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檢永望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這家夥開始要為自己撒謊的做法付出必要的代價了。
最終他支支吾吾的,張可瑩直接一拍桌子:“再隱瞞小心我們到時候給你定罪,你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彆給定罪啊!求求你了,如果不是那天他威脅我,然後現在又威脅我,我都不會幫忙的,真的,我也是受害者!”
檢永望突然一改之前的態度,整個人慌張了起來。
終於打開了他的內心世界,我的語氣稍微平緩了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不是我值班嗎?我在床上睡著,卻忽然感覺有人勒著我的脖子,本來我還以為是做夢,但那種感覺很清晰,我當時就嚇了一跳,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背後有個人把我挾持起來了,接著他就拉著我離開了管理室,帶我去到那些東北虎的附近,我一開始不斷求饒,問那哥們到底要做什麼,他讓我彆喊,用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害怕就不說話了,直到被他帶到了那些老虎的旁邊,他才說道:‘在這裡站著!’我當時根本不能反抗,就按照他的說法去做,誰知道我一站著,他就從自己的背後弄出許多塑料袋,把那些肉塊當豬肉一樣扔了出來,當時我是在一處草叢裡麵的,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監控沒有在那個位置拍到我的本體,隻有影子吧。”
監控的角度我們之前檢查過,符合檢永望的說法,但那拋屍者乾嘛要找個人在那裡盯著,這是為了在旁邊弄個觀眾?亦或是擔心途中有人經過這裡?讓檢永望望風?
不過我覺得更加偏向於前者,畢竟這個拋屍的,之前都沒有這樣做過,這一次肯定不會那麼愚蠢的,畢竟多一個人知道他的事情,他隻會變得更加容易暴露,就算我是凶手我也不會這樣做。
我猜測,凶手現在連拋屍都想找個人見證了嗎?亦或是彆的可能,我當時是捉摸不透的。
除非情況根本不是檢永望說的那樣,他是幫凶!
我嚴肅地注視著檢永望,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眼睛迸射出的審視的光芒,足以讓內心有鬼的人,渾身不自在了,果然檢永望也被我看的一陣心虛。
“你是不是又撒謊了!”我好像拿著一把鑽心的螺絲刀一樣,狠狠地戳穿了他用力堆積的一堵謊言的圍牆。
這堵圍牆在我的猛烈攻擊之下,最終土崩瓦解。
“還真是什麼都騙不過你啊,何神探,我一開始就認出來了,你就是那位天才偵探吧?”
“彆廢話,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跟那凶手是一夥的,雖然他不是動物管理員,但因為你的幫助,他很熟悉那裡的環境,你協助了凶手選擇了那種地方拋屍,我說的對嗎?檢先生!”
被我徹底洞悉,檢永望已經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了:“是,你說對了,其實我當時根本沒有被威脅,我完全是配合他,來到東北虎旁邊的,不過東北虎看到陌生人也沒有叫,你應該解釋不清楚吧?”
“嗬嗬,我們其實也驗證過它們的血液,你們給它們打了麻醉針,其實這個化驗結果一出來,我就知道你是幫凶了,因為如果是你去拋屍的話,根本用不著對東北虎做手腳,唯一隻能證明是外麵的人來了。”
聽到我的推理,檢永望眼睛一瞪,竟然仰天長歎,或許他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小聰明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我沒有被威脅,其實我本來就是他們的其中一員,但你彆以為從我這裡就能挖掘出他們內部的情況,我是不知道的!”
“哦?為什麼這樣說呢?莫非這個背後的人,是個團夥?你隻是內部的小人物?”
張可瑩繼續審問。
“可以這樣理解,但具體情況沒有那麼簡單,這些都是表麵的,可以說,一開始我是為了錢才進去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給這些人提供拋屍地!當然這一次剛好是我們的盤地。”
“你不覺得這樣很危險嗎?如果是你工作的地方,我們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你的身上!”我接著說。
檢永望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那是他們的意思,我當時也和你們一樣的,他們卻說,肯定查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