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場長辦公室,場長一愣,就笑了。
“我把你們兩個給忘記了,沒事了,今天的工作其它的化妝室乾了,還有,明天不用上班,後天來。”
“為什麼?”
“你們嚇得不輕,放假一天,不在狀態,彆出事。”
“那個死者怎麼回事?”
“沒事,在青鬆廳裡睡了兩天,沒事。”
我和鄭軍沒有往下問,我知道青鬆廳的那個冷櫃出現過兩次問題了,總是斷電,這個男人活過來,也是冷櫃沒電了,可是有點蹊蹺。
小鬼笑,靈魂掉,不對勁兒。
我回家,張小雪在外麵等我,進來就抱著我哭。
我搖頭,真是沒辦法,怎麼辦?她哭得我心裡亂七八糟的,我決定這段時間誰也不理,我看看我的心的走向。
第二天,毛曉麗叫我過去,我過去了,今天休息。
毛曉麗給我炒了菜,總是拿出最好的東西給我吃,還有最好的茶。
“火葬場的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到是沒有發現其它的奇怪,隻是小鬼笑,在化妝室的角落。”
“那就是問題,這事並沒有完,家屬到是高興 ,人死而複活,有這個成語,人們也總說,這就是真實的死而複活,不出一個星期,這個男人依然還是死掉,這是陰活。”
我有點亂,看著毛曉麗。
“怎麼回事?”
“這個人有一件事沒辦,人死之後,如果有一件事,重大的事情,彆人辦不了,不放心,他很有可能會活而複活,這樣的人是有的。”
這個我相信,我小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看到過,鄰居家的人死了一夜,第二天活過來了,這件事一直在我的童年夢裡,總是驚醒。
“怎麼會這樣?”
“除了這個原因,那個冷櫃也真是要命了,場長一直不換,說沒錢,大概誰還不明白,有錢沒錢的,誰不知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化妝室,門怎麼能衝東開呢?東開門,都來神,鬼神的都來了神了,不進去都怪了。”
“那我們沒有事吧?”
“這個人七天之後死,但是會在死之前的前一天找你們,前一天就是半魂半鬼的狀態,他還會讓你們給化妝,而且會提出要求來。”
我閉上眼睛說。
“不化呢?”
“必須畫,條件也得答應,沒辦法,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化妝師就是一輩子,幾輩子都遇不上。”
“那個門改到東麵,那是趙師傅讓場長改的。”
“趙娟師傅那是淨身,那是她單獨的化妝室,她走了,就在利索的走,鬼神精神一衝,就完了,她自己的化妝室,如果她知道自己離開這兒,永遠也不會給自己弄一個化妝室,這到是好,弄出這事來了,她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能怪她。”
毛曉麗和趙師傅有仇恨,但是是什麼仇恨不知道,她能這樣說,我覺得毛曉麗還是一個心地光明之人。
我回家,鄭軍給我打電話,說一會兒過來。
鄭軍帶著半成品的菜過來,炒菜,就這樣,也是弄得亂七八糟的,她家都是保姆,能給我弄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她臉通紅,臉也造得不成樣子。
“對不起,我第一次。”
說完把嘴噘起來。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好吃。”
“真的?”
她像一個孩子跳起來,把酒倒上,吃了一口菜,一下吐出來。
“我勒個去,難吃死了,對不起,我請你,我保證以後學會做菜。”
確實是難吃死了,我們出去吃飯,我說了毛曉麗對我說的話。
“這事我給趙師傅打電話了,說得差不多,就得看情況來。”
這事讓我和鄭軍都緊張。
張小雪竟然又休息了,說有病了,我給周師傅打電話。
“沒事,讓她帶著我去南方玩了。”
我知道周師傅的良苦用心。
我坐在化妝室,有一個小鬼晃來走去的。
“出去,不然我剪子剪了你。”
小鬼做了一個鬼臉就跑了。
化妝室裡是乾淨的,鬼魂的都怕化妝師,一剪子下去,就斷了轉生之路,在小鬼的身後有一條尾巴,那是轉生尾,斷了就轉了轉生之路,要當野鬼十年之後才轉生。
鄭軍看了我一眼說。
“你真的能看到?”
我點頭。
鄭軍說。
“場長來了。”
鄭軍的這種聽力簡直是讓我吃驚。
場長果然就進來了。
“你們兩個今天完事,到我辦公室。”
手機不能拿進化妝間。
我們乾完活,進場長辦公室,場長喝茶,我拿起茶盒看了一眼,好茶。
“拿走了。”
場長瞪了我一眼。
“你喝我多少茶了?也不說送我一點。”
“您老人家就是不缺茶,我什麼都缺,老婆也缺。”
鄭軍瞪了我一眼。
場長沒多話,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東西,推過來,一張紙上有一張照片,上麵還寫著字,我愣住了,那個人我不認識,鄭軍站起來,拿起來,放到包裡說。
“謝謝場長。”
然後就拉著我走了,場長愣了半天喊。
“你們兩個怎麼拉上手了?張小雪怎麼辦?”
我勒個去,這個場長什麼事都管,鄭軍喊著。
“我和張小雪都嫁給他,我是大老婆,張小雪是小老婆。”
場長傻在那兒,一聲不吭的看著我們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