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很激動,任憑我怎麼說都於事無補,讓她在外婆那兒冷靜冷靜也好。”岑霄帶着她繼續往前走解釋道。
姜言舒的罪惡感這一刻被放到最大,岑霄的臉上看不出來有多大的擔心:“那是你媽媽啊!你怎麼這麼淡定?”
岑霄撇過臉看她,一貫的雲淡風輕:“那你說老婆和媽媽有了矛盾,你要是我我該怎麼辦?”
千古難題,不亞於老媽和媳婦同時掉進水裡你該救誰的這種難,姜言舒竟一時語塞,如果她是岑霄,肯定焦頭爛額了,哪裡還像現在這樣眉目之間絲毫看不出一點煩躁。
吞吞吐吐了半天她小聲地說道:“你要是罵我一頓也可以,就當為你媽媽出氣了。”
姜言舒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低着頭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岑霄看着她忍不住逗弄一番:“那你想我怎麼罵你?”
“你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吧。”姜言舒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岑霄在她潔白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還有人找罵的,姜言舒你可真是頭一個。”
姜言舒摸着吃痛的額頭面露難色:“我這不是讓你心裡好過一點嘛。”
“你也想太多了,進去。”
姜言舒跟了上去,來到屋內,岑元良困得靠在沙發上打盹,林叔還是在一旁站着,這一鬧已經是凌晨一點,傭人們也都站在樓梯口處,大家都不敢去睡覺。
岑霄先是讓傭人們回到房間,又叫過林叔去休息。
岑元良被響動驚醒看到岑霄,一顆心放了下來:“阿霄,你們回來了?”
“爸,去睡吧。”岑霄說。
岑元良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並沒有看到蔣筠的身影,剛放下的心又緊了起來:“你媽呢?”
“在外婆那裡。”岑霄如實相告。
岑元良僅僅是愣了幾秒,眉目都擰在一起,聲音也嚴厲了起來:“不回來就算了,我們都去睡覺。”這麼多年,每一次有點事兒,蔣筠就拿離婚掛在嘴邊跑回娘家,他是無奈又無計可施,三十幾年都讓步了,說不筋疲力盡都是騙人的。
不想讓小輩們看笑話,岑元良頭也沒回地進了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像是做無聲息的抗爭。
“我們也去睡覺?”客廳里只剩下姜言舒和岑霄。
姜言舒尷尬的不行,一想到要和岑霄同床共枕,她就渾身的不自在,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之前,兩人還是水深火熱的關係呢。
“我回明和公館吧,明天周一,有些文件還在家裡要拿去公司。”姜言舒扯了個借口就要逃。
岑霄攔在她面前:“什麼資料現在讓修承給你送過來。”
姜言舒一聽想也沒想的拒絕:“不用了,大晚上的還要麻煩秦助理,你這個老闆真夠剝削的。”
“你說什麼?我剝削?”岑霄似乎不滿意她的評價漸漸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