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情況。”
我們出來,師傅告訴我,最多就七八天見效果,如果是,我就不用再多說了,自己知道怎麼做。
我理解不了,那陰氣會殺人嗎?此刻,我才知道害怕,在這兒工作我最初怕的是死人,可是現在看來,死人並不可能,可怕的是那些詭異的事情。
我和白潔進火化間,她就不安了。
“沒事,也不一定能發生。”
“我抱屍體的時候,臉對著臉了,有股氣就衝到我臉上了,我以為這是正常的。”
我愣住了,那是陰氣嗎?人最後一口氣出來之後,那是靈魂之氣,然後就不可能再有氣衝出來。
“沒事。”
我說沒事,心裡也犯合計。
再抱屍體進爐子,我就極度的不安了,陰氣,陰氣,我一直就想著服氣,這讓我不安到了極點。
對於火葬場還能出現這樣的事情是我所沒有料到的,當初師傅更是沒有料到,這也是一點一點的積累,找到了破解的辦法。
我和白潔完成工作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白潔臉上有青色的點,我最初沒有太注意到,等我們衝完澡,換完衣服出來,她臉上的青點就多了起來,我知道,壞事了。
我去找師傅,和白潔,師傅看完了說。
“陰氣斑,去停屍房吧!”
白潔拉著我的手,哆嗦個不停。
“我不要去。”
“那不等死,等斑擴散。”
我傻在哪兒了。
我和白潔出來,看著白潔。
“師傅,我害怕,我不要去。”
“我陪著你。”
看來不去是不行了,沒辦法,就得去。
天黑後,我們就過去了,白潔躺在那停屍的床上,也是我按上去的,她不停的哭。
我坐在另一張床上,抽煙,下半夜的時候,白潔睡著了,我碰了她一下,沒反應,我叫了一聲,也沒有反應,我大叫,然後就知道,完了。
跑去快把師傅家的門給敲壞了,師傅把門一下就打開了,嚇我一跳。
“師傅,白潔沒有反應。”
“有氣兒沒有?”
“有。”
“那就沒事,回去守著。”
師傅“咣”的一下把門關上了,我傻了半天,往回跑,白潔還是沒有反應,也許是正常。
一直到天亮了,我等著師傅來,可是師傅來了,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沒事,你也不用守著了,三天後自然就沒事了。”
我不敢再說什麼,師傅臉上有怒氣,大概是昨天我嚇著他了。
我沒有回家,坐在辦公室裡,不安,不時的會去看,師傅和伊河結束工作後,讓伊河找我。
“中午喝酒去。”
我沒說話,師傅出來,我就跟上了,伊河幫著師傅推自行車,我跟著師傅並排走著。
“你也不用擔心,沒事彆往那兒跑,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
那天喝酒的時候,師傅告訴我,在火葬場還有更多詭異的事情,一點一點的都會碰到,慢慢的就好了,不要大驚小怪的。
我後悔跑到這兒來,原來火葬場可怕的事情並不隻是這些。
“我們除了跟活人打交道,還有跟死人打交道,除了這兩種人,我們還要跟另一種東西打交道,所以,我們煉化者是活在三界裡的人,跟正常的人不一樣,所以,知道我們是煉化者後,我們沒有朋友,注定要孤單的。”
師傅說得幽怨四起的,我心緊緊的。
我此刻,是永遠也不會想明白的,隻有經曆了,才會明白,火葬場,一個可怕又詭異的地方,似乎現在除了害怕,竟然有點讓我無法擺脫的意思了。
對於白潔出現的情況,那麼來講,場長是不應該把白潔安排到煉化間的,也許場長不知道,可是師傅知道呀!我想不明白,在這兒的思維你完全不能正常化,否則,一切都將成為一個無法解釋的難題。
我又的提到了說我偷東西的事情,師傅看了我半天說。
“其實,有些事情能過去就過去,心清自然無鬼了,這事你不要再追了。”
我就是沒有想明白,這事怎麼就不追了,但是師傅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不能再提了,不給場長麵子,也得給師傅麵子。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停屍間,我對白潔還是不放心,她就像睡著了一樣,鼻息平穩,我放下心來。我坐在角落裡抽煙,我答應過,陪著白潔,一個男人總是不能失言,白潔醒來沒有看到我,那又會怎麼樣的想呢?所以,我一定要在這兒呆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半夜,我竟然睡著了,我醒來是聽到了敲什麼的聲音,太怪的聲音了,我從來沒有聽過,聽得我發毛,有節奏的“哢哢,哢,哢哢哢……”就這樣的節奏一直在敲著,聽不到出在什麼地方發出來的聲音,仿佛是從四麵八方發出來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