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醒口嗨了好一會兒,要不是口乾舌燥了,就他這愛嘮叨的毛病不知道還要說到什麼時候去。
正因為知道他的毛病,岑霄和肖源誰也不搭理他,等他說夠了自然會消停。
周醒靠在沙發上,連刷手機的力氣都沒了。
“阿霄,這傢伙結束了。”肖源在削蘋果,完整的果皮褪盡后,他將蘋果遞給了岑霄。
岑霄也沒拒絕,順手就接了過來,沒着急吃,拿在手裡若有所思。
姜言舒剛懷孕那會兒,每天一個蘋果都是他準時削好喂到她嘴邊的,後來她吃膩了這種習慣才終止。
“阿霄,你想通了?”
肖源知道他能主動走出來,說明負面情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微微點頭算是默認,眼神卻盯在那個光潔的蘋果上,興緻不高。
事情總要解決,秦修承帶着盧卡斯走進來:“總裁,盧卡斯先生來了。”
岑霄這才放下那個蘋果起身迎接,還沒開口說話,盧卡斯便說:“我已經讓人嚴查各個出入境口,一有那個白幼薇的消息,馬上有人來報。”
“一天過去了還沒消息傳來,相信她還在意大利境內。”
“岑先生,只要她和岑太太還在意大利範圍內,我的人就能找到她。”
岑霄一貫矜貴懶散的眉目終於有了絲溫度,他頷首致謝:“麻煩盧卡斯先生了。”
“不管怎麼說,岑太太的失蹤或多或少都跟我有關係,要不是我被那個女人的面貌迷惑到,我的人會去查她的底細,就不會給她帶走岑太太的機會了。”
盧卡斯很歉意的口吻。
岑霄的視線注視着他:“是我自己的疏忽。”
對於白幼薇,岑霄的眸里湧現了狠意,是他太大意,他礙於蔣筠的苦苦求情放過了她才造成如此棘手的問題。
一連三天,盧卡斯的人找遍了意大利的每個地方就是沒有白幼薇和姜言舒的蹤跡,正當他們無處施展之時,按照岑霄的推斷時間,一個陌生的手機號主動聯繫了他。
電話那頭,白幼薇的聲音狠絕:“是我,阿霄。”
縱使到了這個時候,她恨透了岑霄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地喚他“阿霄”,對於這個深愛多年的男人,白幼薇那巨大的恨意之下依舊還有抹不去的愛。
“你終於聯繫我了。”岑霄的聲音冷淡,彷彿在意料之中。
“呵呵,這幾天是不是急壞了?”
“沒錯,姜言舒在我手上。”
“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岑霄快刀斬亂麻,也不跟她兜圈子。
既然她憋了這麼多天才現身,說明她就是有條件的。
“我還沒好好跟你說說話呢!你就這麼急么?”白幼薇的心一瞬間灰暗:“你毀了白家,逼迫我爺爺自殺,騙我負我!這麼多的事你該怎麼賠我啊?”
“岑霄,我心裡的痛,怎麼辦呢?我也想讓你和姜言舒嘗一嘗!”
“讓我一人承擔!”
岑霄生怕姜言舒有什麼不測,冷着嗓音說道:“白幼薇,始作俑者是我!你該恨的人也該是我!”
“是我喜歡上姜言舒的,也是我費盡心思娶了她,對白家對白老太爺做下的事通通是我!和她無關,你有什麼怨恨儘管衝著我來!”
電話那頭的白幼薇,面如死灰的一張臉湧現着自嘲。
她為這個男人傾盡了所有,結果到頭來他要為另一個女人包攬一切,可笑!當真是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