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提這因果,這讓我覺得很煩,很煩。
張小雪雖然割了自己的肚子,但是沒有大事,割了一條口子,包紮上後,就可能回家了。
第三天,我帶著張小雪去的紀一盒那兒,他看了很久,半天才說。
“暫時是沒有辦法。”
我帶著張小雪回家,那胎鬼不時的會冒出一句,我們都裝著沒聽見,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來。
這個男人就是轉世一生,投股到這兒來,討回債,我簡直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輪回,一個討債的方式,讓我接受不了。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跟母親有關,似乎紀一盒有話難說出去,第二天,我下班之後又去了紀一盒那兒,我陪著喝酒,他才說了實話。
“根結就在你母親那兒,如果她肯滴一滴血出來,到這骨頭上,所有的一切都化解了,隻是你母親不一定肯。”
我明白了,壓著心裡的氣和恨,那天我回家,並沒有去母親家,因為我喝得太多的酒,那樣是不理智的,母親隻能是認為我喝多酒了。
第二天我去母親那兒,進去,母親擋在門前,不想讓我進去,我推開她進去了,她愣住了,不管怎麼樣,以前我對母親是尊重的,畢竟把我養大了,也是嗬護著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我不應該管這事,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債竟然會在是在我的身上,那個男人自己死了,竟然怪到我父親的身上,是我父親最後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是這樣想的。
我坐下,瞪著母親。
“我想跟你談談。”
我保持著心平氣和,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竟然不離婚,折磨了我父親一輩了,你太不對了,可是想想她對我的好,我就是矛盾。
“關於我父親的。”
母親愣了一下,坐下了,她點上煙,母親是抽煙的,隻是很少當著我麵抽。
“想問什麼說吧!”
“希望我告訴我真實的情況,關於你的。”
母親低頭,煙抽完了,搖頭。
“我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當然,你沒臉說,我可以替你說,你在外麵找了一個情人,父親也是知道的,你竟然找借口說是我父親身上有死人味,太可笑了,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離婚?”
母親目瞪口呆,這件事還是讓我知道了,她是萬萬沒有料到,也沒有想到,所以說,她一時間的就沒有反應過來。
她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看著窗戶外麵,我等著她的回答。
“我最初是愛你父親的,可是後來不愛了,愛上了那個男人,那是沒辦法的,說離婚,我不敢,因為我離婚,你父親就會用那詭異的手段把我弄死,你太小了,沒有媽的孩子是可憐的,所以我忍受著。”
“可是你在通 奸,偷 情。”
“可以這麼說。”
“好,這件事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我和張小雪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
“是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會了愛,你願意隻有三年的生命,那個時候我何嘗不是呢?可是有你,我做不到。”
“那好,不管你是什麼借口,現在張小雪懷孕了,是鬼胎,那個鬼胎就是你的情人。”
我說完,雲白猛的就一轉頭,瞪著我。
“不可能,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的死我一直以為是你父親做出來的,但是後來我知道,並不是你父親做的,那麼就沒有因果關係,所以不會的。”
“你以為他善良嗎?如果善良就不會害你了,破壞人家的家庭,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輪回的。”
“不可能,不可能……”
母親念叨著,顯得有些亂了,她從來沒有亂過,至少在我的印象之中,永遠是那樣的陰沉著,沒有笑容的臉,你永遠也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我不說話,看著。
“誰說的?”
“誰說的不用管,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你的一滴血,就可能解決掉這個問題。”
我母親臉色慢慢的蒼白起來,她跟父親在一起,還有她的父親雲正,知道火葬場的事情很多。
“不行。”
她拒絕了我,這是我沒有料到的,我本以為她這一生都會愛著我的,雖然後來她逃走了,那就是我錯了。
“張小雪如果這樣會死掉,那麼我也會死掉,我們現在是陰連的,分不開的。”
“那是你們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我的母親雲白此刻已經變得這麼可怕了,變得我不認識了,還是那個愛著我的母親嗎?
我低下頭,想了很久,轉身走了,也許我永遠也不會進這個門了,她是愛那個男人,甚至在這個時候也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了什麼,那個男人又有什麼好的呢?
我回家,張小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天棚,此刻她已經麻木了。
第二天,毛曉麗叫我進她的辦公室。
“小喆,那件事隻有一個辦法。”
毛曉麗並沒有直接往下說,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