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承微微一怔,趕忙勸道:“總裁,那您也不能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地步啊,或許跟太太說下她能去勸勸姜先生。”
“生意場上的陰暗事我不想她摻和進來影響心情。”岑霄擺了擺手讓他回去。
秦修承有些無奈,該做的事他都做了,剩下的也不是他能解決的,於是把文件留了下來問道:“總裁,要不要送些飯菜過來?”
“不用了。”岑霄從沙發上站起來,工作生活上的事壓的他多少覺得疲累。
秦修承微微頷首就離開了明和公館,臨走前打了花店的電話,讓他們包九百九十九朵粉色玫瑰送來:“總裁,我只能幫您到這裡了。”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院子里的那顆梧桐樹隨着風擺動,岑霄打開了整棟屋子的燈,抬眼看了下二樓的方向絲毫沒有動靜。
他來到廚房,挑選了幾項食材繫上圍裙開始做飯。
半小時后,簡單的三菜一湯做好后,他來到二樓卧室。
輕輕推門進去就看見趴在桌上的姜言舒手裡還拿着畫筆,壓在她手下的是未完成的畫稿,除了點了一盞檯燈再無其他。
他走到她身邊想要抱她去床上睡,還沒抱起來姜言舒就醒了。
“去吃晚飯。”
岑霄清了清嗓子說道,但沒有多餘的哄。
姜言舒回答他的是抵觸的語氣:“我不餓,稿子我還沒畫完,岑總別上來打擾我了。”
岑霄挺直着脊背,目光盯在她的臉上,在感情中他也需要被哄,而不是出了問題永遠低頭的都是他,哪怕姜言舒只說一句軟話都可以,今天的事情他都可以讓它煙消雲散。
“言言,我們不鬧了好嗎?”
姜言舒發出一聲諷刺的笑:“岑總要是覺得我在鬧的話可以不來跟我說話啊!”
岑霄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姜言舒本能地就去掙扎,可他用的力氣越來越緊,無論她怎麼動岑霄就是不鬆手。
一路來到了樓下,岑霄將她按在了餐椅上,又拉了個椅子坐在她身邊死死抵住她:“把飯先吃了可以么?”
“岑霄,你能不能不要強迫我?”姜言舒想掰開他橫在自己面前的手指試圖從餐桌逃離。
岑霄任由她怎麼發泄就是不肯鬆手,只是直直地盯着她好像在看她做這些無用功多麼可笑一樣。
最後姜言舒沒了力氣,頹然地坐在餐椅上不再看他,眼眸中掉落下來地淚珠一顆接着一顆止都止不住。
岑霄拿過飯菜喂她吃飯,她就是咬着牙不吃。
“姜言舒,跟我鬧歸鬧,別拿身體開玩笑可以嗎?”岑霄一雙疲憊的眸子里泛着血絲。
姜言舒扯了扯唇角:“要不要吃飯我也做不了主是么?”
“岑霄,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對待我?”
“我是不是除了只能聽你的話就不能自己決定任何事情?”
她再也忍不住吼了起來,眼淚橫流,抬手就推了岑霄遞到嘴邊的飯菜。目光就是不是看他,胸口因為情緒的拉扯劇烈地浮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