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這東西,說白了就跟數學一樣,加減乘除以及其他一些東西,主要也就是跟算術差不多的東西。
有的時候仔細想一想,其實就跟我們用《諸般解咒總綱》解算詛咒,是一模一樣的事情,但命運這個玩意兒,更是比詛咒玄之又玄,正曆朝曆代有不少的能人異士,但真正的算法卻也各有偏頗,這就要其中精通的大家真正集中分析了。
並且,命理的演算極其耗費心神,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解除自身詛咒的時候,即便通過總綱的口訣,還是弄了好幾天,在最終解完咒的那一刻,自己整個人更是差點兒直接虛脫掉。
而這算術,每一次針對不同的東西都要立四柱,排八法,根據星辰、元辰、各種卦象以及其中的關聯起算,這是很不容易的。
就比如要為一個人計算明年的財運,那麼,就必須針對這個人命中的好運開始計算,然後從好運當中劃出流年,找出其中財運所在的年份,之後還要從這些年份當中算出財運多少,人脈關係、財運來源許多種,每一種都是一條線,就好像一個大箱子裡麵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絲線,你要從當中將藍色跟紅色的一條條分出來一樣,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試問,誰能在一堆亂碼當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將其重組?
這,大概就是算術最難的一點了。
但今天晚上,實際上還是不錯的,胡老道這個怪胎來親自主壇,這自然比苗一封老爺子自己要強太多倍,畢竟現在說句真實化,沒有人能比得過此時此刻的胡老道,這是真的!
加上樓觀台的地方實在是位置絕佳,今天晚上又是月明星稀,微風輕拂,難得的好機會,天時地利人和基本上都被我們這邊占儘了,加上苗一封老爺子的卦術,這的確是個絕佳的機會。
此刻苗老爺子走上了九層土台,將星盤按照今夜的星辰方位已經完全擺好,這是一件關乎陸人們生死攸關的大事,演算範圍之大,十分的不容易。
便在這時候,四周三百六十五杆諸天星辰旗將整個山頭圍成一圈,我們站在山頭這邊,胡老道在百米外的八景宮內部,正在開壇做法。
約定的時間一點一點便到了,子時通靈,最佳的占卜時間自然就是十一點到淩晨一點。
此刻是晚上九點多一點,在胡老道的敕令下,今晚的紫微星異常的明亮。
在天空中,其實有三顆星是很好辨彆的,一顆就是紫微星,另外兩顆分彆是妖星和凶星,這三星往往呈三角位置分布在當中,相互牽引,一旦紫微星光芒壓定其餘兩顆星辰,這就說明當天是黃道吉日,最簡單的觀星就是這樣的。
倘若凶星在前,則要避免出行,妖星光芒大盛,則不宜婚嫁發喪上梁,這當中三星的聯係自然是多種多樣的,但我們畢竟不是苗一封老爺子那樣的高手,所以真正懂得的事情也並不是那麼的多。
便在胡老道那邊按照約定的時間開始做法的時候,突然,四周圍的三百六十五杆星辰旗上呼哧哧一陣狂風大作,山風將星辰旗全都吹起,風聲在山間更是獵獵作響。
便在這時候,苗一封抬頭望天,開始觀看星路,以及走向,就這樣矗立在土台之上,然後身體一動不動,任由風聲將他長長的白須吹的直抖。
時間一點一滴,再度過去,半個小時之後,我的眼睛都困了。
說真的,我現在一看到漫天的星星都頭暈,期間黃隊那家夥看著看著,竟然還有一次直接懵了,一屁股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跟魔怔了似的。
我們看著這些星星,最多是輕微的辨彆一下,可是苗一封卻要抬頭看向這些星星,一顆一顆的數,將整個星象全都瀏覽一遍,然後劃分出脈絡,這就叫星脈。
我實在是不知道,在這麼多星星的當中他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抬頭盯著看了這麼久,他就真的不暈嗎?
這都他娘的不算,天空之上到處都是星星,一顆一顆的數,真的不會數錯?不會疏忽?
就這樣,我最後放棄了,坐在黃隊邊上,冰窟窿自始至終都坐在旁邊根本不管頭頂上發生了什麼事,最開始黃隊說他無趣,後來時間證明,他是對的!
好家夥,冰窟窿趁著我們看星星的時間,已經把白丞丞帶過來的零食一個人吃了一多半,我一陣亂翻白眼,鄧九爺他們在遠處看向這邊的情況,時而朝我們這邊看一眼。
終於,在不久之後,苗一封忽然不再看天,而是轉過身來站在土台上,閉上眼睛,然後右手開始掐算起來,與此同時她的左手還不停的比劃,似乎也是一種增強記憶的演算口訣,反正老頭兒閉上眼睛跟完全魔怔了似的,現在要是有什麼精神科的大夫在這裡的話,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是神經病,要把他送去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