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班,想著這事,我怎麼選擇?
一個是張小雪,一個是鄭軍生一個鬼孩子,真是沒有料到。
化妝的時候我走神了,眼筆碰到了死者的眼球上了,那眼睛一下就睜開了,我激靈一下,那是鬼眼。
鬼眼一睜,真是嚇人,鄭軍尖叫一聲,然後就靠牆看著我。
趙師傅說過這件事,眼筆不要碰到眼球,會很麻煩的,我就惹上了這個麻煩,怎麼樣?我不知道,趙師傅也沒有說,那個死者的眼睛就瞪著,轉著。
我出去給趙師傅打了電話,真是沒辦法了。
趙師傅接了電話,聽完半天才說。
“我過去。”
“師傅,你離開火葬場,進一不進二,這個我知道,你告訴我怎麼辦就行了。”
“畫眼,睜開的,畫成閉上的,這是最簡單的辦法,煉化之後,就沒事了,其它的都複雜。”
“我不會畫。”
“閉著的眼睛不會畫嗎?”
趙師傅很不高興。
我掛電話,進了化妝室,鄭軍會,好來畫眼睛。
我沒有想有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當天送到煉化間,正是一組的操作台,組長來了,看著我和鄭軍,非常的生氣。
“那個妝沒有這麼畫兒的,化妝而不是畫妝。”
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麼多的說法,我不敢說什麼,也決定不了什麼,給趙娟師傅打電話,她來了。
進了煉化間,出來的時候非常的不高興,家屬等著,也不能太晚了,最後是煉化了。
趙師傅二進火葬場,我知道肯定會有事情發生,這是最麻煩的事情。
煉化間死人了,就是畫眼睛的八號操作吧,我在那兒呆過,銀燕呆過,這個煉化師就伏在操作台上死的。
我閉上了眼睛,願意和我沒有關係,是腦出血,似乎就是病。但是,在火葬場的人並不這麼認為,我遇到煉化間的人,他們都睡著我。
趙師傅說,我這事沒關,隻是一個巧合,我一直並沒有這麼認為,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趙師傅還是出事了,一直就走不出火葬場,我接到的短信,人在單位,靈魂在火葬場,人和靈魂分割,交合,那是最痛苦的。
我和鄭軍去找毛曉麗,她想了半天才說。
“你師傅真是一個好師傅,不然我也不會幫的。”
毛曉麗帶著我和鄭軍半夜去的火葬場,我看到了師傅的靈魂。
“什麼顏色的?”
我知道,靈魂藍是善良,灰是邪惡,黑是惡魂,我沒有想到師傅會是黑色的,我說是藍色的,說謊了,毛曉麗瞪著眼睛看著我,我毛愣了。
“明喆,我也能看到靈魂。”
這話的意思我聽明白 。
“對不起。”
“你能這麼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在這方麵,不可能,能要了你的命。”
“那怎麼辦?”
“我不能接受的。”
那天,毛曉麗在火葬場的院子中心架上了火,澆上了油點著的,燒到了天亮。
“沒事了,記住了,你師傅是洗了葬的,進來可以,但是不能有其它的行為,不然那是萬劫不複。”
毛曉麗幫了師傅,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她們的仇怨在什麼地方不知道。
事情處理完了,就是選擇,張小雪或者是鄭軍。
張小雪為了三年的愛情,可以不要命,那麼我呢?為了愛情,我無替命,我活三年。
最終我是這樣決定的,我的三年命。
我沒有跟鄭軍說,但是我告訴鄭軍,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
這話是傷人的,我那天下班之後,捂著臉哭了,在河邊,我喜歡河邊,看著河水的流淌,那是一種自然的流淌,永遠的平靜。
我的決定,沒有人說,我想跟母親雲白說,太想說了,可是她根本就是不喜歡的,或者說是我身上的味道,她逃離了這個家,我奇怪的就是,當年她為什麼沒有提出離婚,雖然在那個年代提出離婚是一件不光彩事情,可是這樣的日子,她是怎麼忍受下來的,我想不出來。
我去周師傅家,說了我的想法,她沒說話,我覺得三年的愛情,如果是真的,實的,可以用生命去換,那才是真的愛情,我決定我隻活三年。
這樣的決定,讓鄭軍非常的生氣,她找了張小雪,竟然都說了,張小雪告訴鄭軍。
“我隻要他三年,三年之後,我自然會消失的。”
這樣的話就出來,鄭軍任性,但是善良,同意了。
我決定了,但是那個鬼孩子不生,又會惹上大的麻煩,和鄭軍的鬼孩子。
我坐在毛曉麗家豪華的沙發上,想著事情。
“你也彆多想,決定了就往上去,至於鬼孩子的事情,到時候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