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曉麗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也不相信她會叫出這麼高的分貝來,她似乎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什麼。我是這麼認為的,毛曉麗似乎就沒有怕過什麼。
我衝上樓,我也是心臟完全的就乾碎了,我永遠不會相信所以發生的事情。
我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吊在屋子的中間,毛曉麗按理來說 ,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去尖叫。但是,她尖叫了,看來這個吊著的男人,並不是一般的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是我和鄭軍去磨盤村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接我們的男人。
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那個男人我記得太清楚了。
“村長。”
毛曉麗說,這完全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竟然是磨盤村的村長,關於磨盤村村長的傳說還真的就不少,甚至比市長都火的一種傳說,不知道市長叫什麼名字,但是都知道村長叫什麼名字,他竟然吊在這兒。
毛曉麗尖叫,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如果我吊在這兒她也不會尖叫。
磨盤村的村長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隻是因為磨盤村的事件,讓他出了名字,沒有人敢當這個村長,他就一直當著,曆經二十五年,也許中國當村長最長時間的一位村長了。
我看著毛曉麗,她很久才往樓下走,坐到沙發上,點上了煙。
“毛姐,怎麼回事?”
毛曉麗不說話,此刻我想著的就是張小雪,還有就是驅屍,讀懂那幾頁紙上的東西。可是,此時,毛曉麗的心思並不在這兒了。
“毛姐。”
我又叫了一聲。
“好了,你今天回去。”
我走了,不想問得太多了,問多了也沒有用的。
我回到家裡,永遠是一個冰冷的家,鄭軍似乎也不喜歡來我這兒,更多的就是在外麵,或者是她的家,她在家裡,一個霸道的公主。
但是,我不喜歡去。
冰冷家裡,我想的就是張小雪和那幾頁紙,也許會告訴我關於張小雪的情況,可是毛曉麗突然的就發生了這種情況,我也沒有想明白。
磨盤村長吊在了毛曉麗的家裡。
我第二天下班之後,就去了磨盤村,我被攔在了山門之外,我說找村長,兩個看山門的人對了一下眼,然後一個人去找村長,村長出來了,就是那個接待我和鄭軍的人。他是村長,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他看著我,他吊在了毛曉麗家,此刻我麵對的就是一個活人。
我愣愣的看著這個男人,村長問我什麼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那天進我了磨盤村,村長請我喝了酒,他說,他認識我父親柯左,而且和我父親的關係很不錯,甚至說是跟親哥們一樣,我想不出來,我對父親的了解太少了,就是源於母親雲白,我和父親接觸得太少了。
我想知道關於父親更多的東西,或者說,這是我來到火葬場的最終的原因。
那天我沒說出我來的原因,不過那天或者是我得知道關於父親更多東西的一天,我被送出山門,村長給了我一件東西,說拿著這個東西可以永遠的進到這個村子來,那是一塊石頭,很奇怪的石頭,我放到兜裡,我感覺得到,我還會來的。
那天我回家,一直就坐在沙發前,然後睡著了,我想不明白。
再上班的時候,毛曉麗在火葬場的院子裡轉著,我進了化妝間,鄭軍在。
我心裡一直就是毛愣愣的,化妝的時候,鄭軍看出來了。
“你把化妝箱關上,我來。”
鄭軍冷冷的說,我知道那是關心,我一直沒有給她一個承諾,或者說,我給不出來。
我出來的時候,毛曉麗過來了。
“喜來。”
她說話很簡單。
“如果我不去呢?”
“或者說,你會後悔。”
我不想後悔,到現在我已經後悔事情太多了。
我還是去了,鄭軍跟著我去的,喜來酒店是我最不喜歡去的,那張畫永遠的就掛在那兒,隨心而生的畫兒。
我盯著畫兒看,坐在那兒,毛曉麗說。
“那是市城有名的畫家畫的,那畫就叫隨心而生,你心是惡的,你看畫就是惡的,你心是善的就是善的。”
我看了很久說。
“那是你畫的。”
毛曉麗不說話,也不否認,也不承認,鄭軍不說話,她知道,在這兒她不能說話,或者說,沒有說話的權力,這是一個懂事的女孩子。
“我想知道的就是張小雪和那幾頁紙上寫的是什麼?”
“當然,我會告訴你的,這個也沒有問題,問題就是我出現了問題,當然,我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不知道,毛曉麗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不說話,這是銀燕告訴我的,不管什麼事,你不說話,看,聽,永遠這樣,你會得到很多,也會被彆人尊重。
毛曉麗見我不說話,看鄭軍,她更是這樣,低頭。
“這件事我得說了,磨盤村的事情你們也聽過,但是一直並沒有解決,雖然黑霧不存在了,可是每年都會有三個人死亡,這叫黑色的死亡,沒人能解決,看著似乎是正常的死亡,其實並不是,在村個的人覺得正常,可是他們心裡明白,村長的選擇就是我,以死而易活,找到了我,我知道,我可以解決,但是我要付出的太多了。”