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男人傷心欲絕,電話那頭的女人卻帶著嘲諷的味道大笑起來:“哈哈哈,相愛一場?楊抽!你傻吧?我從來沒愛過你,我隻是利用你而已,你也不看看你,長那麼醜!我跟你睡覺,都要關著燈,為什麼呢?就是嫌你醜啊!你要是家裡沒點錢,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你彆太過分了啊!”楊抽歇斯底裡的吼到。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吼什麼啊?不跟你說了,我愛的人要回來了,我要為他拖地擦鞋洗衣服做飯了,掛了!你想死就快點去死,彆打電話來,浪費我手機的電!”女人說完就掛了。
楊抽捂著臉痛哭:“我那麼愛他,結果我的命還不如一點電量珍貴!”
說罷帶著滿身的恨意,一躍而下,跳了下去。
我無語的吐了口氣,合著這個長恨盤,就是男人感情的煉獄!
以長恨盤內的時間計算,我隻能待三年,雖然不短,但是陰三娘娘提醒,我進來後,也會經曆那些感情傷害。如果我不自覺中帶了恨意,就也出不去了,所以這地方,還是呆的時間越少越好!
必須儘快找到錢多弟,我先是在網絡上到處發帖,接著又印刷一堆尋人啟事到處貼。長恨盤世界的時間過得特彆快,現實時間兩天能做完的事情,在這裡就用了一個月,時間好像是跳著往前進的,如果不是有手機時間作參考,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夜晚,我站在步行街的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順便打聽錢多弟,但是依然沒有收獲。
又要浪費一天了,我正準備回去,卻看見了剛進來時遇見跳樓的那個人。他跳樓後已經重新開始新的恨章,我盯著他看了一會,他發現後,走過來問道:“你認識我嗎?”
我還沒回答,一個女孩跑來拉著他的手甜甜的說道:“林哥,我們走吧!”
林哥?之前不是叫楊抽嗎?
我猛地一拍腦門,弄錯了!錢多弟在這裡已經輪回不知道多少次了,名字肯定早就變化了,可我卻用他的名字去找!
現在隻能用他的畫像去找了,但我隻記得他模樣,畫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這時我想起廣場有個幫人畫肖像的女孩,她畫的很像。
雖然來這裡後,為了避免陷進長恨世界,我一直有意識的避免和女性接觸,但現在躲無可躲了。
我來到廣場,在廣場睡了一晚後,第二天早上醒來後,那女孩並沒有過來。不會是換地方或者不來畫了吧?
我憂心忡忡的等著,直到傍晚,那女孩才來了,我看見她過來後,便激動地站起身。
女孩很燦爛的笑了下:“我記得你,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或許他已經改名字了,所以我想請你畫出他的模樣來!”我回到。
“好啊,你描述他的樣子,我幫你畫吧!”女孩說著擺好工具,但這時卻突然下起雨來了。她收起工具,說道:“去我屋裡畫吧!”
我背著她的工具,跟她一路小跑,來到一間出租屋內。我們兩個淋濕一身,但女孩笑容依舊很燦爛,她很體貼的拿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出來給我。
那套衣服折疊的很整齊,女孩說道:“這是我爸的,他走了,什麼都沒留下,我就留了他生前最常穿的一套衣服作紀念,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穿著吧!”
“嗯,謝謝!”
若不是因為心裡有小妍,以及時刻提防著陷入長恨世界,我可能會對這樣一個心裡有故事,表麵卻很開朗的女孩產生一些好奇心理。但現在我隻是換上衣服,不多說一句沒用的話。
因為我不懂五官細節的一些專業詞語,隻能用最簡單的語言去描述錢多弟的模樣。因此畫的慢了,加上長恨世界過得非常快,等畫好後,已經是三個日出加日落了。
黎明,錢多弟的肖像終於畫好了。
女孩看著畫像,問道:“是這個嗎?”
“對,畫的很像!”我感激的回到,“謝謝你,我現在就拿去複印,然後到處張貼。”
我要伸手去拿畫像,女孩卻先一步把畫像拿開,說道:“不用了!”
“不用了?”我疑惑到。
“我見過他,知道他住在哪裡!”
“真的嗎?那你能帶我去嗎?”我激動的說到。
女孩側過頭看我,目光突然定住了,眼神也漸漸地起了變化,我有些不自在地避開她的目光。這自然是因為我一直與女性保持距離,長恨世界為了讓我陷進去,強行讓我走進一段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