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師傅說。
“師傅,我們能不能不講故事,這個有點太恐怖了。”
“這是事實。”
師傅突然就怒了,我嚇得馬上就閉上了嘴。
“我當時都傻了,跑去找場長,場長的汗跟流水一樣,腿都哆嗦了,跟著我來到這兒,看那停屍床,竟然沒有屍體,場長把我臭罵了一頓,場長走後,我就尿褲子了,真的尿了。”
師傅把煙踩滅了,死勁兒的,凶狠的。
“我回家,這事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呢?難道我產生了幻覺,可是那幻覺也太真實了。我知道,我看到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假的,可是我無法做出解釋,為什麼我親手燒掉的人,竟然就躺在那張床上,而且場長來了,竟然就沒有了呢?”
師傅搖頭。
我和白潔早就嚇完了,白潔拉著我的手一直哆嗦著。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
我傻了,這是上課嗎?還到這兒?怎麼解決呀?白潔也不能死呀!
我要說什麼,師傅已經走出去了,我們跟出去,師傅把門鎖上了。
“不用擔心,一半會兒死不了。”
這話說的,一半會兒死不了,可是總會死的。
“師傅……”
“柯左,我頂煩你這點了,什麼事就要問個沒完沒了的。”
師傅走了,我們跟出了火葬場,送白潔回家,我往家走的路上,就跑起來,真的毛了,進屋,我父親沒睡。
“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看到你我就沒事了。”
父親永遠給我一種安全感。
今天是師傅和伊河的班兒,我在家裡坐不住,白潔也是,跑來找我。
“師傅,怎麼辦呀?”
白潔就真的害怕了,我也真的害怕了,師傅玩了這麼一招,折磨人。
“找我師傅去。”
“他不罵我們的?”
我知道,師傅會罵我們。
我過去,讓白潔在外麵等著,我進去,師傅看了我一眼說。
“就今天晚上,九點,你和白潔在外麵等我。”
我沒說其它的,走了,我和白潔在外麵逛了一天。
晚九點,我和白潔等著在那兒,師傅九點了,還沒有來。
我們正焦急的時候,一個影子來了,走來晃去的,師傅沒有騎車子,挺奇怪的。突然,白潔小聲說。
“不是。”
我一哆嗦,再看,那個人影竟然消失了,我毛愣了,白潔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師傅騎著車子出現了。
“師傅,剛才看到……”
“在這兒什麼都能看到,沒有什麼特彆的,習慣就好了。”
習慣?我不知道怎麼習慣。
我們又進了那個房間。
“我接著說,後來我知道,那是虛屍,就是說,女煉化師死得冤枉,想找人說說,當然,她沒地方找人說這件事,隻能是找我了,我和她搭班兒。虛屍是摸不著的,我再來,也不那麼害怕了,我想摸她的時候,竟然摸不到,我知道,那上虛屍,也想到了,也許是死得不甘心,她才二十四歲。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我知道,虛屍是存在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到的,場長看不到,我也其它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到,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回家跟父親說了這件事,父親想了很久,告訴我,在新賓縣南山城有一位巫師,也許可以解決。我也知道巫師,就是跳大神的,我不相信,可是此刻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我就去了新賓縣,找到了這位巫師,還很難見,去了五次才見到這個巫師,很臟的一個人老女人,我當時就不想讓她幫忙了,可是沒辦法,我把事情說了,她看了我半天,告訴我,需要一百塊錢,一百塊錢,當時太多了,我講價,她就咬住了一百塊錢,最後我同意了。但是,要把事情解決了,才給一百,她也同意了。”
師傅又點上一根煙,看著那張床,我想著那張床上躺著一個並不存在的屍體,汗就不停的流。
“我把巫師半夜帶進來的,那個時候我還擔心有人知道這事,那個胖巫師一點也不害怕,我都覺得有點奇怪,進了這個停屍房,她看了一眼告訴我,虛屍,死得不甘心,纏上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把情況說了一下,死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她看了我半天,讓我加二十塊錢,我就有點火了。但是,我想把這事擺脫掉,就同意了。”
師傅說完,搖頭,當時一百二十塊錢,能娶一個老婆了,師傅真是有錢。
“那個巫師讓我真的太不相信,都說巫師可以入陰,這點我不相信,那天,那個巫師自己在裡麵折騰了一氣,煙霧繚繞的,自己都嗆出來了,眼淚流出來,我就搖頭,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告訴我,辦成了,那個女人抱著屍體的時候被屍氣衝著, 本身女人就是柔弱的,還是屬陰的,沒有陽氣頂住陰氣,死是肯定的了,她不甘心,這也怪不了彆人,但是她不甘心,不走,那麼就要送她走,讓我再加五十。”
我看著師傅,他把煙扔掉後接著說。
“我同意了,總是被纏著我也受不了,我也害怕,這個巫師把人送走的,我竟然再也沒有被纏上,一個月後,我鬆了口氣。我給她送錢的時候,她告訴我,如果再有這事,就在這床上躺上三天,以陰氣養陽氣,不然也是難逃這麼一劫。”
“三天?這兒?”
“三天三夜。”
“白潔並不一定被陰氣衝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