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起怪人的事情,我就想起一點,應該有幾天前了吧,我當時睡覺就聽到森林深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就如同有人經過一樣,但我當時迷迷糊糊的醒來一下就又睡過去了,第二天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我感覺這個保安神經聽到大條的,估計平時特彆懶,我就讓他回憶一下,那個人最後出現的地方,他給我們指了一處盤地的下方,我們來到這裡的一處護欄附近,發現盤地下方竟然養育了不少東北虎,這裡還真有點意思,不過屍塊如果在下方,不早給那些東北虎給吃了嗎?
我當時都有點無語,我們叫來了幾個管理員,把那些東北虎先帶走,接著在下方使勁地找,本來這樣找是很困難的,但我們身邊有一些專家,他們使用各種精密儀器,可以根據土壤的一些變化找到屍塊的存在。
這項技術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我國的刑偵技術上升後,現在這些也都是基本操作了。
等到我們在一處食槽附近找到了一些骨骼的時候,我們當時內心一寒,我去,還真被吃了啊?!
那骨頭的大小的確是來自人類的,我們還在附近找到了一些零碎的皮肉,一些組織,那些地方都有牙齒印,就算不用比對我都知道是東北虎留下的。
這次的凶手還真聰明,把屍塊拋在這種地方喂老虎,這些管理員也真夠無語的,還沒發現,不然我們的工作或許就不會被耽擱了。
這一點,估計凶手都沒有想到吧。
我們把皮肉和骨骼都全部裝袋,還得回去做斷麵的對比才知道是不是來自藤雁柔的,我看現場的屍塊差不多足夠她整個人了,心想這一次凶手沒有分開拋屍而是全部扔在這裡,還要喂給老虎吃,當時劉雨寧就打斷我說:“是不是凶手更加討厭這個藤雁柔,要知道其他受害者都沒有受到恐嚇信。”
“很有可能,死後喂老虎,這也是對死者的一種更加嚴重的殘害,從前我就聽聞有拿屍體去喂狗的,但喂老虎的還是第一次。”
“這凶手真是越來越讓人感覺他無比的可惡,或許就是因為那種仇恨,導致他變成這樣的。”
“仇恨的確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揮之不去,隻會讓人內心越發扭曲,這些人應該及時去看心理醫生,進行疏導。”
“等你抓到他再說吧。”
我沒有回答,回頭找了這裡的管理員,找到了盤地下方的監控,雖然有點模糊,但總比沒有的好。
希望能拍攝到拋屍者的模樣,回到省廳,屍塊交給了張可瑩她們拚合,我的注意力都在監控上。
另外那幾個動物管理員也被我們帶回來了,進行各自的問詢。
看監控的時候我們都準備了眼藥水,現在沒有高明強抱怨了,但馬彪卻取代了他。
看了一會兒監控,他就開始犯困了,我拍了一下他的後背:“你這是怎麼回事?以後這種工作還多的去了呢?你還想不想進懲罪小組了!?”
提起懲罪小組倒是讓他從新燃起了鬥誌,馬上拿出一瓶風油精對著自己的臉龐來了個360度的塗抹,把整張臉都塗滿了,那瓶風油精也用光了。
接著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深呼吸幾口氣,眼睛瞪的好像棒球大小,看到他這副模樣,當時我和何馨都很想發出笑聲,但我們都忍住了,要知道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如果不是忍不住,是打死也不會笑的,畢竟這樣顯得我們不莊重。
他既然都認真起來了,我們幾個當然不能比不過一個新人,接著也是咖啡和紅茶結合,再次開始打起精神查看,理論上這種工作我是不用乾的,但沒辦法,心裡焦急,就不能完全置之度外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漸漸的終於發現有人靠近那些東北虎的畫麵,對方仿佛是知道這裡有監控的,不過他這次不像之前一樣,不被我們發現,而是好幾次都露出了身影,即便臉龐沒有暴露出來,但他的身高體重我們是比擬出來了,當時他拿著不少黑色塑料袋,但來到現場卻沒有直接扔掉,而是好像一個動物飼養員一樣,把食物全部扔了出來,喂給那些東北虎吃。
那樣子就如同他經常待在這裡一樣,喂老虎的事情是經常做的,麵對東北虎的時候,那些老虎也沒有對他怎麼樣,麵對這種情形,當時我們幾個就分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