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小男孩似乎有些餓了,問我道:“你現在有錢嗎?我想買點麵包吃,我好餓!”
“你不回去吃飯嗎?”我問到。
小男孩搖著頭:“我沒有爸爸媽媽,都是村裡哪家有多餘的飯,就給我吃一口!”
原來是個乞兒,我指著自己的包,說道:“你從我包裡麵拿點錢,去鎮上買些吃的吧!你會劃船嗎?”
“會!”
小男孩開心的把我的包拿過來,遞給我說道:“你拿錢給我吧,我不能自己去拿!嚴大叔說要避嫌!乞兒也有尊嚴,不能被人誤會說偷東西了!”
他的語法有點亂,不過我也聽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嚴伯教過他,不要自己去拿彆人的東西,否則少了東西,就說不清了。
我給他拿了點錢,他開心的跑了。
嚴伯去了兩天才回來,這期間一直都是小男孩在幫我看火,缸裡的藥水也已經快蒸乾了。
嚴伯見我臉上還沒有好轉,觀察了一會後,又用手按了幾下,而後把柴火抽掉,說道:“出來吧!”
“嚴伯,還不行嗎?”我裝著很害怕的問到,“不可以繼續泡嗎?”
“如果有好轉的話,再泡幾天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一點好轉都沒有,再泡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嚴伯說罷歎了口氣。
我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東方不問的蝕骨蟲果然挺厲害的。
嚴伯坐在小凳子上,點了根煙,憂心忡忡的抽完煙後,似乎下了個很大的決定似乎,說道:“董老弟,這降蟲有點難解,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啊?跟你一樣的白降師嗎?”我問到,倘若又是去見白降師,那就夠繞的了。我等了這麼多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快點接觸米亢了。
嚴伯搖著頭:“我解不了的,彆的白降師也解不了!行了,你彆問那麼多了,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太謝謝你,嚴伯!”
嚴伯先帶我坐船到鎮上,接著又坐上三輪車,他和車夫說的是本地話,我聽不懂。不過我估計應該是去找米亢。
這時我看見了那天晚上降頭發作的小夥子,他現在似乎已經好了,不過他的右手卻不見了。米亢不會砍了他的手吧?
三輪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後,在一口湖前停下了。
下車後,隻見四周沒有房子,都是山。唯一一座房子在湖對麵,而湖裡麵,時不時的有鱷魚抬起頭。這是一口鱷魚湖。
湖邊停了一艘小船,嚴伯上了船,招呼我也上去。
我看著那些時不時抬頭的鱷魚,有些怕。
“沒事的!上來吧!”嚴伯說到。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隻好硬著頭皮上船。
嚴伯劃著船,說道:“你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劃這裡的船!”
“那些鱷魚會撞船嗎?”我問到。
“以防萬一,這些鱷魚認人的。生人從這上麵過,它們可能會把船撞翻,把人給吃掉!”嚴伯慢慢說到,“它們的主人,偶爾會用人肉來喂它們!”
“那這麼說,它們認識你?你經常來這裡嗎?前麵房子裡的人是誰啊?是你朋友嗎?”我問到。
嚴伯歎著氣,“是一個親戚,他是一個黑降師。雖然我跟他立場不同,但是在這異國他鄉,畢竟有血緣關係,所以偶爾也會有些來往。”
“哦!”我點著頭。
看來對方就是米亢了,再想起剛才在鎮上看見的小夥子沒了手。他當晚找不到嚴伯後,就來找了米亢,難道米亢砍他一條手是用來喂鱷魚?
“嚴伯,你說他用人肉喂鱷魚,那他上哪裡去找人肉啊?”雖然我已經知道來路,不過現在要裝著什麼都不懂。
“找他解降的人!”嚴伯沉重的說到,“為了杜絕黑降師為了牟利,一邊幫人下降後,又去給人解降。所以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黑降師幫人解降,除了收錢外,還要傷害人!”
“那我?”我裝著很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