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曉麗今天說得太多了,她從來沒有這樣過,看來真的是遇到了一個麻煩的問題。她對我這樣說,肯定是找我來解決一個問題,不然她從來不會這麼多的廢話。
“毛姐,你幫了我不少,您直說。”
“借你三天壽命。”
鄭軍一下就站起來了。
“毛師傅,您過分了吧?”
鄭軍突然這麼激動,我也很意外,就是三天的壽命,對於在這個世界生活人 ,不過就是三天,不足道的事情,也不至於鄭軍這麼激動。
毛曉麗竟然低下頭,盯著酒杯不動,我知道,這三天的壽命,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不說話,鄭軍坐下了,看著我,我也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這三天壽命的意義。
一直就這樣的,沒人說話,看來是等著我。
“毛姐,彆說三天,就是三年都可能。”
鄭軍聽完捂著臉不說話。
毛曉麗一愣,說。
“小喆,算了。”
我沒有想到,毛曉麗會說一個算字,看來事情鄭軍是知道的。
那天我和鄭軍回家,她跟著我回家的。
“小喆,我今天並不是說我不讓這麼做,我欣賞你這樣的男人,可是你知道嗎?那三天的壽命是選擇了你三天最重要的時候,並不是在你的生命中,減少三天。”
我愣住, 看著鄭軍
“什麼意思?”
“你在煉化室呆著,然後到了化妝室,我比你早到火葬場一年,趙娟師傅教的東西很多,這些我不想說了,如果我不跟著你去,今天你就算是放到那兒了,你這三天的壽命正是你最好的時候,就是說,借這三天的壽命,這三天正是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前一天,結婚的當天,還有婚後的第一天。”
我愣愣的看著鄭軍,我覺得那是在開玩笑,一個人不可能預知到沒有發生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可能聽音,化妝室是隔音的,在你這兒,我可以聽到更遠,毛曉麗正往這兒來,我一會兒就躲在裡間,看看她對你說什麼。”
我一直就是一個傻子,此刻我才知道,我在火葬場就是一個小學生,甚至是幼兒園小班的班長一樣。
鄭軍說完,進了我母親的房間。
母親的房間,我很少進,至少在她還在家的時候,我進過,逃離了這個家的時候,我就沒有進過。
毛曉麗竟然真的就來了,她進來坐下了,看著我說。
“小喆,這件事你想一下,我不想你難為情,鄭軍是知道的很多,我借你三天的壽命,正是你和鄭軍結婚的三天前和後,如果借了,你們的婚姻就不存在,而我正需要這三天來破這個咒。”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毛姐,這麼重要嗎?”
“一生一死的事,不然我也不會這樣求你。”
毛曉麗說完看著我,此刻我真的是太難回答了。
“不用想那麼多,明天天黑前給我一個答複就可以了,我可以教你驅屍,讀鬼文,我也可以把張小雪找回來。”
毛曉麗說完走了,這是條件,多麼的艱難的選擇?
我答應了毛曉麗,我可以把張小雪救出來,也能看懂鬼文中所寫的是什麼,可是我卻失去了一次婚姻,永遠的失去,我和鄭軍就不能在一起了。
毛曉麗走了,鄭軍出來,坐下之後,把我的煙拿起來點上,她不說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如何去選擇了。”
“你現在就選擇。”
我捂著臉,很久說,我要救張小雪。
鄭軍站起來,我看著她,她竟然在笑著,然後走了,沒有聲音的,那笑讓我永遠也猜不透那是什麼笑。
那一夜我沒有睡好,在沒有答應毛曉麗之前,我可以再有選擇。
但是,我還是做出了救張小雪和看鬼文的選擇。
毛曉麗有點得意的笑,似乎把我猜透了,我的選擇,我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一樣,我恨這樣的人,我覺得我像透明的人一樣。
我做出決定後的第三天,毛曉麗讓我去了她的家。
“這件事是這樣,磨盤村長吊在我這兒,而現實中他還活著,其實,就是一個字,恨和怨,我和磨盤村長是戀人,我背叛了,這是我的不對,所以就是欠下的,他在七天之後就死了,這是一個怨恨,他的死是正常一種死亡,可是他沒有放下這段感情,一直都是,所以才這樣,那麼,我要借你三天婚期的壽命,就是你睡三天,在我這兒,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不說話,現在我不能說什麼,我有是條件的。
“那張小雪呢?”
“三天之後,你醒來就會看到張小雪。”
我不太相信,那個鬼洞跟蟲洞一樣,是一種科學無法預測的東西,但是那是科學,隻是科學沒有涉及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