洞口處的蛛絲馬跡,然後我忽然對火烈問道:“你說會不會裡麵還有一種情況,這裡不是朱雀的洞穴,亦或者說,這裡麵,朱雀或許早已經搬家,不在當中了?”
“這個……也說不定,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要不……”
火烈這時候便對我慫恿道:“要不咱們進去看看,既然你說你的咒令沒錯兒,我覺得冰窟窿那個家夥一一向嚴謹,他給你的東西是絕對可信的,那不如咱們就直接進去看看得了。”
“正好,就算真碰到了這頭禁忌,我相信我的咒令,你彆忘了我可是還有驅使操控它的咒令,咱們倒是可以進去看看。”
在經過與火烈短暫的商量之後,我們開始朝著這洞口當中而去。
這會兒,僅僅是從外麵剛一進入洞口當中,我便立即感受到了一種熱乎乎的暖流,這洞內的溫度果然比外麵高很多。
甚至,我們這會兒一進來,還感覺到了有些燥熱,仿佛跡就像是春天提前結束,初夏已經來臨了似的。
因為洞口當中極大,所以兩人並排根本是一點兒也不擁擠。
順著這洞口往裡麵走,很快,火烈便跟我轉了個彎,這洞竟然在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之後,拐到了另一個方向。
到了這會兒,洞內直接沒有了光源的照射,便顯得有些漆黑了起來。
火烈打開了閃光燈照著前路,我從背包取出一支強光手電筒,一直朝著前方照射,將前方的洞內場景儘數都收在眼底。
但是,自始至終,這個洞都很深,卻根本看不出絲毫異常,亦或者其他的痕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