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銀燕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臉色蒼白,看來毛曉麗說對了,是我的東西永遠是我的,跑是跑不掉的,扔是扔不掉的,看來毛曉麗的邪惡不止於一張臉畫兒那麼簡單了。
早晨起來下了一場大雪,銀燕給我做好早飯,吃飯的時候銀燕說。
“今天是周六,一會兒去 毛曉麗家。”
我不想去,去了結果我也知道,那臉畫兒不可能送回去,毛曉麗也不可能告訴我們關於臉畫兒為什麼會這樣。
但是銀燕堅持,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有見到了毛曉麗,她也許才會死心。
我和銀燕過去,毛曉麗把門打開,冷笑了一下說。
“銀師傅,真是辛苦了,下這麼大的也來。”
我們進去坐下,毛曉麗給泡上茶說。
“不知道銀師傅到此有何事情?”
毛曉麗把臉畫兒放到桌子上說。
“你的東西拿回去。”
“以前是我的,可是現在不是了,因為我送給了小柯,他也接受了,這就像合同一樣,不可能再收回來了。”
“那你想怎麼樣?”
“我正等著你們呢!當然,我們可以談談,不過這件事,談不成,也是到此為止,如果說出去,我想,我毛曉麗什麼人,你們也知道。”
我想,在最初我接受畫兒的時候,毛曉麗就是想說什麼,但是一直沒有說,我想,她就是在等著這麼一天。
銀燕緊張,我看得出來。
“銀師傅,你也算是大師傅了,不用緊張,我毛曉麗是邪性,但是我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來的。”
銀燕從來火葬場就沒有和毛曉麗打過交道,所以她不一定比我了解毛曉燕。
銀燕一直就是不說話,我也不想多嘴。
“這樣,晚上來,天黑之後,在我這兒喝點酒,我會讓你們看一些東西,當然,這引起東西誰都沒有看過,你們是第一個,所以說,保密這是必然的,請吧!”
銀燕站起來,我們就這樣的回去了,大雪還在一直的下著。
“燕子,你說毛曉麗是什麼意思?”
銀燕搖頭。
我們回家,銀燕看電視,不時的就走神,我也是什麼事也做不下去,亂想一氣,桌子上的臉畫兒包著,放在那兒誰也不想動,但是它在我們兩個人的心裡已經如山一樣的重了。
銀燕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抱到床上,然後關上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聽到哭聲,把臉畫兒打開,打開之後,掛到了牆上,毛曉麗說,這東西就是我的了,彆想著給誰,沒用。
掛到牆上,臉畫兒竟然笑了,我突然一驚,這張臉畫兒太像一個人了,太熟悉的人了,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我毛愣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想著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越想是越想不起來。
天黑下來,我叫醒了銀燕。
“小左,去的時候,毛曉麗也許會讓我們吃驚,到時候,我們商量著做決定。”
我不知道銀燕在想什麼,但是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我們過去,毛曉麗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很精致,看來也是一個會做飯的女人,紅酒也倒好了。
“我喝白酒。”
我看了毛曉麗一眼,她笑了,轉身出去,拿了一瓶好酒。
“行嗎?”
“看來你也懂酒。”
我不想事情太尷尬,如果真的擺脫不掉,那麼不如就來一個交好,或許事情能更好的解決掉,銀燕當然明白我的意思。
“毛姐,第一次跟您喝酒,我敬您一杯。”
銀燕舉起杯說,毛曉麗愣了一下,點頭,似乎很感動的樣子,兩個人竟然一下把紅酒給乾了。
“燕子,其實,姐這麼多年來,真的一個朋友沒有,在外麵不用說了,人們對於火葬場工作的人,就像見到鬼一樣,在火葬場呢,你也知道,誰也不願意跟我接觸……”
毛曉麗竟然擦了一下眼淚,我沒有看到眼淚流出來,看來她是真誠的。
酒喝得不錯,一直到半夜,其實我們不想這麼晚,可是毛曉麗不說,我們也不好提出來。
“好了,半夜12點了,跟我來。”
毛曉麗站起來,走進西屋子,西層子拉著避光的簾子,把外麵擋得一點光也沒有,她打開燈,把門關上。
“你們是我的好朋友,那麼今天一切我都會告訴你們的,但是,隻有你們知道。”
毛曉麗說完,盯著我們看。
“那早。”
銀燕說完,毛曉麗把桌子輕輕的移開,竟然打開了蓋子。
“在這個小區,一樓都會贈送一個地下室,當然,我的這個和他們的不一樣,剛開發的時候,我就預定了,地下室我多花了三十萬。”
我看了毛曉麗一眼,這姐是真有錢。
這地下室是建的很不錯,不豪華,但是高雅,燈光完全跟白天一樣,看來是用心設計出來的。
地下室一個大廳,有四個房間。
毛曉麗打開一個房間,讓我們進去。
我和銀燕進去,一個工作台,上麵是沒有完成的畫兒,還有二十多個透明的瓶子,瓶子裡裝著東西,我沒有看出來是什麼。
還有畫紙,畫框,還有十幾瓶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子,還有精細的畫筆,這就是一個畫畫的地方,牆上掛著半成品,十幾幅畫兒。
“這些都是我創作的畫兒,臉畫兒,隻有臉,在外麵的畫兒隻有你們那幅畫兒,還沒有一幅在外麵。”
毛曉麗的表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