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著草藥還有熱水,我感覺腳部的血液流動的非常快,似乎有股氣往腳心裡鑽,接著往身體上方流動。
到傍晚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渾身都熱呼呼地,臉上不停的冒汗出來。
汗滴到水缸裡的水麵上時,我才發現流出來的汗是黑色的。抹了一把汗查看,確認是黑色的。
而我臉骨上的那些降蟲,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它們在掙紮,似乎在纏緊了我的臉骨。
天黑了,嚴伯自己吃點了個餅乾充饑,而我泡在這藥裡麵,隻感覺源源不斷的能量從腳心往身體裡灌,一點也不感覺到餓,也不感覺困。
“嚴伯,這是什麼草藥啊?”我問到。
“正陽草。”嚴伯回到,“這種草白天有陽光時,便會把草葉張開。日落之後,就會合上草葉,所以充滿了陽正之氣,能驅除一切邪氣!”
“難怪我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精力!”我回到,“那些降蟲一定能夠被逼出來的!”
嚴伯未置可否,搬了個椅子過來,在灶台下麵放好柴火後,便在椅子上躺下睡了。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睡過,確實很累了。
嚴伯腦子裡麵似乎有個鬨鐘,過了兩三個小時後,火快要熄滅時,他又醒了過來,加了些柴火,然後接著睡。
天亮後,缸裡的水也蒸發掉了一些,嚴伯起來看了下水位後,再看看我的臉,說道:“你感覺怎麼樣?”
“除了很有精神外,就是臉上的降蟲,好像抓我的臉骨抓得越來越緊了!”我回到。
“繼續泡,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降蟲就會化成邪水,然後排出來!”嚴伯說到。
“如果降蟲一直不化成邪水呢?到時候怎麼辦啊?”我有些擔心的問到。
但我擔心的不是不會化成邪水,而是化成了邪水。
因為一旦化成了邪水,就沒有理由去接近米亢了!並且真的化成了邪水,我的容貌自然也就恢複了,和東方不問做的那麼多事,也全都白費。
嚴伯點了根煙,安慰我道:“你放心吧,就算這招不行,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解降的!”
“謝謝嚴伯!”
嚴伯擺了下手,“有個人中降了,需要分期去解降,他現在癱瘓在床上,今天我需要過去一下!”
“哦,嚴伯你有事就去忙吧!”我連忙回到,“我這還要泡多久啊?”
“一直泡著,我現在去找個人幫你看著火!”
嚴伯說著便從後門出去了,十幾分鐘後,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見到我後,便哈哈笑起來:“又是煮活人,我最喜歡了!”
他的普通話發音很彆扭,看樣子是本地人,應該隻是跟著嚴伯學了些普通話。
“辛苦你了,回頭我給你些錢買糖吃!”我說到。
“謝謝你!”小男孩說著便往灶台裡加柴火。
“應該的!小朋友,你能不能去幫我拿麵鏡子來?”
我想看看自己的模樣有沒有起變化。
小男孩拿了鏡子來後,我照著鏡子,臉上的陰森黑氣已經明顯的輕了很多,膚色有恢複的跡象,但是五官還是很扭曲,非常難看。
但願嚴伯的正陽草不能化掉東方不問的降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