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銀燕看著,此刻不說話為妙。
“你們也不用那麼緊張,今天我就談一個交易,或者說其它的也好,我會幫著小柯把出理的事情搞好,甚至說以後的事情,小柯是全陰之人,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以後麻煩會不斷的,因為我知道,小柯的父親也是煉化者,當年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看來毛曉麗是知道不少的事情,當然,她知道這些事情也正常,我父親是中國最早的煉化者之一,所以說,在火葬場的檔案館裡有著記載,當然,不會去記錄一些詭異的事情。
“這些泡在瓶子裡的東西是皮。”
我細看,才看出來,是一塊的皮,一個並子裡一塊。
“這些皮都非常的完美,非常的完美。”
我看著,銀燕站在一邊。
“當然,我今天要談的就是這些皮的事情,我要做三百幅畫兒,現在已經完成了二百八十七幅了,剩下十三幅,一直沒動手就是,皮不夠,這裡雖然有二十多張皮,但是能選擇出來的,不過就七八張皮,我這一生,就是在完成最後十三幅臉畫兒,其它的都不重要,這些完成的臉畫兒,我會毀掉,當然,送給你的那個,你就留著,前麵的二百八十七幅臉畫兒,隻是一個練習,我已經達到了那個程度,最高的程度。”
“那又怎麼樣?”
銀燕問。
“當然,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到時候我完成的時候會告訴你們。”
“這皮是什麼皮?”
我嘴欠,問了一句。
“這正是我要說的,和你們談的就是這個,這是人皮。”
毛曉麗說完,看著我們,我當時就傻了,銀燕站在那兒也不說話,大概也是被驚著了,人皮?一塊一塊的泡在那透明的瓶子裡,我腿有點軟。
“從什麼地方弄的?”
銀燕冷冷的問。
“當然,這個我不說你們也明白。”
我明白了,銀燕也明白了。
“對不起,我們做不到。”
“沒問題,可以考慮,好了,今天就結束了。”
我和銀燕離開毛曉麗家,誰都不說話。
雪後的天冷得讓人感覺骨頭都被凍壞了一樣。
我進辦公室,換衣服,進停屍間,因為下雪,車得開慢,晚了點。
我把死者推進告彆廳後,點了一根煙。
我想著毛曉麗所說的人皮,我就發毛,毛曉麗到底在乾什麼?那詭異的臉畫兒是怎麼做到的?我完全就不知道。
這天,我迷糊的把工作乾完了,好歹的沒有出現錯誤。
我下班,等著銀燕,她會比我晚上半個多小時。
場長叫我,我進他的辦公室。
“還習慣吧?”
“習慣,挺好的,我喜歡靜。”
“小柯,按理說,看你父親的麵子,也不應該讓你乾這活兒,可是……”
“場長,您不用解釋,我不會怪您的。”
我和場長閒聊著,銀燕進來了。
“走吧!”
我和銀燕去了周師傅家,銀燕說去。
我們過去的時候,張小雪在,她總是在這兒,照顧著周師傅。
張小雪看到銀燕就不高興。
“燕子,來有事吧?”
“沒事,來看看奶奶。”
吃飯的時候,周師傅看了我一眼說。
“你注意一點,對什麼事也彆太好奇了。”
這話周師傅已經告訴過我幾回來了。
我知道銀燕來想說毛曉麗的事情,可是到了,就改變了主意,我永遠也不知道銀燕是什麼想法,什麼意思。
銀燕回家,我回自己家,那臉畫兒在牆上,沒有表情,我就想不明白,毛曉麗是怎麼做到的,讓臉畫兒哭,笑,甚至可以也聲,這是讓我怎麼也想不出來的事情。
我無聊的看著電視,快半夜了,我要去睡的時候,那臉畫兒竟然在掉皮,臉上的皮,一點一點的碎掉了,往下掉,龜裂狀,我愣愣的看著,最後掉完了,畫上什麼都沒有了,隻是一張白紙。
我慢慢的靠過去,捏起那掉下來的東西,竟然是人的皮,確實是,真的是,但是都粉了,一捏就碎掉了。
我收拾完,扔到馬桶裡衝掉了,那空畫兒我沒有去動,我不知道還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想,也許就此擺脫掉了,如果這樣,我完全可以不和毛曉麗談什麼條件了。
這一夜,我睡得不安,醒了多少次,聽沒有什麼聲音接著睡。
休息的日子我也不願意在家裡呆著,家裡給我的就是冷,我去看姥姥,母親告訴我,沒事彆往這兒跑,我聞到那味受不了,我心酸酸的。
我離開姥姥家,就去找地方喝酒,這段時間我喜歡喝酒,醉了,就把一切都忘記了。
我剛喝上,一個同學給我打電話,我挺奇怪的,還有不知道我是燒死人的嗎?竟然還是一個女同學,她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了,她說一會兒過來。
女同學過來了,這個女同學在上學的時候,我們的關係還算是行。
她進來坐下,又點了兩個菜,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現在的女人就是猛。
“我敬你一杯。”
我有點傻,這都是什麼招術,這個女同學一下就乾了,我可乾不了。
“慢點喝,會醉的。”
“柯左,我們同桌過,我也喜歡過你,隻是畢業了,分開了……”
酒話,絕對的酒話,我上學的時候基本上不說話,因為我有一個燒死人的父親,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心裡上有壓力,性格就是那樣,每天都喜歡一個人在下課後,到操場的台上坐著,看著他們玩。
“柯左,我父親死了,昨天,我求你,給他弄一個好的骨灰盒,煉第一爐,讓他好好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