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不動,因為我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
林樹竟然可以比劃著,把我的肝割了三分之一,而且割後,還能在生長,這絕對是讓人想不出來的。
白潔來找我,說孩子病了。
我現在已經開始混亂了,現實和夢境都亂套了,我絕對想不出來,這是什麼情況。
我給白潔拿了二百塊錢,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你還記得我們相愛的時候嗎?”
“對不起,我在慢慢的忘記,我努力的去想,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我想很快就會忘記掉。”
我想,也許忘記掉是最好的選擇,我無法再有其它的辦法幫助白潔了,隻有錢,或者是關心了。
我對於割肝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但是錯世的事情,我就想不明白了,問何大拿,他說。
“這隻是一個夢,有一句話,不知夢裡與誰近,其它就是一個夢。”
我想,應該相信何大拿是最好的選擇,不然我的人格就會分裂。
這事我是不想了,錯世也應該有著很多的問題。
何大拿瘋子,但是說到的事都去做,那天說把酒乾了,就帶我去一個地方,他說到做到了。
那天我下班,剛出了場子門口,何大拿就大叫,兒子,兒子的,我想你才是我兒子,如果我不是為了師傅,我能成你兒子?你是沒結婚,想認一個兒子,到時候為你送終吧?
我就是這麼想的,也許不是,但是我想不出來第二個想法來。
何大拿拉著我的手走,讓我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同出來的不少人不走,等著我們走,看著我們。
我有點生氣。
“不要拉著我的手,我已經是成年了。”
何大拿愣了一下,不爽,鬆開了我的手,他在前麵走,我跟著。
進山,這是一條進山的路,我開始擔心和害怕了,這個何瘋子到底想乾什麼呢?他不時的回頭看,七十多歲的人了,走起山路來竟然比我還快,還輕鬆。
一個半小時後,我看到了在樹林中的房角,那應該是房子,路也被修出來了一條,原來走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沒有路了。
“這是我的家。”
何大拿竟然說這兒是家,河東花園,聽起來像現在的地方,其它並不是,那兒有一個花園,解放前,最後沒有了,就一直叫著,但是,那兒竟然會有一棟高十二層的樓,那是戰爭時期留下來的,竟然叫著B座,那是那個國家留下來的,是一個指揮中心,並不奇怪,能住在那兒的,並不是一般的人,那個年代,住樓住的沒有幾個,整個市樓房也不多,何況是一座十二層的樓房,竟然叫成公寓,可見這個城市有過輝煌的一段。
他管這兒叫家,那麼那兒就不是他的家了,隻是一個房子,人就是這樣,再亂的也是家,再豪華的,也不一定是家。
往有走,近了,我看出來了,竟然是一套房子,南方的建築,這讓我覺得挺奇怪的,我不想多問,我也不想多說。
他推開門進去,可以看得出來,這裡很美,設計也是園林的設計。
“兒子,我會在這裡教會你一切,在火葬場你所不懂的東西,其它人也不懂的東西,就是在我的那個公寓裡,其實,那隻是一個錯世,當然我不會讓你留在那兒,你隻是暫時的回到那兒,那個公寓並不乾淨,死過一位大臣,大臣死後是陰魂不散的,千百年,我能住,因為隻有我能壓住,你以為那兒都住著的是什麼人?”
我明白了,錯世,我真的不在那個錯世裡了。
“我怎麼會到錯世裡去呢?”
“其實,有的人做夢,突然有一天,感覺這件事這麼熟悉呢?因為在夢裡做過,這就前錯,你是後錯,這很簡單,你夢裡熟悉,前錯是要現實裡感覺到熟悉,似乎發生過,其實,你是在夢裡錯世了,不管前後,都是真實的發生了。”
這個何大拿所說的事情,在我沒到火葬場前真的就發生過,我以為不過就是夢,竟然是直實的,看來他懂得真是不少。
這個院套講究,尤其是細節,都用了很大的心思,這點我能看得出來。
何大拿帶我進了一個房間。
“兒子,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你每周的星期一來這兒,記住了,那邊是我的房間,你隻能順著這個小橋過去,走到我房間,其它的路你不要走,房間更不要進,這裡一共有十八間房間,一個不能進。”
我沒有感覺到詭異,但是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詭異起來,何大拿的水太深了,就蓋這麼一個院子,沒有錢是蓋不起來的,很多東西都是從南方運來的,就是那些石頭,北方是絕對沒有的,空透縷的那種。
坐在外廊喝茶,天快黑的時候離開了。
那天我覺得何大拿一下就正經起來,沒有一點瘋的意識,我覺得那應該是兩麵人格,其實,他並不瘋子,隻是在外麵是一個瘋子。
我回家,父親看著我說雲白來過了,沒說什麼事兒。
我聽到雲白頭就疼,不知道為什麼。
第二天,我下班這後,就回家了,雲白說讓我回家住,為了孩子好,但是規定很多,除了離孩子兩米遠,不能抱之外,還有不能進其它的房間,下班回來,把衣服脫到外麵,從裡到外,換上新人,我不想接受,但是看到兒子明喆那期盼的眼神,我還是答應了,兒子明喆笑了,那是我最開心的,我為了兒子可以忍受一切。
我回家住了,每天能看到兒子,但是有距離,兒子也抗拒,可是沒辦法,我們不能拉近,我想抱,抱過之後,雲白就會知道,聞到那股子味兒,我就奇怪了,她是怎麼聞到的,我知道,我們身上有一股子味,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敏感,我們煉化者身上的味兒,很淡,幾乎是聞不到,我們每天都洗澡,換衣服,聞到那是不可能的,隻能是心理作用。
可是雲白就這樣敏感,這是我所想不出來的。
這些事我也不願意想,想了,隻有一個辦法,離開火葬場,我試過了,離開就跟死了一樣,我知道我離不開這個地方了。
第二天不是星期一,不是我的班兒,但是我比上班還緊張,去何大拿的那個在山裡的院子裡,他叫世外桃源,真是那樣。
我去了,九點多到的。
“你來得有點晚,以後八點。”
何大拿一本正經的,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何大拿帶著我進了我的房間,坐下後說。
“你在這兒呆上一天,會發生點事,我不在,我有事,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出這個院子,感受一下,我會慢慢的教你,如果我天黑之前沒有回來,你就回家。”
何大拿走了,把我留在了這個他以為是世外桃源的一個地方,我毛愣,因為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他說會發生點事,也許對於他來說,是一點兒的事,對於我來講,就是要命的事情。
何大拿走了,我從窗戶往外看,都是南方式的建築,高低的不平,但是各異,確實是太完美了,可見,何瘋子這個稱號,也許隻是外人所知道的,並不知道他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