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我轉身走了幾步,回頭說。
“她是一個看不到東西的人。”
我母親臉明顯的一抽,我走了,我那個時候竟然有一種快感,她還是在乎我的,可是她為什麼那麼冷呢?為什麼呢?難道不是我身上的死人味兒嗎?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的解決掉了。
每天下班後,我就去張小雪家,帶著她出去轉轉,似乎這一切都是美好的,如果張小雪不為了我失明了,我會娶她嗎?我想會的。
毛曉麗找我,說去她家,有事,一件好事,我從來沒有覺得毛曉麗會給我什麼好事。
我還是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那裡的誘惑讓我擺脫不了。
毛曉麗的家永遠是乾淨的,詭異的,客廳的牆上多了一幅畫兒,看著讓我發寒。
“一個畫家畫的抽象畫兒,沒有什麼。”
毛曉麗看著我緊盯著畫兒。
“今天來,一個是一起喝酒,因為你幫了我,還有就是關於張小雪眼睛的事情。”
我一聽來了精神頭,這好事就是這件好事嗎?讓張小雪眼睛複明?
張小雪的父母帶著張小雪跑遍了中國,都是一個定論,徹底的失明了。
“先喝酒,這件好事一會兒跟你說。”
毛曉麗把菜都做好了,端上來,倒上酒。
“割皮的事我會隨時通知你,你不要錯過機會,我做完13幅畫兒,就永遠不做了。”
我心想,那得需要多少的皮呢?我得割多少皮呢?我感覺到了害怕,也許到死也割不完。
毛曉麗看出來我的想法。
“你會願意的,我讓張小雪能看得到,你應該是願意的吧?”
“不太可能吧?醫生都說了,徹底的失明了。”
“這事不用你管就是了,如果可以了,你就給我做,當然,不會讓你做得太久了,這要看機會了,如果這樣的機會多,你也會很快完成任何的。”
我一想到這兒,就冒汗,徹底的冒汗。
毛曉麗隻是告訴我,她有辦法讓張小雪能看到東西,沒有告訴我方法,隻是讓我幫著割皮,我沒有反對的理由,也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那天,毛曉麗帶我上樓看了,整個二樓全空了,沒有一張畫兒,我想到她的工作室看,她搖頭。
那天我離開毛曉麗家,去了張小雪那兒,在她的房間裡,我說了這件事,就是毛曉麗讓她能看到東西的事情,張小雪很久沒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
“你和毛曉麗有什麼交易吧?不然這個人是不會輕易幫助彆人的,她就是這麼一個人,穿著孝白的女人。”
“噢,我幫她辦過就事。”
我不想說割皮的事情,這件事我永遠也不會說的,毛曉麗更不會說了。
“帶我去看看奶奶。”
我知道,張小雪要問周師傅。
我帶著過去了,周師傅一直陰著臉,拉著小雪的手,心疼。
張小雪當著我的麵說了毛曉麗讓她能看到東西的事情,周師傅手一抖,半天說。
“也許她有辦法,隻是這個交易可不會是小交易,明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壞了良心的事情不能乾,傷自己身體的事情不能乾。”
“周師傅,您放心,我不會的。”
我說這話都沒有力氣,都心虛。周師傅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那天我送張小雪回去,她有些不高興,大概是在猜著我和毛曉麗有著怎麼樣的交易。
我沒有想到,李陽平竟然來找我了,他說起揚小妮的事情,最初的時候我提到揚小妮她竟然非常的生氣,揚小妮死了,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了。
“我想,揚小妮的很多事跟你在關係,你係的黑線,我想你欠在要還。”
終於找到頭上來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會是李陽平,對於李陽平我了解得太少了。
“您什麼意思?揚師傅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跟你沒有關係?你用不著解釋了。”
“那你想我怎麼樣?”
“我隻是通知你,至於怎麼樣,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我不喜歡這個老頭兒,這麼大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盛。
我挺害怕的,鄭軍說過,不能提到揚小妮和李陽平。
我去毛曉麗那兒,提到了李陽平,我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毛曉麗聽到李陽平的名字,半天沒動,她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往外看,那是一座山,她應該總是站在那兒,因為那兒的地板比其它的地方要光滑得很多。
毛曉麗跟我喝酒的時候才說。
“李陽平,一個陰陽人,在這個世界上,陰陽人一般是指病理上的白化人,而我們所說的陰陽人,就是陰陽兩世,身上有著陰一半陽一半,所以很少有人願意提他。”
“為什麼?”
“李陽平可以過陰而無事,跟在陽世一樣,而且他可能給彆人設陰1道,就是去我們所說的陰間,陰1道所設置地方是門,任何的門,你推開了,進去了,就進了陰間,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人每天都走門,不可能不走門,所以沒人敢得罪他,也沒有願意接觸他,甚至沒人願意提到他。”
“他給誰設置過?”
毛曉麗搖頭。李陽平找到我了,看來他為了揚小妮能為我設置一道進陰間的門。
“他和揚小妮什麼關係?”
“最初說有一段戀情,後來怎麼沒到一起不知道,反正他們扯不清楚,這回揚小妮死了,恐怕會找你和我的麻煩,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承受著,答應他的條件。”
我一聽,這壞事又來了,乾脆是躲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