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師兄,你怎麼樣?”
看見自己師兄被打出擂台,江黎駕馭着囚龍鎖就迎了上去。
在空中扶了對方一把之後,和劉白師兄就一同飛回到了甲字擂台上。讓他稍作休息的同時,接受回春堂師姐的治療。
“唉。我沒事。”
劉白師兄一臉的晦氣,對自己這次的失利,表現得相當懊悔。
“嗯?江黎師弟?你不是應該在下面擂台嗎?怎麼飛到這裡來了。”
沮喪了好一會兒,劉白師兄這才突然注意到,現在在旁邊和他說話的,是他的鍊氣期師弟江黎。
江黎也不隱瞞,畢竟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由於劉白師兄等人剛才正在激戰,無暇他顧所以才沒有注意到罷了。
他將事情大概一說,那劉白師兄也是一臉的獃滯,愣了好半晌后,他又變得更加低落了一些。
“原先以為,師弟你追上我們還需要幾年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
江黎被安排上來和築基期弟子鬥法的這件事情,對於劉白師兄的打擊,好像反而比輸給了沈若詩還要更大。
這就好像你是一個高中優等生,在一次期中考試里輸給了隔壁班的另一個學霸,這讓你感到不爽,但也是正常情況。
但之後拿着成績單回家,卻發現家裡有個表弟坐客,對方八歲高中畢業,十歲碩博連讀,到了十三歲,已經是諾貝爾獎得主了。。。
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江黎安慰了對方几句,這劉白師兄其實和之前的柳木蘭師姐一樣,身上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勢。
只要稍加休息,很快就可以再次進行挑戰,其實還是有望前五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情緒一直非常差勁。
“不過劉白師兄。那地塵經對我們體修如此克制,你為什麼還要挑戰她呢?”
江黎想了想問道,他對此還是感到不解。
“因為,
不是我挑戰的她,而是那沈若詩一直追着我來挑戰啊。”
阿這。。江黎無語,雖然找擅長的對手挑戰無可厚非,但對於被挑戰者來說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我不想和你打,你還非得和我打。。。
在五座築基期浮空擂台上,此時已經有三座擂台已經決出了勝負。
分別是第一,第三,和第四擂台。
其中,第四擂台上是煉丹堂的一位師兄,他似乎是掌握着一種藍色的天地靈火,燃燒之時威力無窮灼熱無比。
和他對戰的那位,或許修為更高一些道法更強一些,但也架不住靈火之威,最終無奈的被燒出擂台。
第三擂台上的,則是一個眉眼帶笑的嬌俏姑娘,正是之前江黎就看見過的,接連擊敗了江黎兩位師兄師姐的天地堂沈若詩。
經過和劉白師兄的一場大戰,現在整個第三擂台上都已經鋪滿了有問題的塵土,只要挑戰者踏上擂台,就相當於是直接踩進了陷阱,也是一個非常麻煩的角色。
而在那第一擂台上站着的,也同樣是來自天地堂的一位弟子。
這宗門天地堂,集中了藏經谷上下最好的天才最多的資源,和其他各堂各司其職不同,天地堂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培養強者,培養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
自然他們出品的優秀弟子也是最多。
不過這位師兄,他臉上的表情柔和,神情姿態到一舉一動,看上去就好像。。就好像是個低配版的楚雲軒。
就連他的戰鬥方式也和對方極其相似,是用東西砸人,只是他手中托着的並非是一方金印,而是一塊小巧的好似裝飾品擺件的山峰。
這個模仿的痕迹,不能說是像,只能說是非常像。
這個人。。。不太對勁。
不知為何,看着他,江黎本能的就有這樣一種感覺。
江黎盯着對方看,對方也似乎是發現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和江黎的目光碰撞。
兩人相互看着對方的眼睛,然後同時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向對方點頭示意。
扭過頭后,又都同時在心中冷笑,哼!那傢伙裝的真像!
由於規則限制,每場鬥法之後,被挑戰過的擂台會有停戰一個時辰的權利,那是為了留給戰鬥過後的弟子,打坐調息和恢復傷勢用的。
江黎也就和劉白師兄一起在甲字擂台上打坐調息了起來。
當然,對於一身靈氣早已回滿的江黎來說,這也不過就是裝模作樣罷了,在心裡他卻是和並列意識,一同研究起了可能用得到的戰術。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江黎站起身,身旁的劉白師兄卻依舊沉浸在調息中無法自拔。看來在剛才的戰鬥中,確實是沒少消耗。
身上囚龍鎖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江黎向著五個擂台中的一個緩緩飛去。
踏踏。
雙腳踏上檯面,江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腳下擂台反饋來的觸感,明顯要比之前的鍊氣期法斗台,更加堅硬許多。
“沈師姐,弟子伏魔堂江黎,還請多多指教。”
江黎向前拱手,而站在他對面的那人,卻正是先後連挫兩位築基期體修的,天地堂弟子沈若詩!
“這江黎,竟然想要挑戰小若詩?”
長清殿上,正在吃瓜的一群長老都感到非常驚訝。
特別是谷主無舍真人和伏魔堂首座何長老。
下方站到對面的兩人,都是他們門下最小的弟子,對於這場鬥法的結局他們也非常期待。
只是這江黎的選擇,卻是讓人非常摸不着頭腦。
沈若詩的地塵經,擺明了是克制體修的上古道法,威力驚人防不勝防。
面對這種敵人,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採用遠程法決攻擊試探,絕不能被那些粉塵沾染。以至於只會近戰的體修,一直被克制的沒有脾氣。
而江黎,長老也是一直看着他打到現在的,對於他的三板斧頭也已經頗為了解。
體修一道沒的說,天縱奇才。
但在道法方面,雖然他也已經算得上是出色,靈氣強度在鍊氣期弟子之中也屬於出類拔萃。
但是對上築基修士,那顯然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了。
他選擇挑戰沈若詩,會是有什麼特別的底氣嗎?還是說在第三者的角度觀戰,讓他發現了地塵經的什麼破綻?
這邊,沈若詩看見一個鍊氣期弟子跑上來挑戰自己,一時間也是有些想不通。
江黎只能再次解釋了原因,才讓對方勉強接受了現實。
“江黎師弟也是體修?”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后,這沈若詩又是捂着嘴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兩個師兄師姐都是輸在了我的手上,既然師弟是體修,又為什麼要選擇挑戰我呢?”
“難不成。。師弟想要為他們報仇?”
沈若詩對此也是不能理解。
“不是不是,師姐誤會了。”
“沈師姐人美心善,對兩位師兄師姐都沒下重手,師弟還不至於如此不識抬舉。”
江黎連連擺手,當即就是丟了一個彩虹屁過去,讓對方帶笑的眼睛眯的更緊。
他說的也是事實,柳木蘭師姐和劉白師兄,在戰後,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傷勢,對方明顯是手下留情了,這要是還尋死覓活的要報仇,就太說不過去了。
“只是體修一道一往直前,若是發現了欠缺之處后就選擇一味的逃避,那往後修行遇到的局限就必然越來越多。所以對師姐的挑戰,江黎勢在必行。”
“師弟魯莽執意如此,還請師姐下手輕些。”
江黎如此說著,聽見他這話的人,都是紛紛點頭,暗嘆此子心性,往後必成大器。
“師弟既然都如此說了,那麼就請吧。”
銅鑼一響法斗開場。
在這一個瞬間,江黎感覺擂台上的氛圍突然之間就變了。
幾乎鋪滿整個擂台的一層薄薄塵土,好似像有了生命一般,開始跳動漂浮起來。
在江黎身周腳旁的塵土,更是像被磁鐵吸引的鐵砂一般,紛紛朝着江黎的雙腳聚攏纏繞。
要是被這些塵土纏繞附着,雙腳就會變得越發沉重遲緩。
但想要找地方躲避,整塊擂台卻又沒有一處安全的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